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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離憂閣，她住在哪兒”

念卿詫異的挑了挑眉頭，好笑的看著她。

“我說錯了什麼嗎”於偌不解。

“你剛才見到的那位就是段三小姐。”念卿確定她沒有在和自己開玩笑，開口解釋。

於偌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讓人一目瞭然段三真和傳聞中一樣，輕浮

“小姐與段三有過節”念卿問得直白。

“沒有過節。”於偌見到迎向念卿的小廝，便道：“看公子安全了，我也就放心了。

念卿不好再說什麼，回了房。

漂亮的紗帳因著開啟的窗戶微微飄動，像是舞女的裙襬。隔著紗帳過去，可以看到房內坐著一個人，影影綽綽，看不清坐著的是誰。

會是她嗎念卿想到段清檬的事兒是柳昭文想知道的，便萬分期待裡面坐著的人是柳昭文，他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這回的任務還是柳計紅傳達的。待看清楚那人是柳計紅而不是柳昭文，念卿毫不遮掩自己的失落，神采奕奕的雙目一剎那暗了。

“人見著了感覺如何”柳計紅當作沒看到他的表情，直奔正事。

“不好說。”念卿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心想：該修剪了。

柳計紅走過去，捏著念卿的下巴，視線在他的臉上來回看，“不好說也該有個說法。”

如有實質的目光，比被段清檬摸的時候還要讓念卿不舒服，他拍開柳計紅的手，“她剛才摸了我的肩。”

柳計紅的目光在他的肩膀處停留了一下，似乎也想嘗試一下段三小姐曾經做過的事情，“還有呢”

“她碰我的感覺，和其他女子不一樣。”念卿回憶了一下，籠統的說道。

“更溫柔，更舒服嗎”柳計紅輕浮的笑著。

念卿的眼裡盛著怒意，“就算是傳說中的段三小姐，也沒有你這麼齷蹉”

“怎麼看到憐香惜玉的段三小姐，就忘了我們柳家給的恩惠了想做段三小姐的夫侍，你這出身，還不夠格”柳計紅說話狠辣，她可得打消了念卿有可能投靠段家的念頭。

“哼。”念卿冷冷一笑，“要想從我口中知道段清檬是什麼樣的人，讓柳昭文過來”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柳計紅從他的眼裡看出了不屑，掐住他的脖子，硬拖著他往床的方向去。

念卿掙扎著，不想被柳計紅觸碰，但他終歸還是被壓在了下面。

“以為大小姐會保你”柳計紅猙獰的笑著，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臉，“不過就是一助我們成事的棋子”

她拍在臉上的力道不重，但這讓他覺得羞恥。她不用力，只是因為他這張臉大有用處。他知道，在這女權社會，即便是再強悍的男子都逃脫不了以色侍人的命運。

“有些髒。”腦海中，段清檬丟棄的雪白帕子，刺激著他的神經。

既然已經髒了，再髒一點又怕什麼

“我現在就去找段三，自薦枕蓆”念卿露出惑人的妖媚笑容，趁著柳計紅愣神的時刻，快步下床。

“慢著”柳計紅沉著臉，抓住他的手腕，“別露陷了”

念卿盯著自己的手腕，柳計紅循著他的目光看去，撒了手，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水紅色的衣裳，“我會讓自己的犧牲變得有價值。”

柳昭文，要是有一天你拿到了你想要的，是否還會記得我這顆棋子念卿悽慘一笑，他雖在離憂閣呆了挺長時間，但一直保持著完璧之身，只是因為柳昭文覺得清清白白的他，更有利用價值。

他拿不準段清檬是什麼樣的人，只是自己這一去，必然會被佔便宜便是了。

段清檬住在離憂閣後面的院落，清雅得不像是秦樓楚館的一部分。幽幽的幾盞燈光在眼前浮動著，把遠處的景色映得朦朧模糊。

“你來做什麼”憫秀出門倒洗腳水，正巧看到念卿，他還穿著那件水紅色的舞衣，好看是看好，就是少了端莊，顯得輕浮。

“怕段三小姐寂寞，特來陪伴。”念卿把憫秀的鄙夷看在眼裡，笑得惑人。

“我家小姐在看書。”憫秀拿著木盆擋住念卿的路，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攔住這個男子，不然小姐又該笑話自己被美色迷暈了頭。

輕巧的躲開憫秀的阻攔，念卿大步向前，“書有我好看”

憫秀莫名的想到了端華王爺的那句話，“我美嗎”她打了個寒顫，要是天下長得好看的男子都這樣，她可接受不了。

段清檬正在房內認真的看書，念卿進房，她也沒抬頭。但他有一種感覺，她知道自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