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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個月的指導員外，全部是軍事幹部；一個是始終未脫離戰鬥。只有在紅軍大學學了幾個月，另外在西安住了一年，其他時間全部是參加了戰爭。他談他的生活很有規律，早晨起床很早，每次吃飯都是兩碗，也不多吃，也不少吃。結婚是在三十歲後。

談到十一點多，他的愛人回來了。志願軍司令部又不斷地打電話，我就告辭了。臨走時，他又讚美了毛主席領導的正確，說如果不是毛主席，革命不知還要有多少年。一次他給李政委說，如果不是毛主席，你能坐上這個吉普車？談起過去的艱苦，他認為現在的困難算不了什麼。

對楊的認識深了一層，可惜談的經驗多、生活少，睡在床上總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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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七日

上午開“三反”公審大會，公審××等二人，我未去參加。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寫了一個提綱，交給李政委。見到政治部蘭部長等人。

與參謀李敬三談話。

九兵團作戰處金處長來，喝了好幾杯酒，微醉。臥在山坡上休息了很長時間，夜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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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八日

到李政委處，他找理髮員來理髮，見了我就讓我先理，然後他才理了理。上午，他又讓我扯了些蘇聯的事情，談話就耽擱了。

下午才正式談。

李給我念了許多他寫的七言詩，也談了他對朝鮮人民這場災難的同情。這些與戰士都是相同的。可惜他談話太抽象，還不容易使我抓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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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九日

上午繼續與李政委談。他與楊的關係，是政治委員與司令員關係的模範。他認為楊的品質極為優良，對政治委員和政治工作的尊重，是軍事指揮員的模範。

六月二十日

與作戰處副處長於真同志談楊的情況。晚上與參謀同志談楊的情況。都讚美楊，說到他對幹部的培養。最後我徵求他們的意見，我此行應當寫些什麼。有一個參謀說得很好，他說，如果你過去給了戰士以榮譽感，並使祖國人民很好地支援了他們，你現在需要告訴他們：祖國的人民，你們好好地建設吧，敵人我們是可以頂住的！用戰鬥來保衛建設，用建設去鼓舞戰鬥，你要把這講透徹。

他還提出建議，說要和國內個人建立通訊聯絡，使前後方的關係更密切起來，我應該寫封信告訴給後方。

六月二十一日

昨夜看楊、李的自傳。讀至夜深。起床就開飯了，飯後又繼續讀，並摘要記之。這兩個優秀的布林什維克，代表了兩種型別，一個工農出身，一個是貧苦的知識分子，共同走著一條奮鬥的道路。從中獲益不少。

下午與楊談。他讓我看他已經用過十八年的手槍，一支花口擼子。還有他從一九三○年起記錄作戰經驗的一個小本子，上面畫了圖，記載了上百次戰鬥。從這裡就可看出他是一個有毅力的人。

接著，又談到他的性格，他總結的經驗。他說，他個性極強，但他能與一切人團結好，是因為他的誠懇爽直。又談了果斷性問題，他認為指揮員要考慮細密，但不能顯露太多，所有的行動都帶有冒險性。又以昝崗、板家窩的戰鬥為例，說明決心問題。那次戰鬥傷亡兩千餘人，收穫不大，敵增援時，毅然撤走，因為不撤走，再有兩千人的傷亡也無收穫。二者比較，就應毅然撤走。他又說到指揮穩的問題。當下屬勁頭太足時，問題不是去鼓動他，而是去防止他的行動造成錯誤。他還談了指揮員應該有一股子硬勁，沒有一股硬勁，是不能夠當指揮員的。另外，他談李政委時還特別高興地說，李在軍事上很少干涉他。有些政治委員本身外行，但又亂干涉，弄得指揮員執行吧，不對，不執行吧，又是政委的意思，弄得很難辦。政委應該掌握大的方面，讓指揮員大膽地去幹。楊的興致很高，所談內容對我寫軍事指揮員與政治委員之間的關係有不少益處。此外，他還說到指揮員的大膽，板家窩戰役後，有些人並不贊成打石家莊，但他經過分析毅然向上級提了意見。

晚九時半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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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二日

在吳志遠同志處談了蘇聯的情形。看了報紙。劉副部長又寫了一篇。李蕤也有一篇。劉的文章語言較前明朗些。

看楊司令員的幾份報告，其特點是具體，能從戰士的切身實際考慮，這也可說是這位將軍的特點。

晚上吃飯時，向楊、李祝酒致謝。這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