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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無法說清楚…懶

若有所思的視線落在那順著她臉頰滑下的晶瑩剔透的淚上，冷不防心臟竟是有些隱隱作痛…抿了抿唇，眼睛看向了別處，“什麼叫會好起來？花薇安，你也太蠢了！你們…”頓了頓，倪著暮羽道，“可以給準備老九的後事了。”

緊繃的弦在頃刻之間崩斷，不過瞬息，殷曉佳便覺得身子比之前還要寒冷，似乎不但是置身冰窖，仿若就連整個人都浸泡在陰寒的冰水之中…

“九皇妃——！！”耳邊，一聲聲驚怕的呼喊開始炸響…模糊的眸看到有不少人神色緊張的朝自己跑了過來，身旁，有幾隻手慌亂的接著她緩緩滑落的身子……

明明有力量在攙扶著自己，可她就是覺得自己在不斷的墜落…不斷的墜落……

忽然，卻是橫空伸出了一隻手臂，將她託了起來。視線對上那雙冰藍色的眼，剎那讓她更覺得森冷了起來，帶著命令的語氣，沉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花薇安，有句話，他叫我轉告。他說…”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一滴滴的淚，心中那隱隱的痛卻是越發的明顯了起來，“叫你不要再哭，否則他會心痛而死…”蟲

淡褐色的眼緩緩朝著他看去，豁的抿唇，用手狠狠在臉上抹著，沒幾下臉上就生出了紅印，殷曉佳卻像仿若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般，只是不斷的重複著動作…

“花薇安——！！”怒氣衝衝的呵斥，大手飛快擒住她顫抖不已的柔荑，御皇浩空惡聲惡氣的吼著，“你瘋了嗎？！不想要這張臉了是不是——！！”

猛的一顫，含著淚的眼定定的看向了他，出聲，輕輕的聲音有著冷意和漠然，“…你出來幹什麼？你不是在裡面救他麼…你為什麼會出來？”

皺著眉，御皇浩空頗是無奈的倪她，重重嘆了一口氣，“花薇安，我再說一次，老九他傷的太重…已經…”本來想說“快死了”，可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卡在了喉間的，她現在這副表情，實在令他說不出什麼重話來…“總之，沒救了。好了，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吧。”說完，就打算離開這裡，因為他竟是發現心越來越痛…

不料，剛一側身，手臂就被人用力的抓住，意外的扭頭，方才被自己捉住的小手現在正死死鉗著自己的手臂，似乎根本就沒有打算鬆手一般，用足了力氣。

挑起眉，御皇浩空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幹什麼？”

沉沉的吸了口氣，“你不是妖麼…你不是妖族的五皇子麼……你不是向來不可一世又自大的要命麼…你不是總認為自己很了不起麼……”

薄唇，陡的抿起，深深的將她凝視，深邃的冰藍色眼瞳隱隱約約有著紅色在閃動…

並沒有放聲怒吼，亦不是輕言細語，不大不小的音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聽清她所說的話。這麼大膽而沒有遮掩的指責，又是在這種時候說出口的，還是面對這宮裡脾氣最不好的五皇子，周圍的下人都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怔了怔，暮羽大著膽子開口道，“五殿下，九皇妃不過是太過擔心九殿下了，還請您不要怪罪。”說著，就趕緊急匆匆的跪到了地上。

見勢，其餘的宮人也忙不迭的隨著暮羽跪了下去。

對於暮羽的話御皇浩空並沒有理會，只是偏頭看著殷曉佳，似乎在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你怎麼不說話？”唇角的笑，有著無比嘲弄的意味，“我說的都沒有錯，對不對…？”

眨了眨眸，御皇浩空移開了視線，“花薇安，你究竟想幹什麼？”

抓住他手臂的手又是一緊，話語漸漸有了怒意，“…你這麼厲害…這麼了不起……御皇浩空…”直接喚出了他的名字，此時殷曉佳滿心都是御皇冶，其他事情統統都遺忘在了腦後，“難道…你連一條性命都沒有辦法挽回麼？你平日總是那麼囂張，那麼高傲，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現在是怎麼了？對於你而言，不過是救人而已……這不是很簡單麼，嗯？”

越說越大聲，就連語調有變的有些刺耳了起來。

“九、九皇妃…”抬起頭，暮羽慌張的看著她。老天，若是真的把這五殿下惹惱了可不是鬧著好玩的，他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啊！

“御皇浩空——！”忽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另一隻手也將他抓住，“你有這麼大能耐…所以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眼中，明明含滿了淚，卻是極力沒有讓它們掉落…那模樣，讓任何一個人都無法不動容…

“求求你…求你……請你救他…他不是你弟弟麼…御皇浩空……”她也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