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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出征,不可無帥以統之。今日之事,當推李將軍為元帥,眾將軍均不得有異議,李將軍亦不得推辭。”眾將校齊道:“小將們願受指揮!”李庭芝聽了,便說道:“今日此舉乃為國事,既承諸位將軍錯愛,以大任見委,我也不敢推辭,但是軍法如山,諸將軍切須自愛。我如今便要發令了。”說罷,便下命令:姜才領四千兵馬為先鋒,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朱煥領二萬兵馬為前軍;孫貴領二萬兵馬為左翼;胡惟孝領二萬兵馬為右翼;苗再成領二萬兵馬為合後,押運糧餉;李庭芝自己領了二萬六千兵馬為中軍。當下眾將官領令退去,整齊了隊伍,三聲炮響,拔隊起行,十一萬大軍浩浩蕩蕩殺奔瓜州而來。一路上曉行夜宿,無話可敘。
不一日,大軍行抵瓜州,前軍探子報道:“元人大軍已入瓜州城了,今尚有一半留屯城外,以為犄角。請元帥定奪。”李庭芝聽說,連忙下令安營紮寨。軍士們方掘壕築壘亂紛紛之際,忽聽得敵軍鼓角齊鳴,營門大開,飛出一彪人馬,旌旗皆赤,當先兩員大將:一個使方天畫戟,一個使三尖兩刃刀,好不兇猛,衝將過來。先鋒姜才見了,叫聲:“不好!”也不等將令,便帶了四千兵馬,自己挺著雙槍,當先一馬迎將上去。到得兩陣對圓,射住陣腳,兩下通了姓名,姜才才曉得那使戟的名叫巴罕,使刀的名叫哈雅。姜才便舞動雙槍來戰兩人,只見姜才那兩支槍如雪舞梨花一般上下翻飛,真個神出鬼沒,好不利害,不慌不忙地敵住兩員猛將。那巴罕、哈雅兩人卻如走馬燈一般把姜才圍在當中,戰了五六十合,不分勝負。那巴罕見戰姜才不下,便心生一計,撥轉馬頭就走,姜才把坐下馬一夾,便如飛地追去。那哈雅見了,便也推坐下馬,從姜才背後追了來。姜才見哈雅追得近了,便撥轉馬頭來戰哈雅。那哈雅卻不和他戰,撥轉馬頭就走。姜才再追了來,那巴罕卻又從背後來追姜才。姜才一看,早知是計,姜才卻將計就計,故意把坐下馬推得慢了,只管向前跑。那巴罕看看追到臨近,見姜才並不回戰他,他便對準姜才後心,盡力一戟刺來。姜才眼明手快,把身向右一歪,那戟早刺空了。
姜才左手往下一夾,把戟夾住;巴罕正想用力來掙脫,只見姜才扭轉身軀,右手一槍迎面刺了來,只嚇得巴罕魂不附體。連忙放了戟,將身向後便倒臥在鞍上,撥轉馬頭就走。姜才也丟了戟,撥轉馬頭追下來。哈雅見了,連忙推馬繞到姜才面前,把姜才接住廝殺。那巴罕跑到陣前換了兵刃,重新出來,卻令三軍一齊殺上前來,想來圍姜才。姜才見了,早把馬一勒,腳下用力一夾,那馬便托地跳出圈外,姜才向自己陣前把槍梢一揮,那四千兵馬便如潮一般湧了上來。兩下里兵對兵,將對將,混戰了一回,正殺得難解難分之際,此時李庭芝早已安好營寨,向苗再成、朱煥、孫貴、胡惟孝等各各受了計策,命前後左右四軍,急急分頭去了。
先說那朱煥領了將令,前來接應姜才。那姜才正和元軍酣戰之際,得了接應,勇氣百倍,一齊擁殺過去。那元軍已戰得筋疲力盡,如何擋得這支生力軍?登時紛紛退了下去,且戰且走,約退有一里多路。忽然,後面喊聲大震,巴罕、哈雅兩人回頭看時,只見從背後又來了兩彪兵馬,截住去路。原來這兩支人馬正是李庭芝遣的孫貴、胡惟孝領了左右兩翼兵馬,從小道繞到元軍背後來截他歸路。此時元軍首尾不能相顧,只殺得四分五落,四竄逃走。
正在危急之際,忽見孫貴、胡惟孝二軍豁的分作兩行,從中間殺進一彪人馬,原來是元人營中援兵到了。此時巴罕早被姜才一槍刺死馬下,只剩得哈雅死裡逃生,連忙迎了上來,合做一處,向歸路逃走。那孫貴、胡惟孝兩支兵馬並不追趕,只從兩旁夾著亂殺,姜才和朱煥卻從後面追來。那元兵此時只顧逃生,無心接戰,卻被孫貴、胡惟孝兩軍殺得屍骸遍野,血流成渠,元兵拼命地逃出兩軍之間,落荒而走。那孫貴、胡惟孝卻合了姜才、朱煥,四員大將領著大軍一齊追來。
卻說那元人的援軍中一員大將名叫勒多,帶了殘兵,當先匹馬,奔向營前來;到得營前,便大叫:“開門!”一聲未了,只見營門開處,飛出一彪人馬,當先一員大將手執大刀,勒多推馬迎上前去。兩馬相交,只聽勒多大叫一聲:“不好了!”說時遲,那時快,那員大將早已手起刀落,勒多頭顱落地,那無首的屍身便從馬上倒撞下來,只剩得一匹空馬迴轉頭跑開去了。
原來這員大將不是別人,正是苗再成領了李庭芝將令從小道繞到元軍營前,正值元人援軍已出,只剩得老弱兵丁守著空營,苗再成便砍開營門,奪了營寨,如今殺了勒多。那哈雅見了,早已撥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