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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儘管他們都無法看到對方。但在這一刻,他們兩人心中卻幾乎同時升騰起同一個念頭
“終於要分勝負了!”
第五章
(十一)
曹文詔的兩千人多人,剛剛開進南原,就遭到了幾乎五倍於己的敵人的進攻。廣闊的原野被密集的人流所覆蓋,九千多人潮水般的從四面八方湧來。
可天飛的想法很簡單。一個字,亂。用亂戰的方式打破官軍的嚴陣,然後用不盡的人流把一切湮滅。
辦法簡單,操作起來很難。
密集的箭雨和威力無比的鳥銃在長槍林的掩護下,給了衝上來的人群,極大的殺傷。數百人就此倒下,鮮血紅遍了大地。缺少了騎兵的衝擊,五百步的距離,對奔跑的人們而言,太過遙遠。
儘管四面俱敵,儘管兵力懸殊,但戰事的進展表明,這顯然不是一場一邊倒的戰鬥。
可天飛望著人潮中嚴整肅然的軍陣,突然對中軍道:“本陳前移陣前。把老子的帥旗打高點!”
一旁的頭領急了,一手攥住他的馬韁繩,道:“大當家,萬萬不可,你若有不測,恐軍心動搖!”可天飛一鞭子打得他縮回手去,怒道;“此戰不勝,哪還有什麼今後。”他一邊催馬疾馳,一邊道:“速令左右兩軍,但見曹兵殺來,休要救我,只管將他的兵馬截斷!”隨即,他帶著本部標營的千人,馳上陣前,身後的掌旗官將一面帥旗扛在肩上,各路人馬四下望見,喊呼頓起,士氣大振。
曹文詔也看到了可天飛的帥旗,心中頓時有了計較。他立刻上馬擎槍。曹文耀和中軍緊忙跟上。曹文耀道:“將軍,莫不是要直取賊兵帥旗?萬萬不可,流賊狡詐,恐有不測。”
曹文詔擺了擺手,道:“我軍不利,身陷重圍。天色將晚。無險可依,我軍夜戰難勝,進退兩難。更何況,從子變蛟身陷敵陣,生死未知,安能不救?我觀賊人,定是見咱們軍容整肅不敢進兵,故而明舉帥旗,誘我軍出陣。殊不知,兵者,詭道。我軍速出,奪此旗,賊眾難辨真偽,自當奪氣。我等正可藉機破賊!”
曹文耀甚是折服,道:“將軍用兵,不拘常理,更是洞悉賊人心機,文耀佩服。”
曹文詔親點了曹鼎蛟等四五員偏將,除標營外,另點了八百精兵,悄然從軍陣一側殺出,徑直撲向可天飛的帥旗。
可天飛遠遠的就望見了撲面而來的那面曹字大旗,暗道一聲:“終於來了!”他暗自定了定神,正了正頭盔,長吸了一口氣,把心一橫,手舉大刀高聲喝道:“傳令!前軍右軍疾進,速破敵陣!左軍迂迴,圍堵來犯之敵退路!中軍列陣,長槍手上前,弓箭手居後,迎敵!陣前投敵者,殺!臨陣脫逃者,殺!妄退一步者,殺!”
殺字出口,來殺他的人已經到了!
(十二)
從任何角度來說,弓箭手都是一個非常講技術的職業。力度、準度還有速度,是衡量一個優秀弓箭手的標準。儘管,在新敗之後,可天飛一直竭力的蒐集弓箭並組織隊伍日夜操練。但無論是對著毫無防備的敵人射冷箭,還是去瞄準一百多步外的傻乎乎的稻草人,都與兩軍面對面的對壘和衝鋒相去甚遠。集中在可天飛陣中的五百弓箭手大半還是第一次參加真正的如此激烈的戰鬥。很多人已經被可怖的氣氛所感染,甚至沒有力氣拉開手中的弓。而反觀曹文詔,衝在最前面的,是他標營的一百多名騎兵。當一幫半生不熟的弓箭手碰到了一隊真正的騎兵,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無一命中。
冷汗已經不斷的滲在可天飛的額頭,他沒有辦法阻止這支奔雷般的騎兵。除了大小頭目外,他身邊已經沒有一個騎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硬生生的在他的佇列前,撕開了一個口子,橡趕鴨子一樣把他的弓箭手趕的四散奔逃,然後長驅直入,衝向他的本陣。
身邊的親兵關切的對他說:“大當家,風緊,扯吧”
他一瞪眼睛,“扯?此為何地?生自為家,死亦為冢!”他大刀一舉,縱馬向前,大喝一聲;“可天飛,還沒死呢!都給老子衝!”一千人在他的呼喚聲中,迎著一百多名騎兵,列成方隊徐徐地向前。
曹文詔手中的槍依然是雪亮的。即使已經衝進了敵陣,但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四周的敵人都被緊緊圍裹著他的親兵砍倒,驅散。他一直還沒有機會刺倒一個敵人。
突然,他看到了可天飛和那移動的隊伍。但他並不急於衝上去,他要繼續蹂躪那些瀕臨崩潰的敵人,他要繼續擴大敵陣的創口,他要等待身後的步兵,集中力量給可天飛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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