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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大笑道:“魁首妙計無雙,料事如神,還錯得了?我們才已去不及裡許,前面那道彎路邊果然便有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暴起狙襲,他們這一下算撞正大板了,我與兩位大護衛在半柱香的時候便拎了那一雙狂徒的腦袋,直到他們死前,約莫還在驚異三名‘青龍社’的小角色怎麼會有這麼強硬的武力架勢!”
熊道元翻身下馬,哈哈笑道:“大領主一個人照應一個,我和老崔兩個對付一個,呵呵,才交上手,那兩位仁兄業已手足無措,慌了心破了膽,就差點喊天啦,魁首老人家硬是行,打昨夜兼程趕到前站接應銀車,喬裝護衛關始,一直到將對方引上門來殲殺為止,可以說俱如魁首預料,全在魁首袖裡乾坤的算計內,我對魁首可真是心服口服,五體投地啦……”
燕鐵衣笑罵道:“你少拍我的馬屁!”
接著,他下令將現場收拾清理妥了,一行人車又開船揚鞭登程,這一路回去,說不出有多麼個輕鬆開朗法,滿天陰霾,一腔沉窒滌除殆淨,有句成語不是這麼說的麼?“如釋重負”,可不是?
有些憂心忡忡的,屠長牧策騎靠近了燕鐵衣,慎重的道:“魁首,這件懸案災變,業已平復消除,但是,善後的問題……”
燕鐵衣閒眺著遠近的山光野景,安詳的道:“你是指朱少凡的罪懲?”
點點頭,屠長牧苦笑道:“是的,他從頭到尾,完全長受騙遭脅,中了對方所設圈套,被人牽著鼻子走,深心之內,似尚不無悔意,只看他的內疚神明,痛苦良深,便知道他天性未泯,理性猶存,似乎……”
燕鐵衣平靜的道:“似乎,情尚可諒。”
屠長牧小心翼翼的道:“這還得請魁首格外開恩--少凡的臉面聲譬也在此中擔待著,魁首請慈悲……”
沉吟了一會,燕鐵衣道:“朱少凡的罪名,主要是知情不報與懦弱虛怯,不敢面對現實,且多少有些庇敵之疑……這樣吧,先會審,我的原則是囚禁三年後趕出宗門,這個處置,你滿意麼?”
屠長牧大喜過望,他感動的道:“多對魁首寬容,魁首心胸之闊,待人之厚,令我折服了……”
燕鐵衣一笑道:“先別高興,陰負咎那兒,你們三位領主尚得多下工夫,他對朱少凡似是很不喜歡。”
回頭悄悄瞥了一眼跟在後面形容冷硬的陰負咎,屠長牧小聲道:“我省得,魁首,這個殺胚,由我來治他,我會捏著他脖頸和他個沒完,除非他點頭!”
燕鐵衣隨便問了一句:“對了,朱少凡那個荒唐孽子呢?”
深深嘆了口氣,屠長牧傷感的道:“事發之後,已叫朱少凡親自痛笞了一頓又趕了出去……”
燕鐵衣微喟了一聲,沒有講什麼,無論是一個幫派,或著一個家門,自來都有一本苦經,往往這本苦經又是說不出,道不出的……。
於是,一行人車緩緩消失在路的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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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中雄……第二十一章 報恩宴 種瓜得瓜
第二十一章 報恩宴 種瓜得瓜
多日來的憂慮、驚怒、迷惑與悒鬱,多日來的血腥暴戾,殺戈與那如芒在背的不安,全都一掃而空,有如撥雲翳見明月,也像自一場可怖的夢魘中醒轉,而醒轉之後,又是天清日朗,一片跳躍蓬勃的生機--“青龍社”在燕鐵衣的領導下,群策群力,終於掃除了那個居心險惡,意圖蠶食“青龍社”的魔星“大幻才子”,使那片部將覆蓋在“青龍社”前途上的陰影幻散淡滅……。
但是,複雜繁異的江湖,有如一望無垠的大海,它包羅永珍又變化無窮,它平靜,又湧湯,它美麗,又醜惡,它仁慈,也殘酷,一刻間的安寧,卻難言乃一刻後怒哮的前奏,它就是這樣變幻不定又難以捉摸,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固是艱險又辛酸,而擔負一大夥人命運的領導者,更有如一條船上的舵手,一身連繫多人的生死安危,若在平靜的日子裡,當然一帆風順,如果遇上了風浪,則掌舵人的苦楚與精神上的重壓也就不言而喻!
這一天,在河北“九同鎮”,燕鐵衣親自趕去向當地首富胡大官人賀其五十整壽,這胡大官人早年曾蒙受燕鐵衣的恩惠甚重,是以雖乃書香之格,殷厚門戶,卻對儕身江湖的燕鐵衣存心交納,敬重有加,胡大官人乃是親自登“楚角嶺”面請燕鐵衣賞光的,盛情之下,燕鐵衣不好推託,只有在這天輕騎簡從,前來致賀;胡府喜慶,除了大開壽筵之外,又開了三臺戲在前庭、中院、後堂、三個戲班子,一是“柳子”,一是“梆子”,一是“二簧”三臺好戲連開,一樣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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