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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何人——因為他永遠相信所有人都必須要生存,所以生存鬥爭本來就是這個世界最自然的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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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獸許多年前也愛過那麼一個人,在一個地方,花了八年時間。
他愛極了《十八春》裡那平實的蒼涼,如螞蟻咬噬生命似的,只在春秋流轉裡,一點點地,把生命的光華磨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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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川北小縣城的秋天,禽獸安然地,把一封淺色信,投進了街邊暮色中孤零零的郵筒裡。
禽獸轉身,走到縣城的中心廣場,呼吸著草木凋零的味道。凝視著漫天的星斗。
十年後,有人來這裡嗎?
十年後,還有我這麼一個傻子站在同樣的位置,用同樣的姿勢仰望星空嗎?
十年後,我在什麼地方?那時候,陪在婷身邊的那個陌生人是誰呢?
十年後,這廣場,這星空,這郵箱還在嗎?
即使在,那郵票下面的地址,能寄給那個人嗎?
禽獸好想知道,但也好怕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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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人的時候;別要忘記帶你你的錢包與《詩經》,如果讀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時候,女人還不脫褲子,那麼你就溫柔地拈出沓錢告訴她:“讓這個世界最噁心的東西來見證我們最純潔的靈與肉的結合吧,如鳳凰浴火,枯木逢春”!
——禽獸
或許對於男人來說愛情不過是性的促銷品,但對於多數女人來說,她們都是奢望最初的就是最後的。
——小月公主
別忘了前提:男人能養活她,而且不能是柳下惠那樣的性無能。
——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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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政客,商人,妓女,漢奸,英雄之間選擇一個屠殺,你怎麼選呢?
——小月公主
當然是英雄,然後是政客,然後是商人,然後是漢奸,最後是妓女!
——禽獸
為什麼呢?因為你本來就喜歡扮演後面那些角色嗎?
——小月公主
不是,因為後面那些在一個亂世裡其實承受了更多那個時代的不幸與荒唐,而英雄是很容易的,誰都有頭腦發熱的時候。
——禽獸
一)還隔蓬山幾萬重
春暖花開的時候,月遇見了歡,禽獸曾經唯一的一個朋友。
月一身粉色的外套,坐在良木緣等歡。
她出現的時候,月想到了,因為她的笑如鄉間孩子夏天用掌心接住雨點似的,質樸而明亮,彷彿能點燃四面風似的。
歡笑笑,婉轉卻得體的。
月笑,說,黃歡嗎?
歡點頭,說,我並不喜歡咖啡廳,我是個窮孩子,一元的咖啡我可以困的時候衝——但並不喜歡這些粉荷色的燈光。
月笑笑,說,禽獸以前不帶你來嗎?
歡一愣,笑,呵呵,他啊,他在網上叫禽獸嗎?
月點頭。
歡笑,不來,他不喜歡咖啡,他喜歡白水,喜歡綠茶——夏天時候就喜歡在體育館旁邊買個小布丁,孩子似的一邊走,一邊吮著吃。
月淡淡地笑,歡額頭上有道大疤。
歡看她注視著自己額頭,笑,說,是他騎車帶我撞的,不小心就成他實驗品。
月忽然問,你聯絡他嗎?
歡笑,才不,他從來不聯絡誰——他說的,中國雖然大,但他要找一個人,還是容易的。
月笑,歡說,想問什麼呢?
月說,沒什麼,只是好奇,想知道他願意做朋友的人究竟怎樣的罷了。
歡笑,說,我喜歡好好工作,希望癱瘓的爸爸媽媽能輕鬆點——所以做了三份家教;我男朋友也研究生了快畢業了,我也還有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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