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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清醒過來,卻是副使大人在搖自己。他迅速起身:“可是有動靜了?!”掃視周圍一眼,河面上風平浪靜。
副使搖頭道:“沒事,安靜著呢,我看那些人是真不打算追了。”頓了頓,臉上帶著不安的神情,小聲道:“胡兄弟,不瞞你說,這些天我想了又想,覺得我好像做錯了。”
胡飛胡亂拿手擦了把臉,聞言有些不解:“大人這話怎麼說?”
“那天晚上……若是我聽了你的話,早些離開,便也罷了,卻偏偏在火起的時候走!想來我們與那三王子無仇無怨,頂多不過是彼此看不順眼,那些士兵也是在英吉利使團那邊鬧的,不是說,有個王子的隨從進了他們館裡麼?我事後才想到,那些士兵是要追捕那個隨從的吧?放火燒館,也是為了把人逼出來。他們是大膽了點兒,可事情跟咱們沒關係啊?!哪怕是火勢蔓延過來,咱們逃出來就是了,為何要往河岸上跑呢?!”副使越想越不安,“你說印度人會不會把我們當成是那個王子的人了?以為我們是心虛要逃跑?!怪不得他們二話不說便把利箭射過來,直到我們掛出大明旗幟,方才收手。畢竟兩國還是邦交,那四位王子,聽聞每一位都是聰慧過人的,沒理由犯這種傻,對咱們下殺手……”
胡飛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他倒沒覺得後悔:“大人多慮了。那日的情形您也瞧見了,若是我們走得慢一點兒,就要葬身火海了。既然幾位王子都是知道輕重的,也知道我們的來歷,為何三王子還要放火?只怕心裡也存了藉機洩憤的主意吧?這種事不是一句誤會便能消解的,畢竟他們是真的放火燒了這使館,而此前卻毫無徵兆。如今理虧的是他們,待回到榜葛拉的撒地港,與寶船上的官兵們會合,大人再遣人與印度新君商談吧。若真是誤會,把話說開,再談商事;若非誤會,言詞指責一番,咱們便就此離開。皇上也不會怪我們。”
副使覺得有理,臉色好看了許多,只是還有些不安:“此次出使,本是為了賀皇上三十大壽……”
“無妨。”胡飛笑道:“使團回程還得經過數個小國,每國請一兩位宗室或大臣為客人,一起回京朝拜就是了。萬國來朝,豈不是比一條西洋商道更威風?”
副使撫掌大笑:“妙極!就這麼辦!”當即也等不及了,立刻起身要去跟隨員們商量,等商量出一個最佳方案後,再去向溫郡王請示。
胡飛鬆了口氣,重新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心道:“我又來了,好春兒,你千萬也要來才好!”
春瑛這會兒雖沒聽到他的心聲,卻與他一樣,也乘船走在河道上,往江南而去。
她是好不容易才說服父親點頭的,接著自然又要回東府請安,向二老太太說明自己要離開的事。原來以為這只是一件簡單的差事,沒想到父親的任務背後,卻是十分複雜的秘辛。
無論是侯府,還是東府,都有足夠的人手,卻偏偏找上了路有貴,這原是兩位男主人權衡再三後,做出的決定。
侯府的南洋船隊,人多、貨多,資格也老,其中難免有幾個不肖的。刑部和大理寺審理恪王府與梁太師逆謀案,在一個管家的供詞中,偶然發現了梁黨中有人將手伸到了侯府的南洋船隊裡,買通了一個老資格的管事,打算在進貢宮裡的貨物中換上自己準備的,好尋機陷害侯府甚至是李氏一族。只是事情還未成功,梁黨便倒臺了,侯府也逃過一劫。
知道了真相,侯爺自然是要清理門戶的。可麻煩就在於那位老管事,他是侯爺與二老爺祖父那輩的大管家的獨孫,差不多算是陪著堂兄弟兩個長大的,他的父親還管著南洋船務中幾樣重要事務。若是貿然去抓人,只怕他家裡會狗急跳牆,鬧出什麼秘辛來。因此,侯爺便請了二老爺過府商議,要借送嫁的名義,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一方面讓大少爺李敬安撫住那管事的父親,另一方面,則迅速將一些不方便見光的東西處理好,再將那個管事秘密帶回京中處置。
若是派府裡的親信家人去,家生子家族之間聯絡有親,就怕他們相互傳遞訊息,洩露了風聲。二老爺想起最近用過的路有貴,便把他提了出來,正好他兄弟就是李敬的管家,又在兩府中都執過役,雖然放出去了,卻是世代的老人,最是可靠。侯爺沒猶豫多久,便答應了――他還隱約記得,路有貴曾經給自己辦過差,是幾時跑到東府去的?又是幾時出府的?怎的他一點兒都不知道?
路有貴就這麼南下了,而春瑛,則打著給新娘子做伴兒的名義,一起南下。同行的還有給路有貴跑腿的墨涵,以及新買來的媳婦子荷嫂。路媽媽擔心丈夫女兒路上沒人照料,居然把新買的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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