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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都有數,只是礙於你父親勢大,不敢開口罷了。所謂百善孝為先,不管你娘是不是被休,她總歸是你生母,你要孝順她,誰能攔你?”
宗哥兒忙起身在旁邊跪下磕頭:“若能把娘接回來,日日孝敬,侄兒就算是減壽也甘願!侄兒一輩子都會記得叔叔和嬸孃的大恩,侄兒給叔叔嬸孃磕頭了!”
胡飛忙扶他起來,春瑛笑道:“這減壽什麼的話,少說幾句。你正該長命百歲才好!你長壽了,才有人照顧你娘不是?”
宗哥兒不好意思地抬袖擦了把臉,胡飛道:“瞧,一急就帶出這些動作來,真沒規矩!快改了,以後可不能在人前這樣做!”宗哥兒紅著臉笑笑,小聲應了“是”。
春瑛笑著抱兒子過去認哥哥,岱哥兒口齒還有些不清,把“哥哥”叫成了“鵝鵝”,胡飛大笑:“難道昨天吃了鵝,他就認定了昨兒回來的哥哥是‘鵝’,了不得,可得改了!鵝能吃,這哥哥可是不能吃的!”
春瑛笑著拍了他一記,回頭對宗哥兒道:“別聽你叔叔的,岱哥兒還小呢,口齒不清有什麼奇怪?他已認定了你是哥哥,就行了!“
宗哥兒看著岱哥兒咧嘴朝自己笑得正歡,心裡也有幾分喜歡,小心地問:“我能不能……抱抱他?”春瑛二話不說,就把孩子遞給他:“他重得很呢,這隻小胖豬!”
宗哥兒小心地接過岱哥兒,聞著他身上的奶香味,忽然有些奇妙的感覺:原來這就是弟弟嗎?胡鵬的繼妻和妾都曾生過兒女,但他對著那三個弟弟妹妹,怎麼也生不出手足的親切感。如今抱著這小小孩兒,卻覺得心裡軟軟的:原來自己是哥哥了……
岱哥兒“鵝”、“鵝”地叫著,胡飛抱過來正色道:“是‘哥哥’!這不是鵝!不能吃!”岱哥兒歪歪腦袋,大叫一聲“爹爹”!端得是字正腔圓。胡飛樂了,也不再追究兒子叫哥哥的發音問題,只管哄兒子再叫他幾遍。待兒子叫了一二十遍,在妻子的提醒下,才記起還有個侄兒在邊上,忙重新教起岱哥兒叫“哥哥”。宗哥兒一直都在笑,春瑛問起他昨晚上睡得好不好時,發現他放開了許多,不象昨日那麼拘謹了,心中暗暗點頭。
吃過早飯,胡飛就要帶宗哥兒進內城去找胡家族人,春瑛抱著孩子去了姐姐家裡,把岱哥兒託付給她,讓他跟表兄弟姐妹們一處玩耍,方才回家換好衣裳,帶上小香和一個慣跟出門的婆子常媽,坐上馬車往侯府的方向去。
眼看著就要到慶國侯府的大門了,春瑛忽然改了主意,叫車伕先轉去後街。範熙如的帖子是請她昨日去的,反正日期都改了,天色又還早,不如先找十兒聊一聊,打聽打聽侯府如今的情形。光靠雕欄一個,知道的事情有限,還是找侯府家生子第一家族王家的人探聽清楚的好,免得無意中犯了忌諱。
十兒正巧在家。她如今比當年又發福了些,瞧著倒是珠圓玉潤的,一身桃紅京緞新襖,襯得她氣色極好,人越發出落得容色嬌美了。再瞧頭上、手上,金鑲珍珠的簪子、白玉雕的分心、銀絲絞的鐲子,一樣不少。春瑛本是忽然來的,並沒事先打過招呼,婆子一敲門,十兒就打扮成這樣出來了,可見是日常的穿戴,顯然日子過得極好。
一見春瑛,十兒喜出望外,拉著她的手說個不停:“前兒就聽說你回來了,我正想著明兒就叫我們那口子親自趕車,送我去你姐姐家看看能不能撞上你呢,沒成想你今兒就來了!你這小沒良心的,一去幾年,也不知道回來看看!真真想死我了!”
春瑛忙賠了不是,又抿嘴笑道:“我瞧你的氣色,倒覺得你這幾年過得不錯,未必有時間想我呢!”又瞥向她身後門邊扒著瞧的孩子,再看看旁邊奶孃抱著的另一個嬰兒,眼中滿是打趣的眼神。
十兒臉紅了紅,擰了她的臉一把:“死丫頭!就知道笑話我!你兒子呢?!別哄我,我知道你也生了一個!”
春瑛笑道:“今兒是要去侯府的,帶他來做什麼?難不成叫他小小年紀就給人磕頭?他大姨帶著呢!”
十兒明白了,忙拉她進屋:“快,給我說說,這幾年你過得如何?”
春瑛笑著進屋,先是見過她的兩個孩子,除了當年離京時,她肚子裡已經有的那個兒子,便是去年新生的女孩兒,兩個孩子都白白胖胖的很健康,只是大兒子有些靦腆,不過舉止倒是乖巧得很,讓他叫人,他就乖乖叫了,口齒很清晰。春瑛瞧了喜歡,忙送上見面禮。
十兒抱著兒子,笑道:“你別瞧他這一臉乖巧的模樣,當初抓周的時候,這小子居然抓了個官印!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知道的人都說了不得,老木家祖墳上要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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