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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瞄了一眼，就忘記說話了，外面是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天地間，除了純白，再無他色。

北國冰封，萬里雪飄，原來世間真有如此奇景，古人誠不欺我，

這是蘇曼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雪。

世界在發展，文明在倒退，現實世界已經很多年不見飄雪了，偶爾的雪花都是人工降雪，與這種輕盈，潔白，冰清玉結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好美啊。”蘇曼走出去，手心向上，爭先恐後有雪花調皮的落在上面，瞬間消失，空留一絲冰涼。

“喜歡嗎？”耳邊有人輕笑，蘇曼點頭。

“那就永遠留在這兒。”那個聲音魅惑極了。

蘇曼大驚，轉頭看向梟，這是他第二次說這種話了，“你說什麼？”

“留在這兒，陪我生生世世，我許你地老天荒。”梟的聲音中一種濃烈得近乎毀天滅地的感情。

蘇曼後退了一步，這種感情太強烈了，摻和著絕望。蘇曼甚至有感覺，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真的會毀天滅地，讓世界重歸一片荒無。

可是，這種感情從何而來？

蘇曼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這裡還是遊戲嗎？這裡除了他們兩人再無其他生物的氣息，自己不會真的穿越了吧？面前這個男人的感情波動太真實了，真實得讓人害怕。

調開遊戲面板一看，一片灰暗，沒有任何一個按扭可以用。

心慌，焦急，害怕，擔心多種負面情緒齊齊湧上心頭，心底深處只剩下一個名字，玄霄。

玄霄，玄霄，你在哪兒？

“這裡是我的世界，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休想跨入一步。”梟將她的慌亂看在眼中，並不動容。

“為什麼，我並不認識你！”蘇曼脫口而出後，緊緊咬住嘴唇，不肯再把心底的害怕洩露一絲。

梟負手而立，面向冰雪世界，眼底的悲傷蘇曼看不見，“我不知道在這兒等了多久，幾千年？幾萬年？幾百萬年？我等不下去了！”

“你在等誰？”

“一個女人，一個自稱來自未來世界的女人，她告訴我，她生存於光之歷1880年，只要我肯耐心等待，一定會等得到。”

“光之歷，現在是元始3012年，即使從今年開始新的紀元，你也還要等一千八百年，我並不是你要等的人。”蘇曼並不笨，迅速抓到了其中的要點。

“你的確不是她。只是我等不及了，你是她的前世，這已經足夠了。”

“前世？”蘇曼想起枯葉之蝶的話，有些頭疼，“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即使我是她的前世，我也並不是她！”

“我不在乎。”

“你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不在乎多等個幾千年。”蘇曼試圖安撫他，心底卻深不以為然，誰知道那個光之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是幾萬年之後了，如果真是哪樣，梟可就真是一座比天還要大的大杯具了。

梟不為所動，淡淡的說，“我已經等了很久了，這一路看來，與她描述的世界差距很大，人類發展到她口中的哪個世界，最少還要上萬年，我不想等了，反正我守著你，哪怕一世一世輪迴，也好過我一個人枯等。”

“可是我並不喜歡你啊！”蘇曼苦惱了，這是個什麼世界啊。

“呵呵，”梟竟然笑了，“沒關係，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恨你。”

他停頓了下，聲音悠揚如從遠古傳來，帶著久遠的回憶，“那時候的你，倔將，堅強，又單純，多次經歷生死邊緣的掙扎，最後站在我面前，眼神中是滿滿的恨意與不屑，從來沒有人敢那樣看我。我生於混沌，天地初開就存活於世間，與黃帝一戰不勝不敗，被尊為第二至高神。可是，即使如此強大的我，最終還是不能留下你。你來自於未來，死亡之後，魂魄消散於無形，天上地上，人間地府，六道輪迴，皆尋不見。神又如何，神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凡人渺小如草芥，卻也不能小視，幾百萬年之後竟然有如此能力，能把人送到創世之初，讓神也束手無策。呵，呵呵，呵呵呵。。。。。。”

梟仰天而笑，更多的是悲愴，千萬年的悲傷絕望無從說起。

蘇曼一邊聽，一邊在腦海中分析，梟說的這些是什麼，是傳說？是真事？還是遊戲程式設計？回想兩次醒來的奇異，以及枯葉之蝶說的話，蘇曼不敢妄下定言。

只是面前的梟有些瘋狂，讓人很害怕，不由在心中更想念玄霄，還有消失了很久的重樓。

“我們商量下好不好，你說的什麼前世後世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