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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都好了?”
“好了,你別擔心。”說來普華有點歉疚,埋頭當成是認真思考棋局。
和永道鬧得很僵,最終是兩敗俱傷,她不敢讓爸爸知道實情,等她好了,施家老爺子到底大病了一場,連陰曆年都沒有過好。聽海英提這些,普華更覺得分開就要斷得徹底,否則害人害己。
那次事情之後,永博沒了訊息,怕也是在氣她的不懂事。拿那封寫給永道父母的信讓娟娟看,她也說太直白了些,稍有委婉可能老人接受上會好些。可普華又自問,她的感受又有誰在乎呢?
晚上睡前她在浴室裡洗衣服,抻到肋下還有一絲隱痛,骨裂癒合的慢,留了細長的傷疤,身體裡也還有傷痛的記憶。
週日晚買了夜車票迴天津,葉爸爸特別送她到巷口。普華提了一小包行李像首次離家去大學時的樣子,在路上頻頻回頭擺手。相隔不遠又覺得是遠,天津那裡,畢竟不是家。
“爸,回去吧。”她在轉彎處站住,最後望了眼爸爸在燈下斜長的影子。
他的輪廓早不如過去挺拔,背顯得駝了,光打在頭頂的一片銀髮上。普華不得不承認爸爸是老了,連眼角的紋路都不再是四五十歲時那麼硬朗,多了幾分慈愛。
回到天津租的房子,她先拿出與爸爸的一張合影擺在寫字檯上。此番回去,普華取了很多東西來,其他一併留在自己那處房子。永道用過的鑰匙也轉給娟娟保管,有事情時幫她打理。
再有機會見到虞世南,已和第三次邀約隔了些日子,他和高朝峰夾著一群同事去吃夜宵,普華忙完公司的單據準備在路邊買東西回去吃,於是被他們叫著同去湊一頓飯。
回去的路很近,虞世南沒有一定要送,普華於是自己走回去,順道在路上給娟娟簡訊。
數年前,娟娟曾經喜歡過虞世南,就像她對紀安永那樣。娟娟被明確的拒絕了,後來雖然大大咧咧的嘗試過感情,但普華總覺得她再沒有了動輒去表白的衝動。
因為不是第一次提起虞世南的事情,娟娟的反應不冷不熱,簡訊回得也不快,懶懶散散的,普華走到自家樓下,見她主動提了別的話題便心領神會,沒再繼續說下去。
茫茫的夜晚,院子裡老樓上的燈一盞盞滅了,只剩下樓道的一排,從一層到六層筆直的亮著。普華睡不著,抱著杯熱牛奶披著毯子在陽臺上發呆。客廳茶几上電腦還開著,林果果的對話方塊是一片灰暗。換了編輯,總需要磨合彼此適應的階段,又為了趕最新的稿件,兩個人一直抽不出時間談話。
其實在林果果家裡住的日子,普華也常有這樣欲言又止的情緒,很多事到了嘴邊又覺得欠缺了什麼,不得不忍回去。
那一週除了虞世南稱不上飯局的一次邀約,普華什麼生人熟人都沒有見,週末帶著公司的單件回北京做。在火車站她好不容易約上林果果結伴回去,兩個人買了同一列車相鄰的坐票。
車出發前,他們跑到車站對面的海河河堤閒逛。林果果拖著長裙,普華還密密嚴嚴裹著圍巾,只露出半張臉。
“這周見那位虞先生了嗎?”林果果問。
“見過,怎麼?”普華有點心不在焉。
“沒什麼,數數你可以一週認識多少人。剛來天津的兩週,好像除了我那裡,哪也沒有去過吧?”
“去了很多地方!古玩街,鐘鼓樓,南開,博物館,還有……”普華一樣樣扳著手指數。
“我是說和朋友一起,有人陪你。還有,除了公司那些人,有沒有認識什麼新的人?”林果果還是一副研究的表情。
“那倒沒有,見過一次房東,樓下店面的老闆和夥計。”普華勉強想到幾個人。
“他們不算!”林果果搖搖頭,從坐的河堤磚上跳下來,拍拍裙子上的土。
“你該多認識些朋友,講講話。”
“為什麼?”
“人都要講話啊,聾啞人都有手勢表達自己,如果不講話,怎麼與人交流?如果不與人交流,怎麼可能彼此瞭解?如果彼此不瞭解,怎麼可能成為朋友?如果不是朋友,怎麼可能信任到足以託付終身!”林果果一大串問題,問得普華一句也接不上。她逃避的轉向夜色中的鐘表雕塑,默不作聲。
林果果鍥而不捨的說下去,“我要是每天不和人說上半個小時的話肯定會發瘋,事情不能總悶在心裡。小博也是這樣,每天都要不停給我講幼兒園小朋友的事情,誰和誰打架了,誰和誰要好了。不讓他講,就睡不著覺。”
“會嗎?”普華不太瞭解四五歲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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