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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有什麼意見?”
王一刀哈哈大笑,笑得德龍有點發蒙。
肖德龍問:“ 你笑什麼?” 王一刀實話實說:“ 我也經過認真考慮,覺得咱倆差距實在太大了,你也就是個空殼子,繡花枕頭,好看不中用。” 肖德龍不樂意地問:“我怎麼不中用了?”
王一刀輕蔑地說:“你呀,還是個技術工人呢,我打聽了,你的技術太差了,聽說還經常出事故,不是燙了胳膊就是砸了腿,成天包紮得像個俘虜兵,沒勁,我看拉倒吧。”肖德龍辯解著:“我們幹軋鋼的,成天和鋼鐵打交道,有幾個沒掛過彩?你成天舞弄刀子,就沒失過手,割過手?我就不信。” 王一刀伸出肥厚的手:“沒有,就是沒有,你看,有個疤嗎?溜光水滑。”肖德龍看了看說:“你是運氣好。” 王一刀道:“ 我不和你多說, 我們家也不同意。要不你找我媽說說看,我聽我媽的。”肖德龍生氣了:“咱倆處物件,找你媽幹什麼!”
王一刀說:“我們家,我媽是佘太君。”肖德龍跟著:“我們家,我爸是楊老令公。” 王一刀翻臉了:“ 說啥呢! 滾一邊去, 我咋看你像個小流球。” 肖德龍也氣急了:“ 有什麼了不起, 不就是個賣肉的嗎?” 王一刀鄙夷地說:“賣肉的怎麼了?現在都找賣肉的走後門,要肥肉。你不是衝我來的,是衝著這些肥肉,我頂看不上你們這號的。”肖德龍怒道: “你這人,嘴怎麼這麼臊!”
清晨,肖玉芳頂風冒雪,推著腳踏車,艱難地爬著雪坡。她停下車子,四處張望。驀地,她看見,楊老三在不遠處,推著小車,不停地用鐵鍬在雪地上撒爐渣。肖玉芳呆呆地看著楊老三,淚水盈滿眼眶……
肖玉芳猛地推車走過去。
楊老三快步朝前走去……
轉眼到了年三十兒。
肖德龍和肖德虎正在往牆上貼春聯,掛燈籠。對聯是:中華大地龍騰虎躍,鋼鐵世家喜迎新春。
肖德龍誇讚著:“德虎,你這手毛筆字寫得正經不錯了。”肖德虎謙虛地說:“差老了,比起咱們鄰居高大爺,九牛一毛。” 大街上,鞭炮聲此起彼伏。
肖長功提著一籃子供品走出來。肖德豹問:“ 爸, 又請師爺來家過年哪?我去吧!”肖長功說:“不用,有你去的時候!”
山映斜陽,暮色中,肖長功走到師傅墓前,從自己的筐裡取出五碟菜,擺好,又放上筷子酒盅,肖長功在樹上掛上燈籠,點燃一掛鞭炮。
鞭炮在炸響。肖長功點燃一炷香,在師傅墳前跪下,喊了聲:“師傅,回家過年了……”過了一會兒,站起來,慢慢地走了。
這時楊老三提著籃子從樹後閃了出來,他把供品擺到師傅墳前,跪下。他也念叨著:“師傅,回家過年了……”
肖家桌上擺滿了酒菜。馮心蘭前後忙活著。龍虎豹圍著桌子坐著。
肖德龍擺出老大的架子說:“德虎,德豹,就咱媽一個人忙活,你們就這麼坐著等吃? 幫媽幹活去!” 肖德豹瓷著眼珠子:“ 你怎麼坐著?” 肖德龍說:“ 我不是成天干活嗎?” 肖德虎說:“ 誰不幹活? 我也天天上班。” 肖德龍道:“ 你那叫幹活?” 肖德豹說:“ 我念書也是體力勞動。” 馮心蘭擺手平息著:“好了,好了,家裡活不用你們,幹活的好好學手藝,唸書的多考一百分,比什麼都強。” 肖德豹伸手要抓肉丸子,被馮心蘭捋了一筷子:“越學越沒規矩!
大工匠 第八章(6)
等你爸。”肖德豹伸了伸舌頭。
肖長功正在給父母做祭祀,默立在父母遺像前,良久。
馮心蘭走過來說:“他爸,好了吧,就等你了。”肖長功坐到桌前,端起酒杯, 又輕輕地放下。馮心蘭看著肖長功, 悄聲地對肖德龍說: “快把你小姑叫來,一塊兒吃年夜飯。” 肖德龍說:“媽,我都請三次了,她就是不說話,我是沒招兒了。” 肖長功嘆口氣道:“不來就不來吧,可能身子不大舒服,咱們吃!”
話音剛落,肖玉芳挺著大肚子走進來。她先給母親遺像上了香,磕了頭。馮心蘭急忙擁撮著她落座:“他小姑,快坐這兒,守著嫂子。” 肖玉芳冷冷地說:“不用坐了。”端起一杯酒,“哥,嫂子,我給你們敬酒了,拜年了。”說罷,一飲而下,轉身出門。
屋裡靜悄悄的。哥兒三個面面相覷。
肖長功的臉色極其難看。
過了一會兒,肖長功端起酒杯說:“她走就走吧。來,今天是大年三十兒,不分男女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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