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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下畏上。這才是強國的根本特徵。
宋康王剛好理解反了。誤以為老百姓被嚇服了,就是對自己真正永遠臣服了。
這個老不死的傢伙太天真了。老百姓從來不會真正相信什麼萬歲、天命。他們只信一樣,就是他們自己的生活。誰讓他們活得舒坦他們就服誰,除此之外,都是胡扯。別看他們現在怕暴君怕的要死,只要時候到了,也照樣會興高采烈地看著暴君被砍頭,或者被吊頸。
不能靠兼愛仁德征服民心,只靠什麼麻雀、鷂鷹之類的“吉兆”給自己當興奮劑,只靠禁錮百姓們的軀體來統治國家,就永遠不是真正的霸主,是遲早要悲慘消亡的。
歷史上的暴君們越想活得超凡入聖,一旦幻象破滅,就越是死得丟人現眼。
宋康王自我膨脹想稱霸,結果被齊王滅掉了。
可是,滅掉宋康王的齊王並不吸取教訓,反而也跟著膨脹起來。他也四面出擊,大肆征伐,還殺掉了勸諫他的忠臣。結果呢,和宋康王一樣,最後也落得個被他人處死的下場。
眼前的教訓還不吸取,稍微久遠一點就更是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不,魏國很快就也“丟人”了。
###7。魏國又“丟人”了
說魏國丟人不是指它打了敗仗,而是指他真的“丟人”,“丟”了一個很有才的人。
這個人就是范雎(雎,音ju,第一聲。也有人稱范雎為範睢。睢,音sui,第一聲。後來專家考證,範睢應是范雎的筆誤。),一個對於秦國的發展來說和當初的商鞅同等重要的人。
范雎是魏國人,當初在魏國的時候也沒有受到什麼重視,跟著魏國的中大夫須賈出訪齊國時,不過是須賈的一個隨從而已。
但是齊襄王卻因為范雎的好口才而特別賞識他,還特地給了他酒食、黃金等不少賞賜。這本來是件好事兒,說明出訪的人上檔次,連國君都高看一眼。可傳到了死心眼須賈那裡卻變了味。他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須賈認為,范雎一定是向齊襄王洩露了魏國的機密才使得齊襄王如此重視他的。於是,他就打算告發范雎。
其實,像須賈這樣的人生活中有很多。你說他是壞人吧?他又不算。說他是好人吧,他也不象。這麼說吧,他就是那種不相信有人比他自己更優秀、更聰明、更善良的人。他須賈就是智慧、道德的最佳標準。比他低了就是無恥、愚蠢;比他高了就是狡猾、狡詐、虛偽、變態以及別有用心。
齊襄王特地賞賜了范雎卻沒有賞賜他。在他的腦海裡,絲毫不認為是因為范雎比他優秀,所以齊襄王才更欣賞范雎,以至於單獨賞賜范雎。
他覺得范雎最多和他持平,甚至遠不如他優秀。所以,要是按才能賞賜的話,齊王要麼單賞他須賈一個,要麼出於禮貌把范雎也捎帶上,絕沒有單賞賜范雎的可能。
可是齊王恰恰只特別賞賜了范雎一人。那麼,按照須賈的推理,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就是,范雎向齊王洩密了。
當然,對須賈的反應還有一種解釋:須賈相信范雎沒有對齊王洩密。可他妒忌齊王對范雎比對他還要重視。所以,才故意陷害范雎。要這樣,須賈就連當死腦筋的資格都沒有了。他只是個披著死腦筋外衣的卑鄙小人。
不管他到底是哪種人。須賈一回到魏國,立刻向魏國的丞相魏齊告發范雎。
魏齊大怒,馬上下令把范雎抓到相府吊起來用棍子猛抽。打的范雎牙齒脫落,肋骨斷掉。
整個過程中,魏齊既不聽范雎的辯解,也不進行任何調查,僅憑須賈一句話就把范雎打的死去活來。這個魏齊真是有強烈的虐待狂傾向,越折磨別人自己心裡越是舒坦。
范雎知道,這樣下去只有被活活打死。於是,他心生一計,先慢慢不再喊叫,只是有氣無力地挨著棒子。最後,乾脆一動也不動了。各位猜對了,范雎要裝死。
魏齊看著奄奄一息的范雎怎麼打也不反應,就喪失了興趣。他命人用竹蓆隨便把范雎一卷扔進廁所裡等死。這還不算,他還邀請喝醉的賓客朝范雎的身上撒尿,要讓大家都看看,隨便亂說話的下場。
范雎閉著眼睛躺在廁所骯髒的地面上,一動也不動。那些醉客們方便的時候還真的把自己溫臊的廢液往范雎的頭上、身上淋,有些惡毒的還故意把尿往范雎的傷口上撒。范雎的傷口被蟄得生疼,但他硬是摒住氣暗暗忍住,以免激起他們新一輪羞辱、毆打。
終於,熬到廁所裡沒有別人了。
范雎輕聲向看守哀求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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