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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並無孿生兄弟,如果是那個人,就大大不妙了……”
一拉他的手臂,李子奇道:“我們走吧,史爺,還有好些比這更重要的事等著辦呢,管他是誰,他眼前卻只不過當個小廝而已,我毫未覺得有什麼不妙之處……”
走出兩步,史炎旺又硬生生的站定,堅決的道:“不行,我還要試試他……”
李子奇興味索然:“怎麼試法?”
史炎旺咬牙道:“用我的‘雙流掌’中‘天地流虹’一招攻擊此人!”
怔了怔,李子奇忙道:“史爺,這是你最狠的一記招法呀,他只是個半大孩子,什麼技藝也沒有,你這不是在要他的命?若是真個弄死了他,可有點麻煩呢……”
史炎旺斷然道:“如果他真是那個人,我這一招便決然傷不了他,如果他不是,到時候我含蘊著幾成威力不吐,至多也只傷個殘廢而已,我非試不可,否則,我這一輩子也會為了此事耿耿不安的……”
李子奇不以為然的道:“史爺,你這樣做有點不大合適,這小子是我們孫總管手下的人,若設打死或打傷了他,孫總管那裡可不好交待,他又沒什麼大錯失--。”
史炎旺激昂的道:“為了證實我心中的疑點,為了對府宗盡這份棉薄,更為全體弟兄們的安危顧慮,今天我就認了--他這條命我來承擔,是生是死,由我向府宗告罪!”
李子奇焦急的道:“史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呀!”
史炎旺雙怒突,切齒握拳:“當然我不是開玩笑,這一生中,我從未如此慎重過!”
這時--
燕鐵衣混身索索而抖,哀聲求救:“李爺,救命啊……可憐可憐我吧,我只是一個下人,一個役……我沒有罪,我是無辜的啊……史爺,求求你饒了我,我與你無仇無怨,你不該來殺害我啊……史爺,求求你,我給你立長生牌位,請你放我走……”
李子奇低聲道:“史爺,這件事,尚請三思……”
一探手,史炎旺惡狠狠的道:“我已決定,斷無悔理!”
李子奇臉上泛白,黑鬍子動了動,十分難堪的走向一邊,背轉身去。
於是,史炎旺開始一步一步向燕鐵衣逼近。
燕鐵衣的樣子可是驚恐莫名的,他哆嗦著朝後退,上下牙齒拉對兒打顫:”史爺……史爺……可憐可憐我……饒了我吧,求你饒了我……我還有年老的親孃要我供養……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史爺……”
史炎旺雙臂斜伸,關節隨即發出一陣緊密的脆響,他滿臉的銅銀大麻子顆顆透著紅光,雙目神色兇戾如虎,面目也變得那等猙獰!
一個進,一個退,一個形同煞神,一個宛似待宰的羔羊;就這樣,他們移出了丈多遠,燕鐵衣便被身後一排矮樹擋住了!”
表情更為殘酷狠毒了,史炎旺暴烈的叱道:“狗才,我看你現不現原形--。”
突然,變化是那樣的快,燕鐵衣猛而站定,就這一剎那,方才臉上滿布恐懼驚駭之色已立掃而空,換上的是他慣常那抹童稚天真的甜密微笑--就彷佛扯下一張面目另換上一張面目似的,這同樣的面容,頃刻間便呈顯著截然不同的意味了!
史炎旺大吃一驚,馬上僵窒住了,一雙眼珠便往外凸了出來--。
燕鐵衣將手中一直握著的竹棒斜撐於地,低柔的像在唱催眠曲般道:“史炎旺,告訴我,你認為我像誰?”
臉上的肌肉像是凝凍了,史炎旺感到喉管裡似被塞進了一把沙,火辣,粗礪,卻又堵得透不過氣來,他大張著嘴巴,腦袋在充血,心往下沉,他拼命掙扎:“你……你……果是………果是……燕……燕……燕……燕……”
燕什麼,他卻恐怖得再也說不下去了。
點點頭,燕鐵衣嘆道:“不錯,我是燕鐵衣,你說對了,我沒有孿生兄弟,這天下,也確實沒有如此酷似的人,你眼光很尖銳,也很準確……”
史炎旺像幻入夢魘之境,眼發直,全身僵麻,驚駭得連動也不能動了。
燕鐵衣輕喟道:“其實,你何必呢?把我認出來,於你有什麼好處?你也不想想,在此情此景之下,你露了我的底,我會饒得了你麼?”
喉嚨裡“咯”“咯”作響,喉結在不停的上下顫動,這位“雙流掌”業已被嚇得連膽都要破裂了,他感到身子是一陣一陣的發冷,幾乎就要癱瘓下來……
燕鐵衣惋惜的道:“你原本可以多活些時的,說不定可以終享天年--但你很愚蠢,卻硬要自己挖坑朝裡跳,史炎旺,你是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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