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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不適，吃了點白粥和糕點便上了床，老管家擔心她不適應相府的生活，特地吩咐新來的小桃來多加照看。

老管家為蕭茉著想也是周到，小桃為人勤奮，很少說長道短，要是找個犀利眼，或者在相府打滾許久的丫鬟，只怕不會給這個不得寵的五小姐好臉色看。

為此，蕭茉更加從心裡感謝老管家的照顧，畢竟在這個步步為利的塵世，半寸真心都是那麼的珍貴。

房外的暗衛見蕭茉熄燈安寢，沒有異樣，留守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蕭茉靜耳聽著，腳步聲一遠離，床上的少女眼睛唰地睜開，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如星，攝人魂魄。

蕭茉輕輕掀開床上的錦被，沒敢電燈，小步走到窗邊，四處觀察之後發現沒有暗哨，便從懷裡拿出了五夫人的信。

信紙黃如枯葉，褶皺殘破，蕭茉捻起來一嗅，是年代久遠的黴味，輕輕展開，藉著明亮的月光一看，蕭茉眼底的光漸漸深沉了下去，眉頭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片刻後，蕭茉捻住信函，抿了抿嘴，走到小桌旁，拿起火摺子，輕輕一點，枯黃的信紙“嚯”一下就燒著了，眨眼之間已成灰燼。

信裡的囑咐她已記於心中，會惹禍的東西不能留。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踉踉蹌蹌的，跌宕不穩。

“茉茉，茉茉，快來陪展兒玩。”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跑到蕭茉的門前，直接忽略站在門前的小桃，短短的小手一下下拍在房門上。

“小少爺，五小姐已經安寢，明兒再玩好不？”小桃攔著司徒展小小的身子，彎下身來輕聲哄著。

“展兒還有一個時辰才寢，茉茉怎麼就寢了啊？”小男孩嘟著小嘴，肉肉的小臉蛋依舊紅撲撲，眼睛閃亮閃亮的，樣子很是可愛。

聽到司徒展遠遠就叫著自己的名，想起那個可愛的小傢伙，蕭茉突然心生暖意，霎時也放下了剛才凝重的心情，整整衣衫便向房門走去。

小桃說，向府裡的丫鬟打聽道。書恆便是去年樊城京試的狀元，本是高門子弟，可惜數年前家裡一家十二口遭人滅口，箇中原因不明，書恆當時正在書塾求學，才逃過一劫。

成了狀元之後，被加官為當朝大學士，但是書恆不好名利，便拒絕了官職。輾轉之後，竟然成了司徒展的老師，一年來師徒兩人在外遊學，便也很少回府。

這次的選秀大典和司徒錦大壽很是接近，書恆便帶著小傢伙回來了。

聽到這些，蕭茉不禁對那個溫潤如風的男子有點刮目，一個名門公子，一個京試狀元，遭遇如此慘重的創傷，不知他如今已成何人。

不過，自己可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每個人總有自己的命運，至少，她很清楚自己回司徒府的目的。

第十五章

見司徒展耍賴，蕭茉緩緩走向房門，雙手輕輕一掀，房門拉開，面前的小男孩溜溜的雙眼一亮，一個勁地撲了上來，抱住蕭茉的褲腿不肯放。

“茉茉，快陪展兒玩。”小傢伙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可愛地撒嬌道。

“好好好，你的書恆老師呢？”蕭茉笑著問，笑眼如彎月。

小桃站在門前看著這個被所有人唾罵的五小姐，那一瞬間的美甚至比三小姐更甚，晃一晃眼，才發現蕭茉面黃肌瘦，素顏淡面，頓時也不明白剛才為什麼會有那樣的錯覺。

司徒展眼珠子一溜想了一下，便奶聲道：“書恆老師在爹爹那裡聊天，林媽把展兒接去竹園，還讓展兒寢了呢，展兒是偷偷跑出來的。”

“你啊，還真不讓人省心，展兒聽完故事就得走了，好嗎？”蕭茉輕聲道。

小傢伙沒做聲，只知道憨憨點頭，求之不得，當下一溜就跑進了內室，兩隻小短腿還踉踉蹌蹌的。

蕭茉看了眼小桃，平淡地道：“去竹園給大夫人還有林媽報個信吧，不然會出事的。”

見蕭茉突然冷漠了下來，小桃也低聲應道：“小桃現在就去。”

蕭茉把燭燈點燃，抱著司徒展放在自己的膝上，便開始說那些現代小孩子都愛聽的童話故事，從白雪公主到美人魚，不過半個時辰，司徒展已經累倒睡在了蕭茉的懷裡。

燭光盈盈的客房裡，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白衣少女的聲音輕柔緩慢，就像清風拂過水麵般寧靜，懷裡的小孩總會問著奇怪的問題，讓少女哭笑不得。

司徒展剛熟睡，林媽就心急如焚地跑來，蕭茉輕輕抱起司徒展，走了出去。

迎著面前身形雍胖的婦人的著急目光，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