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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似乎不大相信的道:“這……算什麼?”
燕鐵衣道:“人彘,聽過這個字眼麼?”
冷凝綺吶吶的道:“人彘?老天,這不是已經把一個人弄得不似人了?”
燕鐵衣冷冷的道:“就是這樣!”
冷凝綺忍不住又乾嘔一聲,她驚悸的道:“那個人,你見著他的時候,是活的?”
燕鐵衣道:“是活的。”
倒吸一口涼氣,冷凝綺的背脊上都在泛寒,她喃喃的道:“你認識他?”
燕鐵衣生硬的道:“他是我在人間世上最要好的朋友之一,更正確的說,他是我的恩人,他曾在一條名稱叫做白娘娘的毒蛇利齒下救回我的生命!”
冷凝綺手摸心口,怯怯的問:“後來,後來呢?”
燕鐵衣道:“他死了。”
抖了抖,冷凝綺道:“死了?”
燕鐵衣無動於衷的道:“不錯,人被虐害成這個樣子,不但事實上絕無生存的可能,就算再活下去也沒有生趣了,這一點,我想在你這位姿容出眾又特別注重姿容的美人來說,該是最能深切體會的!”
搖搖頭,冷凝綺恨聲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一刀不足憤,何妨補上三刀五刀甚至十刀?又何苦將人整成這個樣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受活罪?大當家,是那一個野種下的毒手?你可曾替你的朋友報了仇!”
燕鐵衣低沉的道:“報仇了。”
冷凝綺急問:“怎麼報的?”
苦澀的一笑,燕鐵衣道:“就用你說的方法,一刀不足恨,我就給了那人三刀五刀,又加上十刀八刀,直將那惡毒的兇手殺得死透!”
冷凝綺猶在氣憤的道:“便宜了那裡,大當家,你也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對!”
燕鐵衣沉穩的道:“現在,冷凝綺,我說了這麼一段過往的慘痛回憶,就要觸及正題了,我的目的是告訴你,有些人儘管口頭上戾勢十足,實則卻是真正下不了毒手的,我們都是道上闖蕩了多年的角色,也都見過世面,經過陣仗,但我們只適宜明刀明槍,搏命濺血的硬闖狠殺。卻無法冷靜的殘酷手段去折磨一個人--縱然是我們的敵人仇人,有些時,我們為了某種原因而在這一方面有所做作,也只是到達一個程度而已,卻不忍心堅持到最後,你是這樣,我亦如此,是故,你不要把狠字掛在嘴邊,在人道的泯滅這一項上,你還差得遠,天幸你還差得遠!”
冷凝綺不響了,她臉兒白白的,像是在沉思什麼,咀嚼什麼?
燕鐵衣也沒有再說下去,目光幽冷的注視著坡下,這一陣子,他的情緒也似是被往日的這段痛苦回憶給浸蝕得陰晦了,眉宇之間,籠罩著一層濃重的悒鬱暗影……
悄悄的,冷凝綺道:“大當豕,我很抱歉使你勾起了這一段往昔的痛事!”
燕鐵衣淡淡的道:“說過就算了,我是在提醒你,‘人性’是怎麼一種論斷與剖析法。”
嘆息一聲,冷凝綺沒有接腔,她雙手托腮神色也不禁悽迷空茫起來,怔怔忡忡的,彷佛自己也不敢肯定自己的觀念了……
於是,在幽寂裡,在風拂林梢的簌簌葉落風響中,在黃昏的夕照紫駝嫣紅下,路的那邊,隱隱傳來了遙遠的馬蹄聲。
倏然,冷凝綺有如大夢初覺,她全身一震,精神抖擻,雙目中閃射著明亮火熱的光芒,“虎”的站了起來異常興奮的注視向山坡拐角的來路上。
燕鐵衣默然不動,視線清澄的望著冷凝綺那張充滿期待盼切的面龐。
片刻後,山坡的拐角那邊,已經出現了三人三騎,他們甫一轉過彎來,便立即放慢了坐騎的奔速,並且非常謹慎的左盼右顧,打量著地形,尤其是“鷹翼巖”聳立處的這片斜坡松林!
那是三匹高大強壯的粟色健馬,馬上騎士俱是已近中年的彪形大漢--一個個虎臂熊腰,魁偉驃悍,滿臉的精明世故之色,尤其是都流露著一股粗獷兇橫的氣息,一看即知皆乃江湖人物,而且,必然是難纏難惹的江湖人物!
三個人只在鞍後攜卷著一條簡單行李捲,卻每個人都斜背肩上一隻灰布包袱,三隻包袱,看上去又大又沉重,似是裡面裹著不少東西。
此刻,冷凝綺的眸瞳深處又似透出了熾紅的火焰,她已用一條絲巾住了半張面龐。
梟中雄……第八十二章 刀勾會 妹劫阿哥
第八十二章 刀勾會 妹劫阿哥
靜靜的坐在那裡,燕鐵衣的聲調也是那樣平靜,不帶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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