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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偷偷懸著的心，一切都按自己所想的發展，等玄霄出冰以後，就和他離開這些是非之地，尋一處無人的地方，兩人相守到老。只是自己的身體最近又有些不對勁，估計在這裡久留不得，不過她並不怕，玄霄正在未來等著自己。

想到這裡，她臉更紅了，原來回來只是為了認清楚自己的心。

“想什麼，臉紅成這樣？”玄霄偶爾也會捉狹，少年外貌卻裝著一顆蒼老的心，很奇異又和諧地存在。

“我終會老去，等將來我已是白髮蒼蒼，你卻還是這副少年的模樣。”

“這有何難，我和你一起變老，像即墨的夏書生。”他記得雲天河回來說的故事。

“可是，我會死，你不會。”

玄霄沉默了良久突然說道，“待我出冰，即教你修真之術，我們共同修煉。即使你無大成，我也會找到你的轉世，與你繼續。”

這已經是玄霄能說出的最大程度的情話了，雖非山盟海誓，卻是最最真切的許諾。

這樣的日子平靜如水，卻溫馨甜蜜。直到瓊華有弟子受傷，稱在山下遇到九尾狐時，才清醒，“火兒。”

顧不得自己法術未成，硬拉著懷朔送自己下山，懷朔身後永遠跟著一條小尾巴。其實，最最幸福的人應該是璇璣。

發現蘇曼要去的方向是醉花蔭，懷朔不願意再前行，“沫沫師妹，你到底要去哪裡？”

“醉花蔭啊。”

“不行。牚門說過，醉花蔭最近有九尾狐出沒，法術不精的弟子不許去。”

蘇曼笑著說，“懷朔師兄，你都不好奇嗎？九尾狐哎，可是傳說中才有的妖獸。是不是啊，璇璣師妹？”

璇璣搖搖身子點點頭，可愛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師兄，璇璣也想去。”

“師妹。”

“師兄。”璇璣的聲音很嗲，卻聽著很舒服。

懷朔投降了，他對這個師妹最沒轍，從小到大，從沒有違背過她提出的任何一件事情。

蘇曼一走進醉花萌的範圍就隱隱感覺得到空氣中屬於火兒的氣息，而且很弱，臉色一變，火兒出事了，拔腿就順著氣息來的方向跑去。

“沫沫師妹，等等我們。”

鳳凰花下，火兒純白色的小身體已經滿是鮮血，九條尾巴都變成了紅色，在他對面，一男一女相互扶持站立著，男人身上也已經鮮血遍佈。

蘇曼感覺心都被揉碎了一樣疼，跑過去跪在他身邊，不知從何下手，“火兒，你怎麼樣了，別嚇姐姐啊！”

火兒轉頭看著她，身體慢慢拉長成人形，虛弱的說，“姐姐，對不起。”

“你哪裡受傷了，哪裡疼？”蘇曼急著手足無措，跟著她身後而來的懷朔與璇璣更是不明白是什麼情況。

火兒搖搖頭，眼睛看向對面滿是仇恨，“蠪侄，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蠪侄沒有說話，突然來了這麼多對手，他在考慮怎麼脫身，倒是他身邊的女子柔柔弱弱，早已滿面淚容，“這位小公子，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我相公雖不是人，可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們？”

“妖就是妖，妖怎麼可能是好人！”

“璇璣，別說話。沫沫師妹，到底怎麼回事？”懷朔拉著璇璣，戒備地看著雙方，兩個都是妖怪。

“就是嘛，九尾狐那麼漂亮，卻被他打得渾身是血。”璇璣的眼中只看到剛剛驚鴻一瞥的小小九尾狐，那麼可憐。

懷朔無語，拉著她不許她走近。

火兒沒有注意到其他，眼中只有蠪侄，“蠪侄，只有殺了你，我才能救我孃親。我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蠪侄不耐，“我不認識你孃親，你是我惟一見過的九尾狐，我不可能記錯的，你為什麼非要把賬算在我身上。”

火兒雙眼帶火，蓄勢待發，口中冷冷的說，“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從遙遠的未來找你報仇來的，你在幾百年之後，會殺了我孃親，我沒有辦法回到那時去救他，只能先殺了你，以絕後患。”

蠪侄憤怒了，“你就為了幾百年之後的事非要殺我不可？如果我沒有殺你孃親了？如果未來改變了？我們無怨無仇，你就為了一個可能發生卻沒有發生的事情，對我們趕盡殺絕？我娘子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類，又有何罪之有？”

火兒突然跳起身子撲了過去，聲音在空中破碎，“我沒有想殺她，我只殺你。”火兒周身的火焰襲捲而去，空氣中都是燃燒的味道，伸出五爪，暴漲出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