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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駿的血,他一直在死撐,佯裝著無恙,取到靈丹,她一心在為保護靈丹做打算而忽略了他的異樣。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她顫抖著,無力跌坐。
“即便回去,我也活不下去的。”他伸手拭去她眼瞼的淚痕,“洛兒記住答應過我的話,要讓孩子喊我爹爹。”
“別騙我,你答應過要陪我回宮的。”這便是北宮駿剛剛一直講話的理由,他在怕往後沒有機會。
“我不騙洛兒,我會陪洛兒回宮,我只是休息一下。”俊美的面容蒼白一笑,血大口大口地從口角溢流,那因疼痛而略為扭曲的臉始終還是堅持著笑,“洛兒,別怪父王,別殺他。”他從懷中摸出一紙書信,白色宣紙上濺著血滴,此刻更是一片殷紅。
“我不殺他,不怪他,你別說話,別說話了。”洛凝接過北宮駿手中的書信,淚如泉湧不斷,“若卿,救他,救救他。”
若卿泣不成聲,能做的只有為北宮駿輸氣,儘可能的維續他的性命,“少主用血換了皇上一命,你竟然讓他受如此重傷。”語調吧不重,但餘音裡的怨恨顯而易見。
“用血……”
“此法只有熟知情毒之人才會用,宮內除了本王,無人懂此法。”近親換血,熟悉情毒,為何,為何他想到了怡親王,想到了北宮錦斷是沒有想到北宮駿,因為她潛意識裡便認定,北宮駿不會就藍晨曦。
“洛兒……你永遠是小老公的女人……永遠……只能是我北宮駿的小老婆哦!”北宮駿嬉笑著,皓齒被血染,身子越發冰涼,從口角處溢流出來的鮮血滾滾不斷。
他想洛兒,好想洛兒,前世、今生擁有三世記憶的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錯過,那三世相守不能相愛的咒語原來是假的,第三世,他連相守的資格也沒有。
回憶侵襲著北宮駿的腦袋,越是刻骨銘心的回憶,他的心越痛,疼痛欲裂,原來這便是情毒,原來如此之痛。
“洛兒,我不想走,我捨不得走……”他拖著最後一口氣,緊拽她的手,他不甘,不甘就這樣閉上眼睛。
“別說話了,求你,求你別說話。”她抱著他,為他一次又一次的拭去那殷紅血跡,看著他苦苦的掙扎,心悲痛欲裂。
“不說話……我會睡著……”北宮駿顫著身子,斷斷續續道。
“不要緊,我會喊你……”她輕觸著他滿是血跡的臉龐,輕輕道。
他微微點頭,無力的舉起手來,“拉鉤鉤,不許說謊。”以前洛兒總會說拉鉤鉤。
洛凝伸起手來,勾上了北宮駿的小指頭,“拉鉤鉤……”指與指才相觸,懷中人身子劇烈抽搐了下,疲倦的閉上了眼,手隨之落地。
……
九重塔一戰,孤獨絕得到那封染滿鮮血的書信,得知北宮駿是他的親生兒子後在瞬間瘋癲,揮著劍衝進了九重塔內,之後再也沒有人見他出來,據說九重於塔十二個時辰後將會恢復原樣,到時將會被永遠冰封於終南山內。
奪回靈丹後,藍晨曦被送入祭壇重地治療,之後便傳出了皇后離宮的訊息。
洛凝留下書信,信中命北宮錦暫代攝政王之位,而君無邪則掌管幽國玉璽,那夜,洛凝帶著若卿推著北宮駿屍體離開了皇宮,從此全無聲息。
兩個月後,藍晨曦奇蹟般的醒來,重執朝政,北宮錦當時連夜晉見辭退執政王之職,四海尋妻,為何要四海尋妻?話說,那嘉寧郡主離家出走,數月未歸。
五個月後,皇宮外神秘人送來一名男嬰,在襁褓處繫著一個帶有鈴鐺的金環,還有一封書信,這名男嬰便是幽國日後的皇太子了。
望月宮:
山頭前,綠衣女子抱著一個女嬰,站於石墳前,微風輕輕拂過,吹起了綠衣女子鬢邊的銀色髮絲,一頭銀絲似雪,在晨曦的照樣下,銀白透亮。
“憶昔看看,這是爹爹,這邊這個是若卿阿姨,往後年忌日憶昔都要過來給爹爹還有若卿阿姨上香,說話哦!”懷裡的幼兒低吟一笑,兩眼微微彎起,彷彿聽懂了她孃親說的話。
今日是若卿的百日忌日,洛凝特意抱著女兒來祭拜她,若卿在她產下兩個孩子後便跟隨北宮駿而去,當日喜姐在墳前發現若卿時,她已是奄奄一息,臨去之前她的笑是如此的甜,那笑靨如花的模樣至今洛凝還記得,若卿笑著對她說:“任務已完,少主安心了,若卿也就安心了。”
她哭著問她“為什麼?”
她的笑更濃了些,滲著悽苦低喃了聲:“哀莫大於心不死……”
若卿逝後,洛凝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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