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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的,超凡的,深沉又淡漠飄逸的隱士……。
這樣的話,不似能從一個小廝雜役的口中說得出來!
燕鐵衣處於眼前的氣氛中,不由自主的將談話的物件與自己本身的情感相融了--這麼柔靜的氣氛,這樣恬怡的笑靨,又加上這樣一位親切的少女女以至將他本能的戒備和善惕也鬆懈了,就如同在和一位好友話家常似的……。
及至他發覺駱真真,以這種眼神瞧著他,他才悚然驚悟,立時,他掩飾的一笑,故作忸怩之色:“大小姐……大概我說得有些不倫不類吧?這是我從以前家鄉里一位秀才先生口中聽到的,順便套用了,也不知是不是人的生死真像這個說法……”
駱真真疑惑的道:“這不是你自己想到的?”
燕鐵衣忙道:“我也想過,但說不出來,我只覺得像他那樣講,才多少扣中了我自己心裡的一些感觸,……”
駱真真慢慢的道:“小郎,你很聰明,悟性也高,有如璞玉,只差一位好工匠好生琢磨了……”
燕鐵衣順勢道:“還請大小姐多教導,大小姐,我的記憶也很好呢,教我什麼差不多都能記得。”
怔怔的看著燕鐵衣,駱真真茫然道:“小郎,我老覺得你不是小郎……”
燕鐵衣心頭一緊,輕笑道:“大小姐在逗弄我了,我不是小郎又是誰呢?”
駱真真皺著眉兒道:“小郎,面對著你,我一直看不出你有半點下人的味道來,彷佛蘊藏在你身體內的是另外一個靈魂,那是個與眾不同的靈魂,小郎,你的氣質非當沉毅高華,你似乎是兩個人幻化為一個人的,有時,你是小郎,有時,你又像變成另一個人了,小郎,你有點怪--告訴我,你真是小郎嗎?”
燕鐵衣扮出一付哭笑不得的樣子--暗中卻捏了把冷汗:“大小姐,你真會說笑話,我不是張小郎又會是那一個?求你別再說了,我聽過一些老古故事,像借屍還魂一類的,大小姐,你要再講吓去,我就要嚇得打哆嗦啦,真的,如今我自己也在懷疑是不是我自己了……”
忍不住笑出聲來--顯然,駱真真已暫時打消了她那並無根據的直覺反應,她撫著嘴兒道:“看你,和個小孩子一樣這麼膽怯!”
燕鐵衣順著岔開話題:“大小姐這麼急著找我,可是有事吩咐?”
駱真真笑笑道:“沒什麼事,就是心裡煩悶想找個人聊聊,怎麼,你不願意?”
燕鐵衣惶恐的道:“我,我那敢?”
嘆了口氣,駱真真道:“這兩天,府裡接二連三出事情,你一定都知道了?唉,真是風聲鶴唳,草本皆乓,叫人驚疑難安,走到那裡,也覺得鬼影幢幢了……”
燕鐵衣小心的道:“大小姐,我一直在納悶,那個殺星會是誰呢?他膽子可真不少,府裡就和龍潭虎穴一樣,他竟然要來就來想走就走,也不怕抓著……”
駱真真坦然道:“那兇手若怕被抓著,也不會來了,小郎,江湖上有句話--‘不是猛龍不過江’,既然他敢來,就必有所恃,不過,這殺人者的確也夠膽量!”
燕鐵衣十分有信心的道:“只要下次他敢來,大小姐,府裡的師父們一定會抓住他!”
駱真真悒鬱的道:“也難說,小郎你不會武功,不瞭解此中的情形,李子奇和史炎旺都算得上是好手了,卻在傾刻之間便被對方要了命,而‘丹頂紅’盂皎和‘鐵君子’黃丹更是江湖上盛名赫赫的人物,本事之強比李子奇與史炎旺二人猶要高上許多,但是,孟皎死在房中,住在隔壁的人卻竟無聞問,連風吹草動也沒見,一個強者就送了命;黃丹的死更是荒唐,他正在與曹廣全二人例行試招呢,那殺人者竟突然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擊殺了黃丹,曹廣全在一邊看著,還一直以為是司延宗在開玩笑,等他查覺情形不對,那人早就揚長而去……”
燕鐵衣道:“如果曹大爺一上來就看出有問題,說不定還能與黃二當家合力制服那廝………”
搖搖頭,駱真真道:“這也不一定,聽曹廣全事後的敘述,那兇手黑衣全身頭上更戴著面罩,動作如電,武功奇高,攻撲之間神鬼莫測,造詣之精湛,足可稱為登峰造極,曹廣全自認便加上了他,恐怕也未見能占上便宜……”
燕鐵衣憤憤的道:“大小姐,不是我放肆敢背後批評曹大爺,他當場疏忽不察,以至黃二當家喪了命,事後,他一定會盡量把那兇手描述得多強多狠,這樣才顯得他措手不及的難處,也減輕了他的責任,其實,我才不信那人有他說得這麼厲害!”
靜靜的一笑,駱真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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