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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
臧天放回了一下頭,自己的隊伍後方密密麻麻都是撲湧而來的匈奴騎兵,已看不到郭成和其它輕騎營的戰友。
“你不如投軍報效國家,將來殺敵立功,一樣能封得萬戶侯……”
剎那之間,他的腦海裡響起了衛大將軍對自己的慰勉,一腔熱血充斥胸臆,大吼道:“殺——拿下顏海的王旌便是頭功!”
“噗!”又一名敵人被他的長槍挑落馬下,臧天放已能隱隱看到王旌下顏海的身影,心中的豪情壯志如海潮般洶湧——拿下王旌,殺敵封侯!
“呼!”上空驟然刮過一蓬激盪雄渾的狂風,一道道碩大無倫的黑影投射在地上,身後有同伴在不由自主地失聲驚呼。
臧天放一愣抬頭,天空中近百頭體態巨大的魔雕宛若一卷黑雲,正朝著自己的百人隊俯衝下來。端坐在雕背上的騎士張弓搭箭,伴隨著清脆的弓弦響動,一支支加持了雷符的魔箭似雨點一樣傾盆射落。
“蓬蓬蓬!”一個個朝夕相處的戰友在魔箭的轟擊下粉身碎骨,化作一蓬蓬騰起濃煙的火團,痛苦地叫喊著灰飛煙滅。
“畜生!”臧天放怒吼飛擲,長槍劃過一束閃亮的白光,穿透一頭魔雕的胸腹。
“噗!”他的左肩應聲中箭,體內鼓盪的真氣立時衝散雷符靈力,但血水泉湧從傷口汩汩冒出,染紅了半邊甲冑。
“去你孃的!”臧天放拔出魔箭,甩手射殺一名匈奴騎兵,又奪過一柄刺來的長槍單手揮動,兇悍地向前殺去。
“看槍!”一頭魔雕自側面迫近,雕背上的年輕騎士手握闢海魔槍,威風八面大聲呼喝,向臧天放挺槍攻到。
“鏗!”雙槍交擊,臧天放虎口發麻長槍拋飛,不由自主地摔下馬背。
他吞下口血沫,一骨碌起身抽出腰刀,就見那位挑落自己的匈奴騎士駕馭魔雕迴旋過來,長聲喝道:“能接我拓寒一槍不死,也非無名之輩,通名再戰!”
臧天放的耳膜被這股聲浪震得嗡嗡雷鳴,卻不甘示弱地大吼道:“老子大漢輕騎校尉麾下隊率臧天放,看刀!”縱身而起,一刀斬向對方面門。
“噹啷!”闢海魔槍寒光一閃,將臧天放的彎刀震得粉碎,槍鋒氣勢凜冽扎入他的右胸。臧天放仰天倒下,又掙扎站起,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杆長槍大叫:“再來!”
“是條好漢!”拓寒頓槍道:“你的同伴已經全部戰死,投降吧!”
臧天放一凜,方才注意到自己下屬的百餘騎兵在玄甲雕騎的猛攻下死傷殆盡,只有十幾名重傷員翻滾在血泊裡痛楚呻吟。
“呸!”臧天放唾了口血沫,大罵道:“堂堂天朝軍人,豈能投降蠻族豺狼!”
拓寒眼裡閃過一縷怒意,駕雕衝來,闢海魔槍朝著臧天放胸膛刺到。
隨著最後的一聲吶喊,臧天放一躍而起長槍奮力刺向拓寒小腹,只盼能和對手同歸於盡。
“啪!”拓寒槍式微變,震飛臧天放手中的長槍,順勢一抹槍尖貫穿對方喉嚨。
臧天放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朵鮮豔的紅花盛開,天地漸漸失去了顏色,魁梧的身軀像一座山嶽轟然倒下。
他努力揚起臉,模模糊糊地又看見了高高飄揚的右賢王王旌,艱難地向著它爬行了兩尺,終於停止了呼吸。
“有這樣的勇士,大漢軍威可畏呀……”
瞧著臧天放兀自面朝王旌的臉龐,拓寒心中絲毫沒有獲勝的喜悅,心情反而愈發沉重起來。
“拓寒,咱們快往西退吧!”
察覺漢軍的旌旗排山倒海般不住逼近,顏海明白敗局已定,縱聲招呼愛子準備撤退。
拓寒懸浮在半空,可以清楚地望見遠處威武飄展的漢軍帥旗。旗面中央繡著一個斗大的“衛”字,正在烽火中獵獵飄舞。
“是衛青來了……”拓寒心中一轉,高喊道:“玄甲雕騎,隨我來!”
“嗷——”近百名玄甲騎士發出蒼狼般呼吼,高舉刀槍鬥志昂揚,追隨著拓寒的背影催動魔雕掠過天宇,朝著大漢帥旗奮不顧身地撲去……
第七章 國殤
“玄甲雕騎!”
策馬在大將軍衛青身後的長史嶽神機低低一哼,舉起手中的金色仙杖飛速地念動咒語。仙杖光暈大盛烈如金陽,遙遙向著天空一指:“疾!”
“喀喇喇!”夜幕赫然裂現一道金色光壑,十數條赤光閃爍的血骨魔龍被召喚而出,口中噴吐著滔滔火焰迎向玄甲雕騎。
與此同時漢軍五行師亦發動攻擊,毫不吝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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