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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我,是顧子衿,也許她會有一個不好的以後。
我曾聽棋風說紅色和綠色是很俗氣的搭配,但是並不代表這兩個顏色不可以在一起。顧祁郩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即使是十四年前的那件事和這十四年的經歷也沒有洗去他的原本——包括容貌,這是我所感覺到的。他停在蒹葭茶坊門口的時候便看見我一身紅衣,
開啟門後第一個邀我進去,絲毫沒有在意他進入蒹葭茶坊的影響。也許現在平安京城已經傳開了蒹葭茶坊第二位蒹葭坊主的現身,走進蒹葭茶坊時我想。
十四年閉門並沒有改變蒹葭茶坊的絲毫,顧祁郩很是輕車熟路的給我們泡了杯香茶。顧子衿坐在我旁邊傻傻的笑著,嘰嘰喳喳的和我說話,我一句沒應,只靜靜的看著顧祁郩。他應該過得很幸福,那個人應該還在。
“蒹葭坊主?”我稍歪著頭看向欲飲茶的顧祁郩。
顧祁郩放下茶杯,笑著說:“對。你呢?”
欲仙樓的碎紅裳,我想這樣說,但是我聽見心裡有個聲音說“花家妃雪,小字紅裳”,於是便也這樣說了,可是他應該知道花妃雪應該在凌簡山莊,聽風講的故事裡蕭千恨是可以給花妃雪續命的,而蕭千恨在凌簡山莊。
不過奇怪的是顧祁郩並沒有懷疑我,估計這又得歸功於我那稱得上好的運氣。
“是花家的女兒啊,以後會嫁給北雪呢。”顧祁郩也是叫安然北雪啊,可是我又怎麼會嫁給安然呢?又不是真的花妃雪。我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顧子衿,她聽見我會嫁給安然的時候有一種失落感。嘖,她竟然會知道安然呢。
端起茶杯飲了口熱茶,香濃。會搶很多欲仙樓的生意也說不定。
顧子衿見我和顧祁郩說話卻對她置之不理有些生氣,大口大口的吃著糕點,我看著她那一身綠衣想著有沒有人對她說過綠葉就是來襯紅花但是相應的綠葉卻要比紅花存活的時間長。
吶,這是棋風對我說過的,在她教我下棋的時候。我曾聽聞棋風擺棋擺天下,走棋走千年,如今怕是連我遇見顧子衿都給算計在內了。可惜的是——對顧子衿——我並不是那朵紅花。
原來有些事在十四年前不管不顧不是真的不在意而是要等到十四年後的現在。墨桀九年,一月,柳漪漣生女顧子衿,被送至凌簡山莊。在我遇見顧子衿之前我只真心厭惡柳漪漣,這句話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明瞭了。
這時顧祁郩突然驚訝的“咦”了一聲,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我的血羽綾。“你是何時得到它的?”血羽綾麼?感覺並不是。“是水魄琴絃,可以助你釋放冰魄氣息。”顧祁郩湊在我耳邊低聲解釋。我仔細看了看血羽綾,確實是多了一根銀色的琴絃,只是水魄琴和冰魄氣息又是什麼?顧祁郩好像很瞭解,而且……他在隱瞞顧子衿。嘖,用聽風的話,這就叫“事出非常必有妖”。
若說是何時得到這水魄琴絃,大概是昨天晚上了,難道是因為那個夢?想到這裡我起身與顧祁郩說了聲離開,他只是笑笑,也不在意我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在送我離蒹葭茶坊時聽見他說“我是站在你這邊和那個人”。
出了蒹葭茶坊我便急匆匆的走向欲仙樓,其實都是在一條街,
根本算不上遠,所以我本該很快就到的。之所以是說本該,是因為我看見了一個人,一個白衣男子,手裡拿著一枝白色黑金花紋的毛筆,在蒹葭茶坊上空寫著什麼。他是蕭千恨,和聽風描述的一樣,只不過現在他是在蒹葭茶坊上方。“只有你能看到我”,蕭千恨對著我笑笑,我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也許他說的是這些。
花家妃雪,小字紅裳。若是顧祁郩不發現還好,萬一發現我不是花妃雪怎麼辦?他與喋城墨桀關係如此,我冒充喋城墨桀的女兒豈不是……剛才心底那個聲音究竟是誰引的?蕭千恨收起千玄筆,飛落到我前方,笑道:“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從未見過,何來“別來無恙”?
“聽說欲仙樓今日有新人登歌臺,莫不是你這小姑娘?”蕭千恨依舊笑著說,好像剛才“別來無恙”四字不是他說的似的。不過……“花家妃雪,小字紅裳”這話原是他說的!
我點點頭說:“何必明知故問!”既然是之前那千百年的蒹葭坊主,能力必是非凡的,還非裝成這疑惑的樣子。
“果然還是一點沒變呢……妃兒。我是來告訴你,北雪中毒了,並且將有死劫,所以你要快快尋齊水魄琴絃織成水魄琴,這樣才能救他,記住了麼?我先走了,晚上定來捧場!”北雪中毒了……北雪中毒了……北雪中毒了……安然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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