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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木了
丈二警察說:感謝你啊!小夥子,能夠及時報案。如果市民們都像你這樣,我們的生意就好做了。
我已經變成木頭了。
丈二警察說:啊!不對。是我們的工作就好做了,我們文化水平有限,時常說錯話,不過我們破案的職業素質還是完全不在話下的……
最後我在十幾個警察的護送下,安然返校。
臨別的時候,身高丈二的警察說:小夥子不用擔心,你女朋友的事情就放在我們身上好了。
我順其自然說:那就謝謝你們啦。
其中一個警察說:哎呀!忘了,你的女朋友失蹤在哪個區?
我想都沒想就說:市人民醫院附近。
一個警察說:案發地點醫院附近,小王寫上。
我可以完全確定最後問我的警察是小王,只有他在用筆記著一切,他誠然像是個警察,我想。
後來一切平息,我安然無恙的回家,這一天很疲憊的橫在床上我坦然入睡。
夢又開始了我的記憶。
我們被動的離開了拉木拉錯火車站,我走在向前奔跑的火車廂裡,匆忙直奔火車裡的洗手間。
這是我較為擔心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拉薩的水土不服我的事實。後來我終於病倒在去往拉薩的火車裡。
幾乎可以說是嚴重到臥床不起的尷尬。
就因為這樣身邊的幾個同車的人們把兩個六個座位和頭頂上面的兩個臥鋪的位子都讓給了我,擔心我死後沒處涼屍而很夠意思的無奈離開,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怕被傳染。
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人得了非典,嗚呼哀哉!那只有兩種結果:一種就是患者被車裡的人們從窗戶給扔出去;還有一種就是火車一直向前開著,車上的人們全部跳車,這個時候去臥軌自殺都要比死於SARTS病毒幸福得多,我想。
最後整個車廂裡就剩下我一個人,送盒飯的大媽都不在賣盒飯來了,乘客全部去火車上的餐車裡主動賣飯盒吃;送飯盒的大媽應該怎樣感謝我,難以言表是可以表達她感謝我的程度的,因為自從我生病以來大媽就再也沒在我的眼前出現過,我想。
我一個人呼吸著高層空氣,想著自己命不久矣,外面的太陽還在奔波,我卻躺在這裡殘喘過活。
中午12點15分28秒我們車廂裡的人集體迴歸,每人有裡拿了一大瓶的止咳糖漿和一大盒的板藍根沖劑,每人都像醫生一樣帶了一個具有強大的過濾空氣功能的口罩,安靜的坐在原來屬於自己的位子上。
我下面的那個大叔說:哎!這些人是想害死我們啊!
旁邊平躺在臥鋪的兄弟說:操!雞肉都過期了,還在火車上奔波著賣,太不負責任了!
又一個從遠方傳來的聲音說:他媽的!還是他媽的老母雞肉!
又一個從更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說:弄不好還是死老母雞肉!
大叔剛剛要說……
天棚頂又傳來音韻般柔美的聲音:尊敬的旅客朋友們,請大家注意身體,前方到站坎察額爾車站。我們已經聯絡好當地的醫院,到站後請所有旅客下車後,不要走散,為了保證大家的生命安全,我們已經調查這批雞肉的來源,請你們放心……
一哥們大叫:操!現在說有個屁用!他媽的我們整不好就是被禽流感弄死的。
這哥們一定是東北人,這麼有感覺的口音。
這哥們的話,聲音之大,波及範圍之廣,似乎已經闖到火車上的宣傳室,天堂的聲音立斃。
而後車廂裡的人們一片混亂。
大叔抬頭看著我說:小夥子,幫大叔一個忙唄。
我回過頭說:什麼事情啊?大叔。
大叔憂傷的說:大叔這輩子眼看到頭嘍,那隻羊就給你了。
我說:怎麼啦?
大叔說:今天中午我們去吃飯,列車長說這幾天火車餐廳的雞肉有問題,擔心是死雞肉。
我想:難道我們以前吃的都是活雞肉。
大叔絕望的說:我們都吃了死雞肉,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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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沒事的,大叔。
對面的一個哥們說:大哥!你是沒事,這幾天你也沒吃雞肉,我們是要玩了。
另一面的女人說:還好下一站就有醫院了,我們一定要做個CT。
剛剛那個哥們說:我也要做個全面檢查,反正也是公費醫療。
大叔沉默了片刻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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