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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被暫時“冷落”的客人,說了無數好話。
春瑛發現子被晾到一邊了,明明胡飛忙得脫不開手來,這幾位顧客愣是隻圍著他轉。她心裡稍稍明白了些,不由得有些好笑,見少婦中有一人被擠到後頭,怯怯地望了過來,忙笑著迎上去:“這位大嫂,你要些什麼,我給你拿?”
那少婦紅了臉,小聲說了兩個字,春瑛隱約聽得是“繡棚”,忙把貨箱裡各個尺寸的繡棚都拿出來讓對方挑。她原以為這一位是個正經些的,誰知對方一邊看繡棚,便一邊瞟向胡飛,心不在焉了半日,直到其他同伴們都心滿意足地買好東西走人,才隨便挑了一個小號繡棚。
她們一走,攤子上立刻清靜下來,春瑛看著胡飛一邊喘氣一邊抹汗的模樣,便在一旁偷笑。胡飛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也忍不住笑了,兩邊臉頰染得緋紅。春瑛煞有介事的嘆了口氣:“咱們小飛哥的魅力真是沒法擋呀,我看這整條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被你吸引過來了。”說起來她真是有夠遲鈍的,以前怎麼就沒發覺呢?
胡飛咬牙切齒地,拿起一疊素帕往她頭上一甩,笑罵道:“還不快把東西收拾好?又有人過來了!”
到中午前,他們賣出了二十幾朵絹花、十七八盒胭脂香粉與四五根簪子耳環,其中倒有一大半客人是女子,最年輕的跟春瑛差不多年紀,最年老的是位四十多歲媒婆打扮的中年婦人,無論是哪一個,都喜歡跟胡飛多說幾句話,膽子大的甚至調笑一把。其實這跟往日相比,並沒有太多不同,但春瑛疑心一起,便察覺到其中的別樣含義了。
想不到胡飛這一張介於青年與少年之間的嫩臉也有這麼大的魅力,春瑛私底下還覺得他很正太呢,不過跟同一條大街上的同行比較,胡飛的確是年輕帥氣多了,待女客又溫柔有耐心,春瑛捫心自問,換了她自己,也更願意光顧這麼一位年輕帥哥。
不過胡飛也的確有些門道,春瑛發現,其實他並不全認得光顧過不止一次的“熟客”,但他總表現得好象很熟悉對方似的,一開口,便是“姐姐今兒的氣色比前日更好了”之類的話,讓人覺得自己是不同的,是讓帥哥賣貨郎記在心裡的,心情一好,出手便更大方。春瑛歡喜地數錢的同時,也終於明白,小溪姑娘為什麼會說胡飛記得她,而胡飛事實上卻沒有了。
說曹操曹操到,春瑛一抬頭,便瞥見昨天那位小溪姑娘走了過來,忙避開兩步,小心地瞄過去瞧熱鬧。
小溪仍舊羞答答地問胡飛今日有什麼絹花賣,明明昨天都已經挑過了,還是一再地贊他賣的絹花好。春瑛在旁一邊聽一邊笑,瞥見檳榔大叔咧著嘴望過來,忙收斂了笑意整理貨物。
檳榔大叔嚷道:“好吃的檳榔哎——小溪姑娘,要不要買幾包孝敬里正老爺?上回他才說過我的檳榔好吶!”
小溪臉一下紅了,咬咬唇,真個買了兩包檳榔,檳榔大叔才笑著對她擠擠眼,沒再說什麼。小溪低頭回到胡飛面前,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說著:“小飛哥……我爹後日慶生,你……會來麼?”
春瑛迅速瞥向胡飛,看到他的臉一下漲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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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高門 一百一十九、流氓來襲
小溪低著頭,雙頰緋紅,見胡飛遲遲不答,便一臉泫然欲泣:“小飛哥,你……你不來麼?”
胡飛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回應才好。他自問從沒給過對方任何錯覺,為什麼這姑娘會這麼說呢?非親非故的,他跑去她父親的壽宴上做什麼?他為難地看了春瑛一眼。
春瑛輕咳一聲,略一猶豫,便決定還是幫忙的好。胡飛到底是她的合作伙伴,看著他陷入莫名其妙的桃花運裡,似乎有些不厚道。她便笑著對小溪說:“姐姐,原來你爹要過生日了?是大壽吧?那可得好好慶祝!你今兒是進城給他買禮物的?”他瞥了對方手上的籃子一眼,布帕下露出一角籃中的物事,似乎是一疊紅紙。
小溪用帕子輕輕揩了揩眼角的淚痕,問問嘟著嘴道:“才不是大壽呢!就是尋常生日,我爹說要請全村人來吃酒,叫我來買些紅紙……”她忍不住瞟向胡飛,“那天村裡就沒人敢不來的,一定是熱鬧,小飛哥……”句尾的聲調稍稍往上挑了挑,聽起來就象是在撒嬌。
春瑛大汗,迅速笑著擋上去:“紅紙夠了麼?姐姐要不要買塊紅布給你爹做件衣裳?人家都說過生時穿大紅衣裳最吉利不過了,我們這兒正好有一匹上好的大紅料子,象你爹那樣的大人物穿在身上,一定很有面子……”她嘴裡胡說八道著,眼角給胡飛使了個眼色,後者非常機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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