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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
唯一沒有坐下來的,是一個體魄修偉,臉膛寬大沉厚的中年人,這人面色褚紅,鼻直口方,尤其一雙眼睛,更是精光閃射,炯亮如炬,他此刻卻像是十分心緒不寧,正往來踱著,手上毫無意識的在把玩一件東西——那是一隻嵌合著短柄的斗大的鋼圈,圈寬約寸,圈體裡外緣全打磨成菱形——一種鋒利如刃的菱形,以外,在圈體菱背上,還垂懸著一圈金閃閃的小鈴噹,小鈴噹是金黃色的,與藍汪汪的鋼圈顏色相映,那種森森的寒酷意味,不用說也夠人心緊了,這人在輕輕的彈弄著圈上的小金鈴噹,於是,就有間歌的清脆“叮”“叮”聲響起,這些偶然的聲音卻像是一下子一下子敲到人們心窩裡頭了——別看它的聲音是這麼小!
這人玩著的鋼圈,叫‘響鈴環’,這人的外號是“金鈴噹’,這人,嗯,是“青城派”如今的俗家弟子中輩份最高,威名顯威的一個——賈宗成,川境兩道的第一高手!
還有四個身材高大雄壯的灰袍道人坐在“非烈子”的背後,他們也沒有以石做椅,就在泥土地上盤坐著,這四位灰袍道人十分像是在環護著“非烈子”一樣,表情全部是肅穆又深沉的,當然,他們也是“武當派”的羽士們——“武當四聖”,武當派的四大護法!
總括來說,“青城”與“武當”兩派的道人們,神情上大多是凝重又莊嚴的,在凝重與莊嚴中,更隱含著一股憂慮不安,但是,其中卻有三個人的形態不同於他們本門諸人,相反,這三個人的臉容上更有一種狂惡的得意與殘酷的滿足意韻流露,他們三人並坐最後,黑色的道袍袍襟上繡著六條銀線,這三個道人都在五旬開外了,同樣是中等的個子,微瘦的身材,除了五官不同,三個人臉上那股險驚的表情卻幾乎一模一樣,他們——“玄雲三子”,此次巨大爭端的禍首,中間的那個塌鼻吊眼的便是三玄子之道“大真子”凌虛,凌座右面蓄著三縷青須的道人則為“大羅子”凌幻,左邊那位濃眉扁嘴的道人使乃“大曇子”凌生了。
“青城派”與“武當派”的人幾乎清一色是玄門羽士,他們在未互動五鼓之前,業已抵達此處了,在寒風白霧中,他們便採取了眼前這種情勢開始了等待,他們是沉著的,鎮定的,如像他們此來只是等待一場祭典的序幕或法事的進行一樣,顯得如此的肅穆安祥一至少,他們表面上是這樣,而他們甚少交談,更役有喧譁,就這麼靜靜的等待著,一直到貝羽和藍揚善分別引兵而來,又布好陣勢,他們沒有干涉,沒有阻擾,沒有諷刺,甚至,連一句詢問也沒有,好像他們業已認為這是一定的現像,也如像他們早已了準情形會是這麼個演變了……當然,貝羽和藍揚善是一付冷峻又毫未在乎的表情,但他們內心卻不覺忐忑了,敵人的鎮靜、平淡、雍容,恰恰都似說明了對方的成竹於胸,表明了勝券在握的睨睥之慨;而不論這種模樣是真是假,他們的姿態卻擺得夠叫人心裡任忡啊,另外,和出家人做大規模的對陣,在貝羽及藍揚善來說,還是第一道呢,人家的獨特式慣用的交手方式他們是十分陌生的,這有點硬澀的味道,他們並不怕,只是,那種硬澀的味道,繃在胸口,闊得有些難受罷了……時間,緩緩的過去了。
就在這一片沉寞又但冷的對峙氣氛中,遠遠的,有一陣急劇的馬蹄聲傳來,蹄聲像飛一樣迅速向這邊移近,宛如閃雷漫地滾動,震得白楊木在輕幌,那一下一下的,數不清的鐵蹄敲地聲,也似是一下連串的踩到人心上了!
雙方在場子裡的人,當然明白這陣駭然震撼的蹄聲是表示誰來了,他們全屏息等待著,於是,片刻後——豹皮頭巾飛揚,青袍飄舞,銀鐙亮甲閃爍眩目,紫千豪精神奕奕,意態豪壯雍容的首先策騎馳到!
在他後面,“金手煞”熊無極緊跟於側,與“青疤毒錐”苟圖昌左右護隨,“白辮子”洪超、“毒鯊”祁老六雙騎並進,五人、五馬,更像一陣風也似呼呼轟轟的捲進場中!
坐下“甲犀”未停,紫千豪猛偏腿,摘劍、拋蹬,幾個動作同時完成,意態悠閒的站立地下,“甲犀”則一聲高晰,自行緩奔回後面去了。
在紫千豪下馬的一剎,熊無極、苟圖昌、洪超、祁老六四人也立刻離鞍落地,四個人依身份站成一排,隔著紫千豪五步不到的距離,就像四根伏往那麼直挺輝的卓立著不動!
微拂頭巾,紫千豪面對正中最前面的石塊上坐著三個人,舉劍抱拳為禮,宏亮的道;“紫千豪向‘武當派’大掌門凡慈道長;‘青城派’大掌門凌澄道長,武林第一刀谷百恕各兄見禮了!”
童顏鶴髮,面如滿月的“非烈子”凡慈道人一笑而起,他單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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