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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紀不如我大,按理也該對我尊重,你是哪家出來的孩子!這樣沒家教!”
哪家出來的孩子?她冷笑,回著:“抱歉,我從小就沒家,沒見過親媽親爸。活了三十歲也算經歷不少,你我毫不相干,此時,你又要奪我的孩子,我是腦袋進水了才會對你尊重!你若想要贏得我的尊重,就請你拿出應有的誠意來!”說罷,她大吼了一句:“還我孩子——”
這聲音,足夠讓隔壁的張奶奶聽到。奶奶頓時變臉了,對門外的保鏢示意了下。只見那保鏢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等張奶奶聞聲而來時,便用槍對著她,低聲道:“請配合。”
張奶奶嚇得面色蒼白,一動也不敢動。安妮見了這一幕,氣得發抖,使勁掙扎卻敵不過保鏢的力氣。
安冬在奶奶的懷裡,看著這一切,懵懂不知。奶奶盯著他,便說:“這眼睛像衛倫,就憑這點,孩子也該是他的。”
安妮冷笑,呸了一聲:“狗屁!這孩子就是個野種,誰說他是衛倫的?衛倫就是個沒種的,他能生出什麼東西來!屁都生不出來!”
這麼粗俗的話,安妮平生第一次說,但她說得痛快,把一直積壓在心裡的苦都發洩了。此時她滿面通紅,雙手握拳,隨時準備著搏鬥。
奶奶面對這樣的話,也只是淡笑:“他生不生的出來都沒關係,我帶著鼕鼕去做親子鑑定便好。”說罷,她起身,抱著安冬欲離去。
安妮頓時急了,猛然掙開保鏢,一把抱住奶奶的腿,她伸手要去抓安冬,卻被保鏢拖了開。奶奶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只說:“別費力了,你知道,你再掙扎受傷害的就不止你一個了。”
安妮明白她指的是張奶奶,可如今她已亂了心,只想留下自己的孩子。她顧不得許多,又再次掙扎,可保鏢不給她任何機會。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奶奶抱走安冬,下樓,離開,然後是車子發動的聲音。
她哭得撕心裂肺,這周遭的鄰居都聽見了,可就沒誰敢過來,只因這棟樓的樓洞被把守住了。人們就看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抱著孩子走出來,那把守的保鏢護送著這老婦人上車,再離去。
誰都感嘆這老婦人的氣場,也感嘆這車隊的排場,就是沒人去想孩子她媽的哭聲。
等人走遠了,制住她的保鏢才鬆手,並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恭敬地放在桌子上,再對安妮說:“得罪了。”
安妮坐在地上,起身去追逐,可面對的只有一層又一層看熱鬧的人。她哭得嗓子都啞了,最後出血。早前在監獄因吞食玻璃,後來做過聲帶手術修復了下,但如今哭出了舊傷。
張奶奶顫顫巍巍地下樓,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安妮,也是老淚縱橫:“安妮,怎麼了這是?鼕鼕呢?”
她只是哭,什麼也不說。
有好事的上來問:“張奶奶啊,咋回事啊?”
張奶奶火氣上來了,怒吼:“滾!全都滾!你們這些人就知道看熱鬧,看熱鬧比吃飯還重要,是不是?見著人家這樣,也不曉得幫一把!這個國家到底是怎麼了?教育出你們這一幫人來!滾!全都滾——!”
沒人見過張奶奶發怒,個個都被嚇跑了。人群散開了,安妮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朝黑夜裡奔去。張奶奶急得跺腳:“我的小祖宗啊,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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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趕往唐呈家,用身上僅有的錢付車費,然後上電梯。保姆阿姨來開門,見著狼狽不堪的安妮,一愣:“安小姐,你怎麼啦?”
她嗓子出血,說出來的聲音沙啞難聽:“唐呈呢?”
“唐律師在洗澡啊。”保姆阿姨回著。
大約是聲響大了,將屋子裡的程秀英引出來,程秀英見著安妮這模樣,譏笑:“哪兒瘋去了,跑這兒來幹什麼!”
安妮瞪著程秀英,直接去敲浴室的門。水聲大,唐呈沒聽見,安妮等不及,乾脆一腳踹開門,程秀英見這架勢,怒了:“合著你是來拆我家房子的啊!”
她衝到裡面,拉開推拉門,看見唐呈在浴缸裡,淋雨正滴著水,他在洗頭。安妮關掉淋雨,唐呈抬頭,忽見她,急得說:“你怎麼就這麼進來了!”
安妮哭了:“哥,救我,救安冬,安冬被搶走了。”
唐呈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安冬被搶走了!被衛倫的奶奶搶走了!我要孩子,哥,你幫我,幫我去打官司!”她哭訴著,聲音無比難聽,嗓子裡的血沿著嘴角流出,��說暮堋�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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