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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景不明所以,但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即將要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了,此時雖然一時看不見魚宸在哪兒,但胥景還是決定相信魚宸一回,便立刻縮小身形躺在已經明顯下凹的地板上。
牆壁上的裂紋慢慢止住,木窗也漸漸停止了顫抖。
魚宸驚魂未定地半坐在地板上,木然地眨了眨眼睛才看向地板上足足有兩尺長的銀白色蛇狀物。
“你是。。。。。。胥景?”
“是我。”胥景左右打量著周圍,想象中被敵患包圍,危機四伏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他。。。。。。這是搞錯了?
“你幹什麼呀!嚇死我了,怎麼突然變那麼大!”魚宸從地上爬起來,嚴重變形的地板讓魚宸有些站不穩。
“。。。。。。沒什麼。”胥景覺得臉有些發燙,他有預感,如果他如實說出來的話,魚宸一定又會說一些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話了。
躲在角落裡的青衫男子終於忍不住從咬緊的牙關裡漏出幾聲【呻】【吟】。
魚宸猛然想起來那個拿著他的珠子的人族男子,聞聲朝角落裡看去,頓時驚撥出聲:“啊呀!你的眼睛怎麼了!”
那青衫男子臉上佈滿血痕,還有一些紅色的液體從緊閉的眼睛裡滲出來,看著甚是駭人。
魚宸提起地上的胥景就朝青衫男子跑去。
可他顯然高估了這房間的承受能力,剛跑幾步就聽見“咔咔”的斷裂聲響起。
魚宸心裡一涼,一個飛身躍到青衫男子面前,抓住男子的前襟就朝木窗急射而出。
只聽身後“轟隆——”幾聲,煙塵繚繞中魚宸手提一個著青衫的男子,肩膀上還纏著一條銀光閃爍的細蛇,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狂奔到了隔著幾里的樹林裡。
魚宸一鬆手才發現,那青衫男子早已經昏死過去,就連在昏死時候牙齒都死死地陷在殷紅的唇瓣裡,可想而知他曾遭受了怎樣的苦楚。
比起魚宸這明顯躲過一劫的慶幸,被他們弄塌客棧的老闆娘可就悲慘許多了。
從老闆娘這一方看來,今天這事分明就是場無妄之災啊!
她不過是往常一樣的開門做生意,往常一樣懶散地趴在櫃檯上打扇子,眯著眼瞧著這堂裡的客人,要真說有什麼不同的。
就是方才來了兩兄弟,一個打扮奇特灰頭土臉,看著就不是什麼做正經營生的,另一個倒是模樣俊秀像是讀過書的,只是說話能酸倒了牙。
若不是看在那青衫小兄弟麵皮白淨的很和那二兩銀子的面子上,她玉娘怎麼會輕易地放了他
們上樓去?
可她若知道那兩位住個店都能掀翻了房頂,最後竟然弄塌了客棧,她定是要把那兩位像一盆水潑出門外,一撮灰吹的他們打個滾翻出幾萬裡地去。
她的心血啊,都毀了個徹徹底底了!
一開始二樓那動靜她不是沒聽到,可大堂裡的客人們一窩蜂往外跑她能不管嗎?不給銀子就想吃獨食,天底下哪有那等好事?她便追了出去索要,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她這客棧就跟那紙糊的戲人兒似的噼噼啪啪地碎了一地?
還真應了那句“人在屋中坐,災禍不請來”呀!
玉娘抹著淚看著眼前的客棧,她可靠著這間客棧活啊!這客棧雖說不是什麼搖錢樹,只養活她一個也沒什麼問題。
她又早早的去了夫家,如今連這份營生也保不住,以後的日子可怎麼捱過去啊!
周圍的鄰居三三兩兩圍在倒塌的客棧外面,對著玉娘指指點點,卻沒什麼人上前安慰一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玉娘。
賣油餅的漢子放下擔子走過去,“玉妹子哎,儂還是看看這地下有沒有壓死人喲,死了要去見官老爺的,見官要撒錢的。”
玉娘聞言果真止了哭,著急地看著那一堆廢墟,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這萬一要壓死了人,還指不定惹出多大的亂子呢!再說她櫃檯裡還有些碎銀子和她藏得私房錢,可都要找出來!
不然等會兒官差來了,那銀子就都得進狼肚子了!
那漢子重新挑了擔子上街,圍觀的百姓也逐漸散去,畢竟不是自家的事,頂多湊個熱鬧。
玉娘在日頭下曬得頭昏眼花,手裡緊緊捂著一個碎花布包,這裡面可都是她攢的銀子,掂掂分量像是沒短缺幾分,還是快快藏好了吧。
玉娘彎著腰小心地把布包塞進袖子裡,嘴裡還在咒罵著斷絕她財路的那兩人,今天二樓住店的只他二人,不是他們又能是誰!
慢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