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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臺階? 我的的確確是讓了他。”肖玉芳不屑地撇嘴:“得了吧,你本來就不是我哥的對手,以後就少在我們面前吹牛了。” 楊老三也火了:“ 你要是這麼說, 我還要再和他比試比試。你給我過個話兒,要是再輸給他肖長功,我立馬兒抱著頭從鍛軋車間滾出去!”肖玉芳道:“好!我記著你這句話,你要是勝了我哥,我給你燉一大碗紅燒肉!”楊老三說:“只要他肯比,你給我先把肉燉上,燉得越爛越好,我牙口不好。” 回到家,楊老三悶悶地喝著酒。楊寶亮一邊寫作文一邊念著:“我的爸爸……” 楊老三拍著桌子大喊一聲:“ 窩囊!” 寶亮沒聽見似的念著:“他是一個八級大工匠,他技術高超,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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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工匠 第四章(4)
楊老三罵道:“真他媽窩囊!”寶亮繼續念著:“他身懷絕技,為人直爽……”楊老三自言自語:“我怎麼能輸給他!他算什麼!”
寶亮還在唸著:“ 他經常教育我, 要心胸開闊, 要有男子漢氣概……”邊念邊偷眼看著楊老三。楊老三對天比畫著喊道:“肖長功,我不服你,死也不服!敢再和我比畫比畫嗎?”
寶亮更大聲地念著:“爸爸,你是我心中的英雄,你是我學習的榜樣。我多愛我的爸爸呀, 我是多麼多麼地崇拜他呀……” 楊老三突然扭過頭問:“ 你小子說什麼?” 楊寶亮瞪著眼說:“ 我寫作文啊。” 楊老三說:“ 我知道你在寫作文, 你剛才說什麼? 再給我念一遍? 後兩句!”
寶亮站起來端著本念:“爸爸,你是我心中的英雄,你是我學習的榜樣,我多愛我的爸爸呀,我是多麼地崇拜他呀……”
楊老三懷疑地問:“ 你是真心話嗎?” 寶亮點點頭。楊老三疑惑著:“ 你小子不是羞辱我吧?” 寶亮忙否認:“ 沒有啊, 我為什麼要羞辱我爸爸呢?這多不好啊,哪有兒子羞辱爸爸的呢?”楊老三疑惑著: “我聽這味兒不對呀小子!”寶亮說:“爸,你怎麼啦,我哪能寫作文罵你呢?”
楊老三扔了酒壺,下地披衣要走。楊寶亮追著問:“爸,你這是上哪兒去?不吃飯了?”楊老三頭也不回:“不吃了,你吃吧,我出去有點事。” 月光照進鍛軋車間班組,楊老三披著衣服,直盯盯地看著寫有肖長功字樣的更衣箱,琢磨著。看了半晌,他搖搖頭。過了一會兒,他又蹲在鍛錘前,端量著鍛錘。
後半夜,楊老三又在自家工作臺前忙乎著,銼刀聲越來越響。寶亮被吵醒了,打著哈欠問道:“爸,你天天晚上鼓搗啥?”楊老三沒抬頭:“ 我在整一個作品。” 寶亮問:“ 作品是什麼?” 楊老三答:“ 作品嗎,就是人一輩子要留下一個東西,一個好東西。”說罷又埋頭銼了起來……
第二天,食堂的一張桌上擺滿了酒菜,谷主任正在請肖長功和楊老三吃飯,這是一頓和解酒。
谷主任勸道:“楊師傅,喝了這杯,聽我說兩句。論輩分,你們倆都是我的師哥,我今天是以小師弟的身份請兩位師哥。論手藝,我是不敢和你們比,你們倆呢,難分伯仲。依我看,不要再比了。” 楊老三藉著酒勁兒口出狂言:“ 不比也行, 長功必須當著大夥的面給我賠禮道歉。”肖長功也喝高了:“賠什麼禮?道什麼歉?”
——“ 你那天當著大夥的面說, 你也就是在錘前時間比我耗得多點而已, 還而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說我不務正業嗎? 是不是還捎帶著別的什麼?”
——“老三,我沒別的意思,你要是覺得話裡有話,那是你自己琢磨的,我肖長功走行端正,別人要是說什麼像陣風似的就刮過去了,我身上乾淨,存不住東西,老三,喝酒吧!”
“谷主任,你聽聽,他這不是話裡有話嗎?你沒挑明可話裡藏著什麼我知道,不就是要說我跳跳舞?犯法嗎?和女同志近乎近乎,就有問題了?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我,你這個人就是嘴裡不說罷了,怎麼就知道我的心思不在鍛錘上?這些年了,無論產量、質量,我落了他多少?
肖長功,我在這裡叫你一聲師哥,有咱們的主任在眼前,我是記著師訓,同臺比手藝,我是讓著你,你別心裡沒數,你還當是真的勝了我?我是給你留了面子!”楊老三借酒上臉。
肖長功勃然大怒,突然站起來,掀翻了桌子,抓住楊老三的袖子:“老三,你要是這麼說,咱現在就去比畫比畫!”“比畫就比畫,誰草雞了是尿泥!”楊老三更來勁兒了。二人撕扯著,出了食堂。
谷主任一邊用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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