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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淺淺的溪水,現在已匯成一個清澈的水庫。又行了三十公里,越過烏江的一個支流,峽谷頗深,過去紅軍渡河的山間小路還看得很清楚,現在已修上了很漂亮的拱形大橋,我們站在橋上觀望了一會兒,繼續前進。
我們在此處上了一個不高的山,上面就比較平坦了。多少天來一直在高山深谷中行進,今天地勢開闊,心情也舒暢得多了。又行了十多公里,到了一個較大的鎮子,原名豬場,是開遵義會議時,紅五軍在此對東崗敵人周渾元等進行警戒的地方。這裡有一道比較平緩的峪,前面還有幾座小山。當年紅軍必然在此山上設立陣地。現在村鎮裡擺了些小攤攤,有一輛公共汽車,人們正在上車。可能不是趕場的日子,不甚熱鬧。豬場的現名叫珠藏,可能是嫌原名不好聽吧,其實這有何妨。這樣一改,倒給研究學習歷史者帶來了許多不便。
由豬場又行二十公里,我們在高高的山上向下疾馳時,看見了深谷中的烏江。我下車往下望,這是一條頗為清亮的河流,水勢平緩,並不顯得很急。渡口以下江中心還有一片幹沙洲。渡口處停著一隻專供來往車輛行人擺渡的大船。從上面往下望江面似不甚寬,下至渡口處,江面還不算太窄,總有二百多公尺。我本想仔細看一下當年紅軍登岸的地形,渡船上的人催我們上船。秋華買了一個大柚子上來了。
在江東岸,有許多賣柚子的農民,還有一個賣鯉魚的。
我站在東岸,問了一下當地農民。原來下面幹沙洲那裡較平緩的地方是舊渡口,我們現在過的是新渡口。本渡口是佯攻之處,而新渡口之上的狹窄處的圭虎洞,就是紅軍毛振華等人偷渡得手之處。對岸有四個尖尖的高山,都為敵人所據。山下江邊修有炮樓,山上當年是青 林,大概當年紅軍正是在這裡做出強攻的架勢,而在稍上面一個狹窄的地方放開了竹筏,偷渡攀登對岸的懸崖。毛振華等五人大概就隱蔽在那個石崖之下。
我們看午飯吃不上了,就在山崖上吃了幾塊點心。本想找個當年老船工,找到了村長,村長卻一去不回。找到一個正在開飯館的農民,想讓他走出幾十公尺指一指,也不肯去。真是商品社會了。
下午二時許到甕安。在王仕福的老岳父家吃飯,飯後由他領著在街上轉了一趟。街上髒汙不堪,手扶拖拉機冒著黑煙,帶著使人不能忍受的噪音穿來穿去。街上私人旅店和商店比比皆是。郊區農民開設的旅店幾乎佔了一道街。據說,此處有大磷礦,已與幾個外國合資開採,準備要招四十萬人。現在附近幾個省的人也都來此賺錢,據說當臨時工每天可得二三十元。由於“拖拉機”的聲音不堪入耳,腳下又怕滑倒,只好掩鼻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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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九日
早飯後,甕安縣委宣傳部長龍治水、文化局長鬍驗松、縣史志辦何正文、圖書館馮舉高來,他們幾個都是熱愛文藝的青年,一再表示仰慕之忱。還有分割槽竇再倫政委一起陪我至猴場(今稱草塘)。沿途全是低矮的青山翠谷,五十年代曾沿公路種了不少柏樹,景色甚好。走了十多公里,即到達猴場會議舊址,這裡是一個很大的平壩子,相當開闊,周圍也都是小山。猴場會議開會的地方只有十多戶人家,名宋家彎,是在宋家一個大地主的房院內開的。院子坐落在一座山坡上,有六七米高的圍牆,外面還有一道土牆,一角還有很高的碉樓。因弟兄分財產,把房子都拆賣了,現在只剩了一片空地。縣政府在此立了一塊石碑,作為紀念。我在這個房基上站了許久,鄰居一老人謝其賢(與我同齡者)介紹了當年房舍情況。據說當年院牆內有花園,後面古木參天,門前綠竹叢叢,頗有一番氣概。隨後又到鄉政府參加幾位老人的座談,有三個七十歲的老人,談了些當年見到紅軍的情景。他們還提到程靖也是草塘人,就是在這裡參軍的。
中午一起回武裝部就餐,喝了點米酒。同志們很熱情,要我再留半天。我說實在不得已了,最後給他們的合集《江界河》題寫了書名。
下午二時繼續馳行,行進目標是凱里,一百五十公里。沿途經牛場、龍昌、福泉、馬場坪、甘巴哨、麻江、隆昌等地。這一帶不是紅軍經過的地方,而是白軍堵截紅軍的地方。開始一段仍是不高的小山和起伏的丘陵地,而且越來越小了,有些地方有些桂林的圓錐山。過福泉時還看到福泉的兩個城門。過了福泉以後,開始又看到苗族婦女,頭上綰著大髻挑著很重的擔子在勞動。山坡上有不少茶子樹,正開著白花,據說第二年才結籽。
晚六時許到達凱里。據說,原來只是一個區,聚居著苗族和侗族,凱里是苗語“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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