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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在“仁德村”季家劫去的一對“龍鳳鐲子”呢?只要奉還這對“龍鳳鐲子”,燕鐵衣就會和他“不做冤家做朋友”了。
兩人打著啞謎,怎麼回事只有彼此心中有數,因為僅是“點”到為止,其他任何人都沒聽出什麼不對來,這時易重雲又道:“老弟,我們言歸正傳,明天一早,你帶秋盈同小真去,我們全班人馬尾隨於後,等到那草藥郎中替你手下療完了毒,我們再上前接人!”
燕鐵衣連聲稱謝,同時又表明了不希望傷害洪坤的意思,易重雲好歹總算答應下來,卻問他熊道元受傷的經過--燕鐵衣深恐這位老紅鬍子動了氣憤要拔刀相助,便三言兩語謊瞞了過去,他不願破壞易重雲寧靜的退隱生活,更不願為了他與“祁家堡”的事而使易重雲或他的家人遭受傷害,而燕鐵衣明白,他和“祁家堡”的糾葛,只要一旦加入了第三方面,便必然會鬧得流血搏命,干戈大起的,這在他來說,實在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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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燕鐵衣便偕同易秋盈與小真離了“秀樓山”,直放“青木溝”。
易重雲父子三人,賈標,諸生長,加上瞿奇等共計六個人,便遠遠跟從在後面。
在燕鐵衣出發之前,瞿奇便找著一個不為人見的機會,悄悄將一具內藏那對“龍鳳鐲子”的小錦盒交給了他,同時,瞿奇也一再摯誠的表示了他的感激與愧疚--原來,瞿奇強劫這對“龍鳳鐲子”的動機,果然是在那小鎮的酒樓上,竊聽熊道元談話時興起的,他尾隨著跟著下樓,又避在一邊眼見燕鐵衣與熊家兄分手,然後,他隱在熊家兄妹附近,知道他們要僱車來回“仁德村”,這就夠了,“仁德村”好打聽,村子裡姓季的只有一家,所以他找上門去很容易,而得手卻更容易了。
瞿奇去強劫這雙“龍鳳鐲子”,說起來,也是為了想贈送給一個人--易秋盈,瞿奇的一位堂叔,與易重雲是多年的摯交好友,他又是從小頗得易重雲賞識,雙方是世交,又可謂通家之好來往得密切了,瞿奇便深深愛上了易重雲的女兒秋盈,而他對秋盈的感情,易重雲也十分了解,但這位老紅鬍子卻從未表示過什麼意見,既不反對,也不贊同,達練世故的瞿奇知道,他這位老伯是在對他觀察和考驗,從而決定女兒的終身。
追求易秋盈的少年兒郎卻非止瞿奇一人,另外尚有兩位,家裡都與易重雲同樣有著深厚的世交淵源,而他們本身的條件也不差於瞿奇,於是,此中便自然發生了競爭,瞿奇也就更加深了討好易秋盈的念頭--這對“龍鳳鐲子”的不幸便發生了。
瞿奇幹下的這樁事,卻不是易重雲父女所知道的,非但大大違背了易重雲最為注重的“祖宗規矩”--捻股子或走單的強索,一旦退隱,本身及隨追的下屬人等俱不能再做“買賣”--而易秋盈尤其憎惡這類強索豪奪的罪行,此事如果一旦被易家父女查覺,瞿奇竟將鵠靶扣在了燕鐵衣的頭上,更被燕鐵衣踩穿了內情找上門來,則瞿奇與易秋盈的好事立即告吹不說,他自己更免不了受到嚴懲,如此一來,他就整個兒完了。
燕鐵衣只在暗裡收回這對“龍鳳鐲子”,不但不將其中的內幕拆穿,更幫瞿奇代為掩隱,這分德意瞿奇如何不感激涕零,刻骨銘心?休說尚有易家父女的顧忌在,便僅有燕鐵衣追逼臨頭的麻煩,也就夠他天涯奔逃的了,如今,燕鐵衣便在淡淡數語之中,全替瞿奇解除了這重災難。
鐲子是“完璧歸趙”了,瞿奇的感覺如釋重負,他暗自慶幸的有兩件事--一是遇上了燕鐵衣這種寬宏大量的“對頭”,另一樣,就是幸虧他在昨晚才剛趕到“秀樓山”,尚未及伺機向易秋盈“獻寶”,否則,兩端缺一,他就會吃不了,兜著走,不去弔頭也要吊頸了……。
瞿奇那天在小鎮的酒樓上,並不知道燕鐵衣就是名鎮天下的“梟霸”,如今,他知道了,卻深深感到“梟霸”並不似外傳的那樣兇狠冷酷,相反的,更竟如此仁慈敦厚,通情達理,簡直是位“活神仙”了……。
於是,他徹底的向燕鐵衣傾訴了一切,而燕鐵衣也寬恕了他--心裡有個想法燕鐵衣不曾出口,他覺得,這位“西塔派”的俊彥人物,倒是與易秋盈足堪匹配,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現在,燕鐵衣已來到了“青木溝”,村頭上的幾株合抱大槐樹在望了。
他製造了一點效果--讓易秋盈主婢自己將身上衣裙無傷大雅的撕碎了一點,把秀髮弄得蓬鬆散亂,另抹了些灰沙在她們的臉上,然後,他下了馬後一再抱歉的將這兩位美人兒困了起來,讓她們一起擠在鞍上,他自己則牽著韁繩,閒閒走近了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