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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熊南天。巧合的是他去拜見熊南天時,正好是那rì當值得侍衛,倒也認得,才能得見如今身份又是大酋長,rì理萬機的熊南天。
熊南天與十rì前相比,明顯憔悴了許多。不知是壽命將盡的緣故,還是目前複雜的戰局和國內環境因素,他雙目赤紅,臉sè有些蒼白,衣著雖貴氣卻頗多褶皺,顯然是沒有時間更衣的緣故。
見到熊南天,溫鋒沒有過多廢話,直接表述了自己的意思,他要去重天洞。熊南天一聽,先是愣了愣,過了好半天才想起當rì的承諾。他遲疑了會兒,沉聲道:“入重天洞的機會千載難逢,你可要想好了。有絕大機緣頓悟或者在瀕臨晉升邊緣的是進入的最佳時機,莫要浪費了呀。”
………【第三百七十六章 重天洞】………
溫鋒沒想到的是,重天洞並不在王宮之,甚至不在王庭城。
自從熊南天應允了溫鋒的要求之後,他就在驛館耐心等待。等了足足七天,部落聯軍從勢如破竹,徹底將東海軍團打回老家,到聖獅國和陀羅國突然聯合兵壓王庭,部落聯軍被逼撤軍,繼而在天音山附近形成對峙膠著的局面,溫鋒終於等來了訊息。
當夜,一隊王庭黑甲兵將溫鋒帶入一輛裹得嚴嚴實實的馬車車廂內,裡面還有一人,身體壯碩卻頭髮花白,面部線條剛毅粗放,卻看不出年齡幾何。那人見到溫鋒,也不說話,卻將一塊令牌拋給了他,冷聲道:“憑此進洞,丟失以擅闖罪誅殺,路上不許亂看,違者取消入洞資格,一切聽從我的安排,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勿聽,明白嗎?”
他的語氣冷漠之極,完全是命令式的語氣,令聽者極不舒服。溫鋒眉頭微皺,想了想卻點了點頭,在此人對面坐了下來,伸手撫摸新得到的那塊銅質令牌,藉助車廂的燈籠光線,他依稀看到銅牌上起伏不定,似乎雕刻著極為繁複的花紋飾物。不過他只看出令牌四個角落的熊頭圖案,其他卻認不出是什麼。
溫鋒在研究銅牌之時,馬車開始行駛起來。那人目光如刀,上下打量著溫鋒,令他心有些不快。
溫鋒儘量將這種被審視的不快感忘記,注意力集在銅牌之上,彷彿上面有朵鮮花般吸引住了他。於是,兩人一個看人,一個看手的銅牌,默然不語,氣氛凝重,耳邊只有馬車車輪在地面碾過後的吱呀聲。
白髮人接送過許許多多前往重天洞的英才俊傑,天才鬼雄,或者一些出名的不出名的,有身份的或者沒身份的,種種個人,經歷豐富導致他第一眼就能認出所接送的人惹不惹的起。對於惹不起的人他敬而遠之,也無須挑釁或者尊敬,身份決定了他有足夠的權利可以這樣做。而對於明顯是年輕後輩,他則會先用種種方法測試一番,若是連這關都過不去的話,他可直接取消對方的資格。這是他的工作,也是樂趣所在。
種種方法之,白髮人最喜歡也最容易的便是目光審視。用一種極為唐突,極不禮貌,**的居高臨下的審視,略帶挑釁和jǐng惕的目光打量對方,從而期待其做出何種選擇。往昔的經驗告訴他,有些年輕氣盛的會與之對視,或者出言斥責,那就落入了他的圈套;抑或有些人會自顧自的忘我修煉,驅除這種人心上的不快,那他就會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而對於那種上來對他奉承恭敬有加的,他則可選擇一逼再逼,直到對方無法忍受為止。
所以說,不管對方選擇了何種處理結果,白髮人都要用各種方法進行第二步的測驗,以決定被接送的人有無資格前去重天洞。
溫鋒一進入車廂後,白髮人第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個背景極為有限,甚至沒有背景的年輕人,而從其從容到有些淡漠的表情可看出溫鋒的心境也極為堅實牢固,屬於那種有潛力的才俊。
白髮人依照慣例審視起溫鋒來,溫鋒看了大半個時辰的手令牌,終於彷彿看夠了一般的收了起來,而後抬頭迎上白髮人的目光,突然說道:“有酒嗎?”
白髮人冷冷不說話,繼續盯著溫鋒。溫鋒彷彿自言自語道:“沒有?幸好我有。”說完,他從腰上解下那牛角水囊,晃了晃,開啟嗅了嗅,擺出一副陶醉的樣子,笑道:“可有酒杯?”而後不等白髮人說話,他仰頭鯨吞了一大口後,才一副可惜的樣子道:“若不嫌棄,來一口?”他舉著水囊遞給白髮人。
白髮人沒接,而是一字一句道:“原來是個酒鬼,在家喝酒便是,何必去重天洞受苦?”
“受苦?這位……大哥,路途迢迢,不如閒來給介紹下重天洞如何?在下第一次去,還需要請教下呢。”溫鋒絲毫沒生氣,就坡下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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