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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點點頭,說道:“好,到那時我與高統領一醉方休。”
高不識嘴角泛起笑意道:“就怕那點酒不夠灌醉霍校尉。卑職先去查營了。”
霍去病望著高不識背影遠去,聽見骷髏頭小聲道:“頭兒,這人倒是條血性漢子。”
霍去病沒做聲,攜著骷髏頭繼續查營。一圈巡完回到自己的營帳中漸感倦意上身,他卸下沉重的盔甲,將飲雪魔刀放在枕邊拉過毛氈吹滅火燭和衣而眠。
剛睡下不久,突然身上的毛氈發出一蓬妖異的銀灰色光芒,如一捆繩索急遽朝裡收緊,將他的身軀從脖頸往下直到雙腳死死纏住,不留一道縫隙。
有人搗鬼!
霍去病心頭微凜,九陽龍罡應運而生,體內紅光崩現剛猛的氣勁朝外一湧。“蓬”地一記極低悶響,卷裹身上的毛氈在無堅不摧的九陽龍罡轟擊下,竟如一道銅牆鐵壁紋絲不動,反震得霍去病胸口氣血一陣翻騰。
“頭兒!”骷髏頭被擠壓在霍去病的袖口裡動彈不得,驚叫道:“發生什麼事了?”
霍去病深吸一口氣,身形隨之微微內收,但那毛氈竟似附骨之蛆跟著收緊,直勒得他胸口窒息骨骼輕響,五臟六腑好像要擠爆出來一樣。
“霍兄,我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黑漆漆的帳內忽然多了一條人影,手中悠閒地輕搖著一柄烏骨扇,笑呵呵望著霍去病說道:“這條毛氈的背面已被小弟下了‘鎖咒’,你剛才外出巡夜,小弟就在此偷樑換柱,換下霍兄原先蓋在身上的那條。不容易呀,為了能讓霍兄束手就範,著實讓小弟花了不少工夫。”
他一頓又道:“另外我勸霍兄不要指望帳外會有誰來救你,小弟剛將這頂大帳用結界封鎖。霍兄哪怕震聾自己的耳朵,也休想讓守在帳外的衛兵聽見。”
霍去病看著眼前那人,臉上緩緩浮起一縷笑意道:“原來是金兄大駕光臨。”
“霍兄可別怨我,誰讓咱們的修為半斤對八兩呢?小弟只好另闢蹊徑,免得又像上次那樣拼得兩敗俱傷。何況這毛氈是霍兄自己心甘情願蓋在了身上,小弟可沒強迫你啊。”金不炎圓溜溜的鼻子像兔子般聳了聳,又笑道:“你看現在多好,咱們可以心平氣和地聊會兒了。”
“是啊,這種聊天方式確也別開生面。”霍去病的表情沉靜,既沒有遭受暗算後的憤怒也沒有大難臨頭的驚懼,淡然道:“不知金兄想和我聊什麼?”
“不必著急嘛,離天亮還有好幾個時辰呢。”金不炎在霍去病身前蹲下,瞟了眼他的枕邊道:“能將霍兄的性命操諸於手,如此少有的美妙感覺小弟可要好好享受——只要我念咒,毛氈便會不斷緊縮直至將霍兄的身體碾裂。沒有飲雪魔刀在手,霍兄空負一身神功卻只能由我宰割。”
第二章 其勢若雷
霍去病平靜道:“不用金兄再三提醒,霍某很清楚自己目下的處境。”
金不炎“哈哈”一笑道:“也是,霍兄是聰明人,反倒是小弟顯得囉嗦了。龍城公主呢,她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霍去病怔了怔,問道:“你找她做什麼?”
“不是小弟要找。”金不炎搖頭說:“是尺老對公主殿下念念不忘。真沒想到她是魔族後裔,那一手封凍神賦害得我和尺老足足休養了兩個月才緩過勁來。我去了龍城王庭,也去過狼居胥山,但都沒有找到她。想來,她和霍兄是難捨難分嘍?”
霍去病哼了聲,說道:“金兄的想象未免太過離奇,她怎會和我在一起?”
“那難說。”金不炎拍拍手裡的烏骨扇道:“就像當日大家夥兒都以為霍兄一命嗚呼,可一轉眼你不是又活過來了麼?”
他見霍去病瞧著自己冷笑不語,便也不再追問,嘆口氣道:“咱們言歸正傳吧。我上回前往狼居胥山,為的是將水柔神鼎帶回家。沒想到節外生枝以致小弟至今兩手空空,不敢回去面見家父。”
“你是找我來討水柔神鼎?”霍去病譏誚道:“即使霍某果真從玉華殿拿走此物,也早在那日被人從身上搜走,閣下找錯人了吧?”
“沒錯,沒錯。”金不炎笑著道:“小弟曾暗中打聽過,那天搜查霍兄身子的正是令師傲霍。他既然能手下留情饒過你一命,自然也能裝聾作啞再騙大家一次。”
霍去病沉默片刻,問道:“看這情形,霍某想不承認也不行了?”
金不炎眼裡笑意更濃,如同一頭見著了獵物的小狐狸,“咱們做筆交易如何?”
“我對金兄的生意經早有領教,但這回更像是不折不扣的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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