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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媚’?”
賀修剛烈的道:“一點不錯,不折不扣,千真萬確的就是這個女人!”
燕鐵衣在這須臾中,興起了好多惋惜,好多的感觸,他當然也曉得這“血蒙嫵媚”的事蹟與她流散在江湖上的一些傳聞,而這些事蹟與傳聞,幾乎沒有一件一樁是好的,全都充滿了邪惡的意味,暴戾的本質,淫異的罪孽,寡毒的冷酷,以及,狂野與潑辣的內涵……總之,這個女人在黑白兩道上是一個少有的比擬,難出其右的驃悍女人,她的性情古怪,為人放浪,行事違背世道常理,她是集反叛,刁蠻,狂妄不拘,和心狠手辣之大成的女人!
令燕鐵衣覺得遺憾的是--她偏偏長得這麼美;世上配稱為美的事物實在不多,那樣完整,無懈可擊,襯托得巧奪天工的生香活色就更不多,但這麼美的女人,卻又偏有一個與她外表背道而馳,南轅北轍的靈魂!
這時--
賀修又神色凜烈的繼續說下去:“有關這賤人的素行,不用我多敘述,相信朋友你也必然知曉不少,她的逆惡罪孽,真是不勝列舉,擢髮難數,光是為了要擒拿於她,我‘八環聚義’的弟兄們便不知費了多少心血,跑了多少時光,到最後,更付出血與生命的慘烈代價;我們以最大的努力將她擒獲,而‘八環聚義’卻已損失了兩環五個兄弟,更傷了兩環四個兄弟,這些血債血仇,都是她一手所造成!”
燕鐵衣沉重的道:“聽說冷凝綺的武力很高,看來此言不假了?”
賀修咬牙道:“不假,她的一身邪惡本領,甚至比你所預料的更要精湛,但是,這卻好似如虎添翼,更增加了她為非作歹的本錢!”
燕鐵衣低聲道:“不過,各位下了這麼深的功夫,費了如許力氣,就為了這冷凝綺的惡聲遠播所使然?是否尚有什麼其他原因?”
賀修大聲道:“有,本來冷凝綺貽害江湖,聲名狼藉,只要不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橫行,我們尚可勉強容忍,可是,她卻偏偏找到我們頭上,做下了一樁叫我們無可容忍,也不能容忍之事!”
燕鐵衣謹慎的道:“願聞其詳。”
雙目火紅,額起青筋,賀修憤怒悲切的道:“‘八環聚義’的兄弟夥中,有一環是‘賀家三虎’,這‘賀家三虎’,即是我‘石虎’賀修,二弟‘玉虎’賀弘,三弟‘星虎’賀堯;卻不知我三弟賀堯是前生作了什麼冤孽,欠了什麼隔世債,居然鬼差神使的在一次遠赴川西辦事的回途之中,邂逅了冷凝綺這個女巫,他們不知怎的竟便發生了情感上的──,夾纏了將近四個月,後來,是我三弟得悉了這賤人的底蘊,當自疏然反省,懸崖勒馬,與她立斷牽連,兼程趕回,可恨這賤人卻糾纏不放,恬不知恥的隨後追來,一心要將我三弟蝕骨糜志,拖入萬劫不復之境,想我三弟雖說年紀輕輕,入世未深,終究也是出身世家門第,置身俠義行中,他猛醒回頭,清靈自興,已痛下決心與那賤人斷此孽緣,永不再續,因此任那賤人初則哀求,繼則恫嚇,我三弟始終不為所動,甚至堅不與她見面;我三弟為了表示他的堅決意念,更選定日期,準備迎娶一位青梅竹馬的大家閨秀,剋日成親,藉此讓那糾纏不已的賤人知難而退!”
燕鐵衣喃喃的道:“這不很好?”
賀修激動的道:“但是,誰知這黑心黑肝,無仁無義的賤婦,竟在被拒之下陡生惡念,她居然就在我三弟成親行禮的當夜,隻身混入新婚夫妻的洞房之中,殺害了我的三弟,更重傷了我那可憐的新婚弟媳……這女巫,這魔鬼,她竟狠得下心腸來做出此等喪天害理的罪行……”
燕鐵衣默然不響,心裡卻在不斷嘆息。
吸了口氣,賀修目光宛似濃血般道:“我三弟死得好慘,赤身露體的斜掛在榻下,肚腸外溢糾纏著,血已浸透了簇新的被褥帳幔,更將他整個身子染得鮮紅,我三弟死時兩眼突出,咬牙切齒,面孔五官全已變形,他是死不瞑目啊!我那弟媳也身帶劍傷七處,血流遍地,奄奄一息,若非我們施求及時,只怕也就完了。”
一邊向賀弘悲憤逾恆的道:“其實,救治了她,卻只是給她增加更多的痛苦,留下更大的悽愴,新婚初夜,即夫遭橫死,己受重傷,她年方及笄,如花芳華,往後這冷清孤單的日子卻怎生指望過得?還有多少年漫長的幽寂要她去熬挨啊!”
賀修尖厲的道:“在出事的第二天,我們‘八環聚義’的兄弟便已集合,大家當堂拈香致祭,瀝血起誓,無論在任何情形之下,無論要費多少時光,多少力量,須付出若干犧牲代價,我們也將傾合全力,天涯海角追擒此人,為我三弟夫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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