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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憐丹輕搖摺扇,意蘊深長地再看了鳳七一眼,望著凌入虛說道。
“哼哼,年道宗,閒話少敘,今日你叱金劍派拜戰目的已經達到,我的小徒步夢達不爭氣,敗在了你徒兒關山重的手下,那是他學藝不精。
不過,年道宗,你的徒兒明知我家老四已經敗了,卻還要趕盡殺絕,這又是何道理?這完全違背了拜戰點到為止的原則。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凌入虛不會善罷甘休。”
凌入虛豁地抬頭,死死地盯住了年憐丹,手中的奔雷神火劍光芒大盛。
周圍雷霆劍派的人俱都手握上了劍把,只要掌門人一聲令下,今天必叫這叱金劍派在這裡灰飛煙滅。
性子暴烈的雷霆劍派中人向來不恃強凌弱,但也從來不是會任人騎到脖子上拉屎卻還半點反應都沒有,如果真的是那樣,雷霆劍派的字號早就在江湖中被抹平了。
“凌道宗,小孩家兒出手玩玩,沒輕沒重的,你這又何必上綱上線呢?再者說了,我徒兒阿山肆意逞強,道力不夠卻又強施金戈破,結果,道力無以為繼,神意把持不住,造成險些傷到步師侄的結果,這也是始料未及的,他現在也是在道力反噬之下受了內傷,傷勢比起步師侄來只重不輕,想必,凌道宗不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
不過,我還是要向凌道宗道歉,小孩兒家不懂事,意氣用事,亂出手,險些釀成大禍,阿山,你過來,趕緊向凌道宗道個歉,回家後閉關一年,不得再出來惹事了。”
年憐丹臨危不亂,兀自在那裡輕言淺笑。
“對不起,凌道宗,我不懂事,誤傷步師兄,我道歉。”
關山重走過來,甕聲甕氣地說了幾句場面話,隨後,便又退了下去,退下去的時候,腳步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看得出來,道力反噬,他也受了不輕的內傷。
不過,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鳳七的身上,就那樣定定地看著鳳七,眼神熾烈至極。
見年憐丹服軟道歉,凌若虛臉色緩和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卻並未說話。
“不過,凌道宗,拜戰流血事件,也不是沒發生過,都是在長老院所允許的範圍之內。倒是拜戰期間任何一方的同門都不得擅自闖入比武場內進行援手,這也是長老院的拜戰規定所嚴令禁止的。你這個小徒弟雖然出色,但也有些太不懂規矩了吧?”
年憐丹話風一轉,開始強詞奪理起來。
凌入虛一怔,倒是被年憐丹突如其來的這一記逼宮給弄得有些無言以對。
“但今天拜戰,雙方雖互有損傷,但終究還是沒有造成任何嚴重後果,你的小徒鳳七不懂規矩,我的徒兒阿山也有些不對,況且阿山與步賢侄都受了內傷,兩相抵過,我看,就到此為止吧。天色已經不早,我們還要趕回寒天山去。凌道宗,年某便就此告辭了。”
年憐丹反戈一擊之後,不待凌入虛有任何反應,便要起身告辭了。
“好走,不送。”
已經被年憐丹擠兌住的凌入虛只能就坡下驢,可是,滿肚子邪火無處發洩,冷冰冰地哼了一聲,揮袖送客。
叱金劍派的人集體向後轉,就待駑起劍光而走。
可是,已經召回了殺月劍的關山重卻在此刻徑直從另一側走到了鳳七的身邊,再次深深地望了鳳七一眼。
“你,很好,我希望在仙劍爭鋒上看到你。”
這是關山重自進得雷音山以來說得字數最多的一次。
“我們會一定再見的。”
鳳七抬起頭來,狠狠地盯住關山重,從牙根兒裡逼出了這句話。
“好,那時我會打敗你。”
關山重居然咧開嘴向鳳七笑了笑。只是,從這梭角分明的臉上露出的笑意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慄,類似於大灰狼面對小白兔時的那種獰厲的笑容。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
鳳七以牙還牙,針鋒相對。
“哈哈……很好!”
關山重再不說話,直接駑起了劍光追在叱金劍派的人身後而去。
“媽的,年憐丹從哪裡淘弄到這麼一個怪胎?笑起來像哭似的,可身手卻好得出奇,這麼年輕,真是奇了怪了。”
柳飛在旁邊低聲罵了一句。
“少廢話,扶老四到客堂來,我給他療傷。媽的,叱金劍派,有朝一日,我必滅了他。”
凌入虛也不知道是在衝著誰吼,反正很窩火就是了。
這也難怪,被人家打上門來拜戰,自己的徒弟又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