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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步遠,卻都肚破腸流死了個透,看樣子,他們當時不單是敵不過那兇手,恐怕還在被殺之前遭到極大的震驚,兩個人全凸著一對眼珠子,呲牙咧嘴的,整張臉盤全扯歪了,那付尊容,實在叫人不敢細瞧……”
孫雲亭呆了一下,面現恐怖之色:“你們尚未說明--到底是那兩個人遭了毒手啊?”
叢兆搶著過:“‘中堂’‘府衛’‘鐵剪腿’李子奇,還有我們從外頭請來幫場的‘雙流掌’史炎旺,史爺也只是大早才趕到,連板凳尚未坐熱呢,一條老命便已賣在咱們這裡了,唉,慘啊……”
第三名“府衛”是個風眼如豆,薄唇似削的人物,他眼睛一梭溜,尖聲尖氣的道:“剛才咱們‘堂首’業已交待過啦,叫咱們往府裡四處去搜,說不定,那兇手還在府裡,就隱藏在某個角落陰暗處……”
“嗤”了一聲,方臉塌鼻的那位露出一副既不屑、又有氣的形態:“石侃,你就省省力氣,別在這裡活神活現,雞毛子亂喊叫了;憑人家那種身手,連史炎旺、李子奇二人也除了送死之外沒撈著人家半根鳥毛,咱們三個便真能搜出那人來又待如何?怕只怕上一口氣才喘,下一口氣就喘不動他孃的了!”
叫石侃的這人不服氣的道:“你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掄刀舞棍也十八二十年了,就會這麼個窩囊法?你崔玉崗含糊,我石侃卻不一定受嚇!”
那崔玉崗方臉漲紅,冒火道:“孃的,石侃,咱們身份一樣,地位相同,處在一遭這麼長久,食在一起,拉在一起,你吃幾碗乾銀,有多下個份量,我姓崔的還不曉得?甭在這裡混吹一道了,人家能放倒李子奇和史炎旺,咱們三人遇上,也一樣全砸,你是掄刀舞棍出身的,死了的李子奇和史炎旺莫不成就要耍猴戲出身的?他們二人的把式絕不會比你差,結果呢?還不是空落個死不瞑目!”
石侃瞪著鼠眼,直著脖子叫:“照你這麼一說,咱們就不用再混了,通通一頭撞死去球!”
叢兆忙道:“唉,唉,這等光景了,大夥著急都來不及,那有功夫窮抬槓?別吵,別吵了,叫‘堂首’看見,包管都是一頓臭罵!”
孫雲亭也苦笑著勸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先想個什麼妥善法子出來查明因由,預防後患才是,自己人爭執太犯不上,誰又不是為著‘大森府’呢?大家還是心平氣和為上……”
臉上帶著沮喪的神色,崔玉崗又道:“總管說得是……這一遭,若是找不出兇手來,府裡的威信可要大受影響了,一旦傳揚出去,多麼失面子?請來助拳的朋友加上自己的一名好手,居然全都在光天化日之下橫死在自己的宅第裡,而且竟連殺人者的影子也沒摸著一點,這,叫外頭人知道了,‘大森府’所屬無形中就矮了半截啦……”
叢兆的目光又不由自立的移向燕鐵衣臉上,燕鐵衣的反應卻十分畏懼,一與叢兆視線相觸,立即惶惶不安的垂下頭去,那樣子,和他如今所扮演的角色身分可是配極了--誰不相信他是受了驚?
揹負著手,孫雲亭搖頭嘆道:“自今以後、怕難有寧日了……”
石侃不以為然的道:“總管,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這次意外,只是突發事件,緣乃我們失於不備之故,以後斷不會再有類似不幸發生了,府裡府外,立將加強戒備,嚴密防衛,賊人宵少,實難再越雷油一步……”
孫雲亭無精打彩的道:“但願是這樣的了。”
石侃尖聲道:“總管,你不能失卻信心呀!”
微喟一聲,孫雲亭慨然道:“我老朽一個,寒士出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便真不幸遇上了什麼凶神惡煞,也不過舍此一具臭皮囊予他以報東主,又有什麼其他法子?”
石侃悻悻的道:“孫總管,有我們保護你!”
強顏一笑,孫雲亭道:“希望各位屆時還來得及。”
崔玉崗長吁一聲:“孃的到了那等關頭,我們能以自保,就算燒了高香了!”
狠狠瞪了崔玉崗一眼,石侃道:“也沒見你這樣洩氣的人!”
崔下崗懶洋洋的道:“我不是‘府宗’或蒲大當家他們,他們功夫強,技藝高,遇上什麼棘手貨色自能擔當,像我,有自知之明,如若碰到宰殺李子奇和史炎旺那個對頭,則除了喊天也就只剩喊天的份了!”
叢兆介面道:“就在西園左近,還有我們的弟兄值崗,他們一共也才聽到三匹聲呼叫,這三匹聲呼叫的間隔全很接近,從第一聲開始直到最後一聲,也不過眨幾下眼的功夫,等他們循聲往探,唉,除了死屍兩具,就連影子也看不著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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