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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跌成了一團!
目欲裂的譚英,用右手刀猛力撐地,一面艱辛的往上挺立,一面嘶啞的吼叫:“我們與你這女匪誓不兩立……今天便在此地分個死活,除非你一一將我們擺平,否則你便休想全身而退。”
摔跌得滿眼金星,頭昏腦漲的陶元與孟長清二人,也在各自摸索到拋脫身邊的兵刃後,搖搖晃晃的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陶元目瞪如鈴,力竭聲啞的大叫:“我們全豁出去,同這婊子拚了!”
嗆咳不停的孟長清也一邊背揉胸,一邊鼻青眼腫的咒罵:“這賤人好歹毒,她是存心要折磨我們逗樂子,我們任是叫她分了,也斷不能下這口冤氣!”
冷凝綺俏生生的站在丈許之外,她笑著道:“三位,對你們,我已經是格外寬大為懷了,做這種事,講究的是殺人滅口,永絕後患,而我也一向遵行這個法則,只不過今天有點例外,我的情形特殊,所以,我不殺你們,放你們活著回去,就算我按著道上規矩,要財不取命吧!你們識相點,我可是經常不記得這個規矩的。”
陶元氣湧如山的吼叫:“做你媽的春秋大夢,要財不取命?呸!你除非連我們三條性命一起收了,我們身上的金子你沾也別想沾一下!”
冷凝綺冷笑一聲,沒有說話,目光的神韻卻譏誚得令人難堪。
突然--
孟長清丟掉左手鐵勾,慌亂的伸手在肩背部位摸索,剎那時又像見了鬼一樣驚恐逾恆的叫嚷起來:“不得了,不得了啦!我的包袱呢?我揹著的包袱呢?”
陶元呆了一呆,本能的跟著檢視自己身上的包袱,這一看,也不禁猛的跳了起來,氣急敗壞的狂吼:“我的包袱也不見了。只剛才還是好端端的背在背上啊!媽的皮,真是大白天出了那祟啦!包袱會不長翅膀飛了,他媽的!”
方始吃力站定的譚英,這時不由連全身都僵了,他在瞬息間的震恐之後,才驟然發覺自家也是身輕如燕--背上輕鬆松,涼兮兮的,他揹著的那隻灰布包袱,也同樣蹤跡杳然,不知何去了!
在一陣驚悸混亂過去,三個人的目光自然聚集向冷凝綺那邊,於是,他們這才驚駭的發現,他們那三隻沉重的灰布包袱,早已堆疊在冷凝綺的腳跟後面!
冷凝綺平淡的道:“不錯,都在這裡。我要的,我已得到,是而我也不想再解決你們--只要你們不逼我這樣做的話!”
三個人目定口呆,眼珠子卻像不會轉動了,他們楞楞的看著冷凝綺,神態活似在看一個天外飛來的怪物,或是一個自虛無中凝形的妖魔!
冷凝綺冷寞的道:“不必用這種眼光看我,我的本事有限得很,只是你們三個太膿包了,我很訝異於列位反應的遲鈍與感覺的木訥;當我用雙腳踢蹴譚英的時候,也就是勾落他包袱的時候,當我的‘羅剎網’罩住了陶元和孟長清,我丟擲了你們,卻留下了你們背上的包袱在網裡,這樣明白的手法,各位居然懵懂不察,確實令我驚奇。”
“刀勾會”的三位“阿哥”面面相覷,他們彼此望著看著,在猶豫、在懼悸、在惶悚,但是,卻也在憤怒,也在傳遞著受挫的激動與不甘!
看著看著,由眼神裡,他們達成了默契,溝通了心意,於是,驟然間,陶元厲嘯如泣,虎撲向前!
冷凝綺宛似早有所覺,早已猜到他們的意圖,因為冷凝綺的反應要來得更快、更隼利,她暴飛十步,凌空翻騰,陶元的刀勾揮空之下,她的“魚腸短劍”寒芒倏映,只是那樣一閃,已經七次透進又拔出了陶元的兩條大腿!
“魚腸短劍”的刃口上還帶著滴滴圓盈猩赤的血珠子拋灑,冷凝綺已猝然斜側避開了孟長清的刀勾並襲--刀鋒與勾尖貼著她的頸旁左右擦過,藍汪汪的”百刃輪”便突然“撲嗤”一聲斬進孟長清的肩胛,順著輪刃拔扯的力道,冷凝綺又將孟長清一個筋斗摔出了五尺之外!
那一聲尖厲悽怖的長號來自冷凝綺的背後,銳風旋流,襲體而來,冷凝綺躲也不躲,雙臂飛張,黑網兩面“呼”聲翻卷,準確無比的兜迎住了譚英的一勾一刀,而瞬息裡,冷凝綺的“魚腸短劍”與“百刃輪”便透入了譚英的兩條腿根!
悶哼有如呻吟,譚英只是一個旋轉,小山似的龐大身體便一頭栽倒於地!
冷凝綺的衣裙上仍然是那樣的鵝黃鮮潔,連一丁點血鏈子都沒濺上,她僅是滿頭棕紅色的秀髮微見散亂了些;輕俏又嫵媚的,她撫理了一下鬢髮,然後,她並不如何費力的拎起了地下的三隻沉重包袱,頭也不回的走向山坡--身段款擺,娜生姿,就像一步踏在一朵蓮花上只留下後面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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