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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若有情》重新版
《天行者》(2006)任何人都看得出阮世生要回應《英雄本色》(1986),他嘗試更清楚地提出核心問題——人生有沒有重頭來過的可能?前者的宋警司(方中信飾)就等於後者的呂探長,同樣認定出獄的黑幫人物只會走回頭路,洗心革面的故事不存在於現實之中。然而有趣的是,《天行者》全片脈絡乃以產御實,它嘗試在角色重構上作前後對應,但中軸主線卻是由葉秋去救今天的昔日之我鬼仔(馮德倫飾),以個人的裝死來成就鬼仔入獄重生之路。表面上好像在修正歷史遺憾,實質上不過是要歷史來一次迴圈,讓型別內的下一接棒者重複一次死而復生的歷程。此所以我認為阮世生深明且自覺當中的不足之處,所以今次在《矮情多情》中,乾脆明刀明槍來一次《天若有情》(1990)重構,主角王祖藍與刀疤珊(徐子珊飾),把《天若有情》中劉德華與吳倩蓮的故事重新再演繹一次。要注意《天若有情》的劇本本來就是出自阮世生的手筆,換句話說那是一次真真正正自我修正的過程,其實的點題告白為:悲劇都可以變成喜劇。
如果把阮世生的修正遺憾視之為一業界的隱喻來看,我認為也絕無過分詮釋的成分——他透過重新闡析港產片黃金年代的代表作(《英雄本色》及《天若有情》),來展開一次又一次的自省旅程,不啻是極少數慎于思索的本地導演之一。而《天行者》的重新做人概念,僅以重複故事來展現(讓鬼仔走回葉秋的舊路),也不過是複製業界黃金神話的層次,阮世生事後也應看出不足之處——此所以今次《矮仔多情》的嘗試,正好揭竿明示一定要回到以前的歲月之中,透過介入重構,才可以釋放自己——過去的江湖經典浪漫愛情鉅製《天若有情》,同樣可以化為今天的搞笑都市男女愛情輕喜劇。要港產片可以走下去,就是要拋掉過去的舊包袱,輕身上路再覓第二春。
第11章 桂治洪的2009接受歷程
我當然明白桂治洪之再度為人留意,和邵氏電影重新包裝推出有直接關聯。但值得再談的是,為何網路上惹人談論的壓倒性地屬桂治洪,而非華山甚或更歇斯底里的剝削電影(Exploitation Film)之王牟敦芾?有趣的是,在邵氏電影重新整理而配合的出版風潮中,桂治洪往往被型別化地打發掉,或援引張徹的“極端導演”的說法,又或視之為牟敦芾的同流者而歸檔結案,甚少會得到出版界的注目。
一、剝削與暴力電影
與此同時,桂治洪既不屬於新浪潮,在香港國際電影節的專題回顧特刊中也長期缺席(在《70年代香港電影研究》中僅把他納入色情片發展脈絡中略提兩筆,而在《80年代香港電影》更加隱匿不彰)。當連餘允抗都可以在20年後回顧新浪潮的文集中敬陪末席占上一文,那麼桂治洪究竟做了什麼而落得如此下場?
不要誤會,我並沒有為桂治洪翻案的意圖。而印象中,對桂治洪評價最高的文章,應該是石琪在《經典200——最佳華語電影二百部》中對《萬人斬》(1980)的分析專文。撰寫《香港電影血與骨》之際,我仍未看過此片,現在得睹後——才發現這是近年罕有地認同石琪觀點的一次。說沒有翻案意圖,其實也因無能為力,只要查一查桂治洪的導演片目,就可以知道自己所知甚微。即使說是剝削電影,其實之下還有不少次型別在他的作品中一一試煉,由“納粹剝削”(Nazi exploitation)引申而發的暴力色情繫列,自然少不了代表作《女集中營》(1973);甚至在“自然反噬”(Nature run amok films)麾下的,亦有如《魔》(1983)中的蝙蝠及鱷魚“表演”。顯然易見,他的作品絕對是“盡皆過火,盡皆張狂”的有力例證。至於在《邪》(1980)大受歡迎後,為何一反常軌改以喜劇調子拍成《邪鬥邪》(1980)及《邪完再邪》(1982),就已經令我大惑不解(當然,我們可以把1981年的《屍妖》看成為《邪》的真正續篇,或許來得更加公允)。至於在蔡瀾筆下,提及桂治洪在馬來西亞拍成兒童溫情電影《愛·吾愛》(蔡瀾形容為“極優秀cult片偶像的電影”),就更加令我完全無法想像。
二、cult片偶像
今天網路上桂治洪得以成為香港電影的cult片偶像,我認為與時代氣氛有莫大關係。正如我們的電影界近年竭力去肯定“中生甘草”的成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