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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公主沉默了。
霍去病臉上悄然隱過一抹歉意,隨即湧起壞笑道:“說一個秘密給你聽,我發現你是我曾經摟抱過的少女中,唯一不會觸及其它念頭的特例。但到今天我仍在後悔,那晚在柳鶯院真該揭開殿下臉上的面具看上一眼。”
他成功地轉移了話題,卻令龍城公主掩藏在面具之後的玉頰泛起紅暈,幽幽嘆息道:“如果那晚霍兄果真揭開了面具,或許我就不會再有現在這麼多的煩惱。”
霍去病哈哈大笑起來,戲謔道:“這麼說來我簡直成了公主殿下所有煩惱的罪惡來源,不由得受寵若驚而又誠惶誠恐吶。”
龍城公主倚靠在霍去病懷中的嬌軀稍稍向前傾,意識到絕不可跟這個臉皮刀槍不入的無賴繼續就此話題糾纏下去,當下不再做回應。
隔了一會兒,骷髏頭問道:“公主殿下,你在想什麼,是否在擔心玉華殿和北斗宮的追殺?”
對於這位在自己腦袋上加諸禁咒的始作俑者,他著實地敬畏有加。
“我在想帝尊。”龍城公主眼眸裡流露出一縷緬懷與哀傷:“雖然他如願羽化,解脫了塵世的一切煩惱。可對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來說,他終究是永遠地離開了。
“我還記得,到玉華殿的第一年,曾有一回我特別想吃大漢商人進貢給父皇的梨膏糖。帝尊無計可施,只好運用神通,一夜之間從玉華殿往返長安城,給我買了足足三十斤梨膏糖。看到我破涕為笑,他便誇張地抹汗喘氣。”
她頓了頓,彷彿完全沉浸在對往日的追憶中:“我想替他捶腿,可帝尊卻握住我的手說:‘丫頭,你的這雙小手應該用來光大魔門,救贖蒼生,而不是給我捶腿’……”說著語音微微哽噎,眸中閃動起淚光。
霍去病沒有插嘴,靜靜聽她說道:“不久之後,他就在石洞中閉關參悟《萬法寶券》,希望尋找到白日飛昇羽化成仙的途徑。起初的修煉極為順利,直到兩年之後,他終於碰到了一道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關……”
龍城公主的心緒稍稍平靜,低低敘說道:“恰好一位魔門前輩來訪,帝尊便向他求教。兩人在石洞中不眠不休的長談了整整六日六夜,那位前輩含笑坐化,而帝尊也突然變了一個人,時而痴呆時而癲狂,說著一些莫名其妙讓人無從理解的話語。
“三個月後,他索性再次閉關,除了恩師和我之外誰也不見……”
“他是不是經常會痴笑著說:‘怎麼是我,你為什麼要害我?’又或者反覆唸叨:‘三千年,三千年……快了,快了,就快重返榮耀之土’”
“你怎麼會知道?”龍城公主駭然抬頭:“是帝尊告訴你的麼?”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霍去病嘿嘿地一笑說:“這個老瘋子,一定沒有讀過《論語》。嗯,我還知道其實你只吃了五六斤梨膏糖便倒了胃口,剩下的全部變質長黴。所以從此以後你再也不吃梨膏糖,也不再強求任何人。”
過了許久,龍城公主眼中的驚疑才漸漸消失,輕輕道:“你就是他的傳人,對嗎?”
同一時刻,玉後獨自靜坐在華帝翹楚軒的遺體前。
屋子裡靜謐幽暗,所有人都以為她正在施展“諦土神識”追索霍去病的行蹤,故此不敢驚擾。
她的視線須臾不離地看著翹楚軒頭頂上的那道刀口,用一種十分奇異的語氣說道:“翹楚,你囑託的事情我已辦到。他已挾持龍城順利突圍離去,接下來我所為有限,能否達成你最終的心願,只有看這年輕人自己的實力和運氣了。”
“呼——”屋中幽光一亮,一個青衣人站在了玉後面前,兩者之間隔著翹楚軒停放在棺槨內的屍體。
按照匈奴人的風俗,這具棺槨由外向內分做鐵、銀、金三層,等到夜間下葬。
青衣人冷冷問道:“翹楚軒為何要兵解?你為何要下令追殺霍去病?”
“你都看到了?”玉後的目光依舊垂落在翹楚軒頭上:“翹楚是用自己的死亡完成了他在人世的最後一項使命。而霍去病,他將繼承這一切。”
“魔衍者……”青衣人的眼裡爆出神光,陰冷一笑道:“我費盡心機培養出的弟子,居然是為他人做了嫁衣。梨雲姬,你和翹楚軒竟敢算計到我的頭上?”
“你明白就好。”玉後不動聲色道:“事情已經發生,便不可能更改。傲霍,翹楚所付出的代價,應該足夠抵償你的怨怒了。而且,我也很有可能賠上一個最心愛的弟子,甚至是玉華殿未來的玉後繼任者。”
青衣人哼了聲,說道:“兩個時辰後,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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