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沒有經驗,倒是戶莊的老人好心,將他那匹隨他征戰多年的老馬送給了四人。老馬臨行時頭不停的回望,老人眼裡隱隱含著淚花,最後老馬加快步子決然地前進了,不曾回過一次頭。他們將全身的行李兼水囊放在了馬上,而四人卻是步行,水囊裝了滿滿四大袋,要知道在乾旱的沙漠裡水起著猶為緊要的作用。一進入沙漠,就只見漫天黃沙飄舞,到處是隆起的沙丘,遠看就像黃色的綢緞鋪在地上,沒有任何的腳跡,根本分不清哪是路。或許只有百年前的商人才知道來往的路吧!
而今之計也只有順著一個方向越過丘壑,筆直前進了。只要太陽還沒落山,憑著影子長短的變化還是可以辨別方向的。走了很久,陽光突然變的分外酷烈刺眼,人人額頭汗如珠滾,臉如豬肝。大家也都不去擦拭,任由汗珠滴在沙裡,沙礫被染溼了幾粒,可瞬間又被蒸發掉了,還原了沙漠的本來面目——蒼涼。
眺遠望去,是無盡的莽莽黃沙,丘壑連綿千里。如果把突起的地方看作墳墓,那這裡便是死神的修道所。一行人已經疲乏之極,已經近於虛脫的邊緣,身體搖搖欲墜。
一隻蒼鷹滑翔過天際,帶著一長聲的勁鳴,馬兒好似受驚般,揚起前蹄發出兩聲哀嘶。疲垮的一隊人眼裡精光四射,用最後的掙扎望向四方,卻什麼也沒有,於是一行人又歸於死寂,頭耷拉著像累垮的縴夫行走著。
“哥,我頭好暈!”得華搖晃著向得志身旁靠去。
“怎麼了?”得志側過臉去望弟弟,其他人好像沒聽見似的,依然艱難的前行著。
還沒等得志做出反應,得華已經倒在了沙地裡。
“得華!”隨著一聲滿懷關切的急呼,得志已經竄到了倒地的弟弟身旁,並用手抄起他的頭。“快拿水來!”這時得志臉上交集著急迫與緊張,連帶臉部也沒了血色。
韋博從馬匹上解下一袋水囊,得志一隻手伸去接水,可眼睛始終盯著得華,從不曾移動分毫。水灌進得華口裡,又順著嘴角溢位許多。
韋博走近探探鼻息,道:“呼吸微弱,但還算正常,只是暈過去了而已,需要休息休息。”
得志聽完短噓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馬背上的行李卸下來一些以供馱載虛弱的得華。得華委伏在馬背上,眼皮緊緊閉著,還兀自昏迷著。
得志牽著馬索,時不時回頭望幾眼,其他人喝了幾口水精神較之前略為振作,行走不再十分吃力。
臨近黃昏,前面隱約露出山脊的魅影,給枯黃的大漠增加一絲似有似無的神秘。一隊人本能的朝那裡走去,因為那是身在茫茫大漠中一隊人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容身所。大漠的氣象一天瞬忽萬變,午時還炎熱的灼人,晚上便又變的刺骨的鑽心。這時天已經完全昏沉了下來,滿天星斗橫移,亙古的宇宙似乎從無變化。 。。
地宮(2)
到得山底,竟見幾棵針刺植物紮根於沙土裡,在這終年荒涼不見骨的地方還頑強生著生命真是一件罕事。
仰望上空,山影憧憧的任意排列,在晚上看來竟有些嚇人。森然莽莽的山脊下面散落著許多不規則的壁洞,淺可容一人,深的已然見不到底,只有黑暗延伸進去。
一隊人馬進了一處黑洞,當然火摺子在進洞前早已點燃。火光照進洞壁,眾人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扭曲不堪,腳步聲迴盪在其間顯得格外零亂。
“這石洞的狹長真出人意料之外,不知道還有多深,要不要繼續深入?”
只聽餘音反覆迴盪在耳際。
“要不要繼續深入…要…不要…深入…深入!”
“幹嘛要深入,在這裡就夠了,這裡挺寬敞的,足以容下四人一馬。”說完方強開始卸下行李,得志好奇地向裡望了望,爾後便席地坐了下來。
韋博不知從哪裡尋來一捆枯枝,枯枝遍生尖刺,韋博用一根絲帶將其捆綁起來拎在手中帶進洞內。於是一堆熊熊的篝火便炙熱的燃燒起來,照的每人臉上通紅通紅的,寒意一下減去不少。
這時一直處在昏迷狀態的得華悠悠醒轉過來,睜著雙迷糊的睡眼往四周打量,見已經易處他地,周圍的同伴都圍著篝火盤膝而寐。突然自火堆中響起一陣“噼啪”聲。得華驚詫了一聲,發現只是木材的爆裂聲而已,又復歸於平靜。得華不想打擾其他人的沉睡,自顧的躡腳走到一處靠火邊坐了下去,坐在地上卻無半點睡意,頭腦分外的清醒。無事可做,先是端坐了片刻。
此時萬籟俱靜,得華的記憶不禁回到了遙遠的過去,遙遠的某處。那時在田園阡陌間經常出沒著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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