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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思在什麼地方挖陷坑,關東到處都是大畜生,陷坑挖的極大,裡面全部是尖頭的木棍,抓到黑瞎子是常有的事。
兩人正談著,遠處就傳來老金頭的喊聲,那老傢伙隔著幾百步那麼遠就高喊道:“大當家的,大當家的,不好啦!”
宋彪抬頭看一眼,發現就老金頭一個人騎著馬,快馬加鞭的往洞口衝過來,跟著他一起出去的那幾個弟兄和馬匹都不見了蹤影。
宋彪心裡納悶,就讓老金頭出去置辦點油鹽米醋也能出問題?
這可夠邪門的。
老金頭在一晃的功夫裡就騎著馬到了宋彪面前,慌張的跳下馬說道:“大當家的,不好了,咱們的人都被牛家堡的胡二當家給扣下了。”
宋彪愈發不解,問道:“怎麼回事,不就是讓你們打著馬幫的旗號去買點油米嗎?”
老金頭把他的黑狗皮帽子抓下來,露出光禿禿的腦門和豬尾巴一般的花白辮子,那一腦門都是熱汗,他喘口氣才繼續答道:“大當家的,您可是不知道,日本人和俄國人打的太狠,鳳城和寬甸一帶的老百姓都往咱們渾江跑,連奉天府的人都跑過來了,周邊那些村子裡好多逃荒的流民,想買點油米太難,我這隻好帶隊去南甸子,那可是個大莊子,四百多戶種著二千垧地,怎麼也有餘糧吧。沒有想到牛家堡的二當家正好也在南甸子,這一碰面,他見二虎子手裡有槍,就和咱們理論起來,咱們說是馬幫換了幫頭,如今歸您宋幫頭管著,他就將弟兄們圍了起來,要請咱們馬幫在南甸子做客,還要您去住幾天。”
“狗屁!”
不等宋彪開口,正在宋彪身邊的楊鐵生恨道:“那幫鬍子還能請咱們去做客?擺明是要搶咱們的貨,道上都知道老金和老郭頭串了馬幫給俄國毛子運大貨,誰敢找咱們的麻煩,我看他們八成是知道毛子在半道被人給端了。”
老金頭慌忙道:“我看他們倒未必就知道毛子和矮挫子的事,往年我走渾江這條線都在南甸子歇腿,來往挺多,胡二和我也一起喝過酒,有那麼點交情。原本胡二就是隨口說這段時間不太平,流民和賊寇亂搶糧米,讓我將馬幫帶到南甸子歇腿,他們的人正好住在南甸子守著,順道給我們看著場子。這看場子嘛,一半是交情,一半是順道撈筆現銀,二虎子以為胡二爺要截貨,仗著手裡有槍就說了兩句狠話,讓胡二爺沒法子下臺,關鍵是咱們那幾個夥計都有槍,態度又橫,一看就不像是馬幫了,胡二爺索性就將咱們的人都亢下去,讓我回來傳話,說是請咱們馬幫明天在南甸子客棧裡喝酒。”…;
宋彪挺平淡的哦了一聲,道:“就這麼個破事啊,那就去唄,既然那裡有二千響的大地,想必收成很好啊,也養得起咱們這些人和馬。”
老金頭吃了一驚,道:“爺,您不會是真要順道吃了劉銅炮吧?要不,您別急,我這再去找劉銅炮,請他給個薄面,爭取先將二虎子那幾個橫小子要回來。”
一聽老金頭的話,周邊的那些弟兄可都不幹了,這幾天跟著宋彪學會操傢伙的本事,從跑腿的馬幫變成馬幫他大爺,這心氣自然是一路高漲,再也不肯吃以前的虧。
楊鐵生當即就和宋彪提議道:“大當家的,咱們手裡有的是槍,現在就去把南甸子佔下來,看劉銅炮怎麼辦,他要是全家老少都殺過來,咱們就和他拼了。要不然啊,咱們先去搶了南甸子,收兵回來找個好地方伏擊他們,幹掉他們的大隊伍再去搶他們的寨子。”
宋彪早就有意奪個寨子給自己做地盤,劉銅炮那邊既然要出手,那就幹吧,可他不想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和計劃。
他稍稍抬起眼簾看了一圈,和老金頭、楊鐵生吩咐道:“先讓二虎子他們在別人那裡住著吧,也算是讓他們長個記性,大門和圍牆這些東西就別做了,既然人家邀請咱們去南甸子住,那咱們就去唄,兄弟們都來進洞,我吩咐點事!”
他沒有明說自己的想法,可聽著這口氣,弟兄們都知道彪爺要發飆了,那好傢伙啊,日本人和俄國人都不是彪爺的對手,就憑劉銅炮那點能耐還能幹啥。
大傢伙子一激動啊,這都高興的跟著宋彪進了山洞裡。
還有幾個弟兄在外面巡山,張亞虎那七個人被牛家堡的胡二爺亢了,宋彪這裡就剩下三十號人,李大運和老郭頭還是病號。
李二狗從獵戶家那裡出來的時候順道買了個木椅子,上面鋪了張黑熊皮給宋彪做大當家的寶座,宋彪就在這個熊皮椅子上坐下來,環視一圈,道:“我晚上出去一趟,你們不要擔心,各自操辦各自的事,明天中午,我們就一起去南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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