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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如洗的天空裡一團一團的白雲像棉絮一樣輕飄飄的遊蕩著,偶爾吹過來的風在頭頂疊出一層一層雪白的水霧,魚小白努力仰起頭看向外面水洗過的天空。
被削弱的陽光隨著微風拂過水麵,柔柔地劃過魚小白的身體,照的魚小白全身暖洋洋的,嘴裡咕嚕嚕的吐出幾個泡泡,動了動身體,忍不住就想翻出肚皮曬太陽。
“魚宸,你再敢把肚皮露出去我就族規處理!”族長大人嚴厲的聲音好像在耳邊響起,魚小白猛地打了個激靈,睜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泡泡在魚小白眼前“噗……噗……噗”的炸開;卻絲毫不見族長的蹤跡。
魚小白長長舒了一口氣,不情不願地把已經翻過去一點兒的白肚皮又翻回來。
都怪族長大人!魚小白憤憤的嘟囔,如果不是族長大人每天都要耳提面命地說著這不準那不準的,他至於連曬個太陽都不敢把肚子露出來嗎!他才不是怕族長髮現用族規處理他呢!絕對不是!
當然,魚小白作為一條不滿三百歲的小小魚,能夠得到族長大人的特殊關照,換做其他魚早就激動的不能自已了,哪有像他這樣非但不領情還悄悄埋怨族長大人,天天都想著曬曬太陽睡覺的魚呢。
對!魚小白就是一條這樣一條不學無術的魚。當然,他本人並不這樣認為,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族裡最強壯,最英俊,最有內涵的魚,雖然他現在只有三百歲,但他以後是要走向魚生巔峰的男魚!那些還擠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像水苔一樣軟綿綿的小□□們,怎麼能跟他這種強大的存在相比呢!所以他就一條魚搬出來住了。
事實上族裡的魚並不住在一起,相反每條魚和每條魚之間住的地方那是相當的遠,完全的不相來往,出門走上大半天也遇不著一條認識的魚。而且那些成年魚彼此之間的關係應該說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可以說,除了極少數個性奇葩喜歡交朋友的魚以外,剩下的魚就算面對面也只剩下擦肩而過,相忘於湖中這一條路了。
只有族裡的小魚們才住在一起,由族裡年老的魚看管照料。而族長的作用就是等過幾百年到了集體生孩子的時候出現,把那些剛生下來的小魚們接走,等他們出來後就一個一個起名再記錄到族譜上,最後等他們每條魚都到了成年的時候就可以自己找個地方作為家生活直到死亡。
魚小白是個例外,因為他還沒有成年就自己找了地方搬出來住了。雖然他認為他將來是要走向魚生巔峰的男魚,但那也不是沒有根據瞎說的。原因就在於在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小魚們中間,他的唇邊長出了倆根短短的須!
其實也不是很短啊!魚小白鑽到湖底用嘴頂出一顆流光溢彩的珠子,趴在上面仔細照了照,得出一個結論,今天這倆根鬚比昨天長了一鱗片縫隙那麼些!就是這倆根鬚讓魚小白察覺到了自己同其他小魚的區別,這就是天意啊!他長的那麼強壯英俊,配上這與眾不同的短鬚,再與那幫熊孩子住一起,他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
於是他就找族長大人談了談,本來以為要撒嬌打滾軟磨硬泡。。。。。。呸,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跟族長大人說,族長大人才會皺著眉頭勉強答應他,沒想到族長大人居然只是想了想就答應了!只是想想!一條魚住是多麼危險啊,族長居然只想一想就答應了!
魚小白頭朝下鬱悶的吐著泡泡,雖然他在這裡住了一個水草結,也就是一個月那麼長的時間了,但昔日的小夥伴別說魚影了,連片魚鱗都沒見著!只有族長大人前些天還來過一次。。。。。。。
魚小白突然想起了那天族長來的時候好像還跟他說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來著。。。。。。魚小白拍拍自己的腦袋決定不去想這個問題,重新把大珍珠塞回湖底的沙子裡。
這一片湖底是魚小白的藏寶地。裡面埋著的大多是一些乳白色的珍珠,各色各樣的珊瑚珠子和一到夜晚便會發光的貝殼。如果有人潛到湖底輕輕撫開那層砂礫,恐怕瞬間就會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嚇的目瞪口呆。
一顆又一顆的珍珠堆散在一起,有指腹大小的,鴿蛋大小的,甚至拳頭大小的,上面熒光流轉,光彩奪目,
間或兩三顆滾圓的珊瑚珠,大紅的,紫紅的,翠綠的,深綠的,真是令人目不暇接,亦不知該先拿哪一個才好。
但是看得久了就會發現,這裡面的東西哪怕是一隻貝殼,都是邊緣整齊,圓溜溜的,更別說那些寶貝了。
因為魚小白有個特殊的癖好,他喜歡各種圓形的東西!越圓越像蛋越喜歡。
當然這特殊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