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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嚴些,並不干涉正經軍務,因此我們與他彼此相安無事。當今聖上雖愛用內侍,但也管束得緊,若有人犯了事,不管情分再深,一概是不再敘用,因此那些內侍都不敢胡來,我們自然也不會因此責問聖上,或將那些內侍視作災孽禍根了。”
卓氏擦了擦眼淚,方才笑道:“正是呢,我打量著春瑛並不認得那丘內監,也不知道胡內監的事,可胡內監因感胡家後生救命之恩,丘內監念著胡內監為師的情分,便冒著風險提點咱們家,叫母親安了心,我心裡其實是很感激他們的。”
“那個春瑛當真不知道丘內監與胡內監的事麼?她未婚夫既與內侍相熟,她就一點沒聽說過?”
“當真不知道。”卓氏笑道,“我也曾試探過她,知道她是真不知情。況且丘內監是從她手上的鐲子認出她來,此前兩人完全沒見過。再則,那鐲子雖是銀的,卻也是內造之物,又是皇后娘娘所賜,她一個丫頭,就敢這樣天天戴在手上,做活出門從不摘下來。老爺試想,若是尋常丫頭,哪怕是外頭體面人家的女兒,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來歷,也不敢這樣糟蹋呀?若是不想聲張,她大可不必天天戴著,若是有心戴出來炫耀,則身邊人必然常聽他念叨,可松頤院裡的人沒一個知道鐲子的來歷,連母親都沒留意,可見春瑛是不知情的了。”
二老爺點點頭:“倒也罷了。既然你說她立下了這許多功勞,也不聲張,可見性情還算沉穩。雖然她要把一家老少都求出府去,有些叫人心冷,但看在她立過的功勞份上,也就無妨了。”
卓氏笑道:“其實她即便真有小心思,我也能體會。那胡家的後生本是富家出身,與宮中內侍相熟,又隨溫郡王出使海外,將來回京,想來也是個錦繡前程了。若他是個念舊守信的,仍舊依約來娶春瑛,叫人知道路家只是給咱們府裡做莊頭的,未免名聲有些不好聽。既然她姐夫家境不錯,她父母想必也希望給女兒一個體面,讓她脫了奴婢的名頭再嫁人,免得將來在夫家腰桿子直不起來。”
二老爺聞言笑了:“既是這麼著,那你就賞了他們這個恩典。只是有一樣,既然這丫頭心思有些不純,再留得久了,倒容易生是非。就當看在那兩位內監的份上,你儘早安排她出府吧。晚放不如早放,頂多再送一副嫁妝,日後也無需常來常往。她那未婚夫婿,年紀輕輕倒是手眼通天,只是攀附權貴,到底不是正道,咱們不必多摻和。”
卓氏心裡雖然不大同意他的看法,但她向來不在丈夫面前明言反駁,便柔順的應了聲是,又說了別的閒話,方才重回外間。
春瑛早已等得焦頭爛額了。方才青鸞已經悄悄來催過她兩回,說是松頤院那邊找她,她生怕錯過這個機會,年下事忙,二太太再不能均出時間來跟她談這個事,再拖久了又夜長夢多,因此一咬牙,堅持等了下來。老太太那裡,只說這裡有事拖著,回去後再請罪就是了。以她今時今日在松頤院的地位,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受什麼重罰,反正她不在,還有三個大丫頭在侍候,誤不了事。
正胡思亂想著,猛一見卓氏轉了出來,春瑛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強忍住心頭的激動,低頭聽候對方的吩咐,打算如果對方忘記了方才的話題,就立刻開口提醒。
但卓氏開口後的話卻叫她欣喜若狂:“你姐姐姐夫既是一片孝心。萬沒有攔著人家盡孝的道理,既如此,我便應了。如今新年將至,衙門也不辦公了,等年後再叫徐總管給你爹孃上檔辦文書。”
春瑛忙跪下磕頭:“多謝太太恩典,奴婢這就叫人捎信給父母。讓他們來向天天謝恩。”
卓氏擺擺手:“我這裡有一堆事要辦,哪裡有那空閒?這就叫你姐姐姐夫將老人接回家去吧,等開春天氣暖和了,得了空便回來陪老太太說話話,順便也看看你。只是你在老太太跟前,需得更加用心才是——新選上來的丫頭,可都教好了?”
她忽然轉了話題,春瑛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已經教會了規矩,別的本事還要慢慢學,不過新年裡擺席宴客,她們倒是不會失禮。”
卓氏笑道:“做得好,那你就多教她們些東西罷。等到你將來出門子了,老太太院裡也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春瑛心中一動,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瞧著不像是在說笑話,便小心應了聲是,然後再陪著說了幾句話,才以夜深不打攪老爺太太就寢為由,退了出來。
走回松頤院的路上,她就一直忍不住翹嘴角。終於把父母都弄出去了,再回想二太太的話,可見將來自己脫籍也不是難事,壓在心頭的沉重大石,終於挪開了一半。她已經在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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