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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跟她說，不是叫她來奉茶，而是參加一個叫“聖賜”的儀式。

什麼“聖賜”？她聽都沒聽過，本來還想繼續問下去，可人家頭一扭，擺明了不想再搭理她，摸摸鼻子，搞不懂怎麼這群妖怎麼都看她不順眼。

走到殿宇門口，她腳步一頓，有點怯然不敢走進，天知道里頭是什麼狀況，要是群妖舉首，個個原形畢露，不把她當場嚇死才怪。

見她停下步子，婢女轉身，看到她眼裡明顯的膽怯，瞭然一笑，帶著說不出的諷刺味道。

緩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勸慰的語調夾雜著嘲弄，“莫怕，沒事的。”

見狀，其餘幾個下人也都同時露出與那婢女一樣古怪的笑容來。

俗話說入鄉隨俗，她現在打退堂鼓不是擺明要和這群妖劃清界限嘛…算了，死就死吧，反正她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再掛一次也沒差。

在心裡不斷給自己打氣，屏著一口氣隨婢女走了進去。

大殿中，處處都彰顯著浩蕩凌然的氣息。漢白玉的地板亮可照人，牆壁上一顆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熠熠生輝，粗壯的立柱上面都是神態各異的動物，活靈活現。

驀的，婢女一頓，扭過頭交代，“一會兒進去了，您只要把頭埋下，然後跪下便是，千萬不可到處觀望，也不可開口講話。”

挑挑眉，這是叫她跟空氣同化的意思嗎？不過，她也懶得問了，聽話的點頭，這群妖都不待見她，還不如待會兒去問小娃娃呢。

又走了幾步，突然感到一種壓迫感，仰起頭，她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頂上，竟懸著一隻張牙舞爪，丰神俊朗的龍型雕刻，與它相對的，則是一隻翱翔展翅，眼中嵌著耀目紅鑽的鳳凰，一龍一鳳，仿若一剛一柔，在空中相視相望。

兩隻神獸皆為純金所鑄，且神態刻畫入木三分，若非它們一動不動，絕對會讓人信以為真，尤其，在夜明珠的映襯下，兩隻神獸更顯得靈氣逼人。

老天，那麼沉，怎麼不會掉下來？

驀的，耳畔卻突然傳來一致的抽氣聲。

她下意識的低頭，被婢女牽著的手卻被用力一捏，“把頭低下去。”

想到她之前的囑咐，沒有猶豫的匆匆把頭埋了下去，下巴貼著脖子，兩隻眼睛專注的盯著自己的腳。

婢女又是捏捏她的手，她會意，立馬想也沒想的跪到地上。

鋥亮的地板映著她憋屈的表情，這什麼跟什麼，簡直比舊社會還舊社會。

突然，一個不善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呵，這就是老九昨日娶的人類？膽子到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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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不知】

紅｜袖｜言｜情｜小｜說聞言，跪在地上目不斜視的殷曉佳下意識就要抬頭，卻不料又一個聲音響起。

“的確，這人類的膽子還真大，暢喜兒，宮裡頭的規矩之前都沒有交代清楚嗎？”

咦？暢喜兒也在這兒，那御皇冶也應該在咯。

“在入宮之前就已經交代清楚了。”

不知是不是她聽錯，暢喜兒平淡的聲音裡似乎夾雜著幾絲興奮與雀躍。

“那她為何還…”

暢喜兒有些急迫的打斷他的話，謙恭的道，“奴婢不知。”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規矩？剛才她很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吸氣聲，似乎對她很驚訝的樣子，是她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下意識拿手在臉上擦了擦，可什麼都沒摸到。

到底什麼意思啊？

正當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又一個略帶稚嫩的聲音冒出來，“聖上應該還有一會兒才到，不如咱們先玩玩兒。”

“怎麼玩？”

“喏…”那人揚聲，下一秒，殷曉佳發現自己的雙膝竟慢慢離開地面，緩緩浮了起來，一驚，也忘了婢女跟她說的話，頭一下子就抬了起來，臉上帶著驚愕又詫異的神色。

“老天，她怎麼那麼醜…！！”

“是呀，醜得不像話！”

“看看！看看！她都嚇傻了！！”

頃刻，安靜的大殿瞬間湧出了鄙夷刻薄的議論聲。

懸浮在空中的殷曉佳很快回過神，看到那一張張精緻絕美沒有一點瑕疵的臉時，不由發出驚歎。

在她的不遠處，約莫有十多個身影，有男有女，大概十幾二十歲的樣子，個個都身姿窈窕，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