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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鄭建的眼裡,岳母是那麼的精明能幹,如今判若兩人。鄭建感嘆著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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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幻滅
安頓好母親後,辛惠和鄭建回到自己的新家。辛惠的新家在一個局機關的院子內,挺安靜別緻的一個小院,兩層的小洋樓住這四戶人家。這房子是單位分給鄭建父親的。父親把它送給鄭建結婚用,鄭建把房子裝潢得非常漂亮,深紅色的、油亮的木地板,乳白色的印花牆紙。各種別緻的燈飾。溫馨而浪漫。
辛惠覺得幸福極了,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臥室裡,辛惠就起床。極其享受地梳洗打扮,這時,她總會輕輕地朗誦:“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然後跪在地板上認真地擦拭每一寸地板,每一樣傢俱,使它們纖塵不染,光潔如新。辛惠還種一顆文竹。水靈靈的惹人喜愛。閒暇時,辛惠喜歡蜷在沙發上學著學生的樣子,認真地用包裝紙折玫瑰花。累了就躺著看電視。生活真是愜意極了。
看著辛惠住在新房子裡快樂的樣子,婆婆很是不高興。就拿好脾氣的公公出氣:“老孃跟你幾十年,什麼苦沒吃過,什麼罪沒遭過,到頭來還住在這個破房子裡。”好脾氣的公公總是安慰她:“等兒女們安頓好了,我們再好好享受嘛。”
“老孃就是一苦命,年輕時孝敬老的,拉扯小的。老了不但得不到福享。還在像牛馬一樣勞累。還不是因為嫁給你這個窩囊廢,那些命好的。一嫁進來就住好房子。”這時公公總是好脾氣地笑著,並不接嘴。
辛惠這時覺得自己像偷了別人的東西一樣,特別不自在,只是假裝聽不見,只管找事情做。這樣幸福的生活連老天爺也要嫉妒呢何況是婆婆。要不然媽媽怎麼會突然生病呢
回到家裡,鄭建往沙發上一躺:“還是自己家裡舒服
“我說你媽也是,得什麼病不好,偏得這怪病,丟人現眼的。”鄭建想拉辛惠過來一起坐。
“你說什麼你說我媽丟人現眼”辛惠躲開鄭建的手,不相信這是鄭建說的話。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鄭建顯得很不耐煩。
“是不是你媽給你說什麼了”辛惠敏感起來。
“你知道我媽是很要面子的,我累了,想到書房睡。”鄭建突然變得好陌生。
辛惠聽到鄭建把門反鎖的聲音,她的心像被抽乾了一樣。她頭疼欲裂。她突然覺得她很不瞭解鄭建。
辛惠早上起來,發現書房的門開著。但鄭建不在。辛惠匆匆梳洗後來到遊戲廳。店裡已經有很多孩子了。鄭建在除錯著新買的遊戲板。辛惠舒了一口氣,跑上去幫忙打打下手。鄭建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也許本來就沒有什麼事,都怪自己太敏感。”辛惠想。
辛惠抽空回去看望媽媽,發現媽媽的氣色好了許多。媽媽勸不要經常往孃家跑,她現在已是成了家的人,凡事要已婆家為重。媽媽說她已經好了。現在就是全身痠軟。讓她不要擔心。媽媽還是媽媽,永遠都為兒女著想,無論何時,無論何地。辛惠那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辛惠從媽媽那兒回來時,鄭建已經回單位上班去了,辛惠心裡空落落的。沒了依靠。不知怎麼的,辛惠和鄭建的家人總是疙疙瘩瘩的。中間像隔了一層厚厚的壁障,所以,只要鄭建不在,辛惠在那個家總是很孤立。看著他們一家其樂融融地聊天,辛惠像個局外人。那些話題是辛惠陌生的:“哪兒新開了一家美容院,哪些產品可以增白,哪些產品可以祛斑。”辛惠覺得她們在影射自己的面板。總想逃開。“張姐家的老公跑運輸找了錢,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誰叫張姐長得那麼醜呢”辛惠詫異居然有這樣的觀點。但辛惠從沒想過要單獨開伙。辛惠受到的教育是:“為人妻就要相夫,教子,侍奉公婆。”辛惠願意和做飯的兩個表妹一起。辛惠還有很多家事要學,在家時,有家人寵著,可現在不同了。做家務時的辛惠非常努力,有一次,小叔子的朋友竟以為她是新來的保姆。沒想到這種事也成為他們的談資,鄭建因此不高興很久,埋怨她不注重修飾。丟了他的顏面。
吃飯的時候,那一家人照例是熱火朝天,辛惠靜靜地坐在一邊數著飯粒。小姑突然問她什麼時候開學。“明天。”婆婆說:“開學了,店裡會很忙,你要多到店裡,不要東跑西跑的。”
“可遊戲廳裡的三中學生多,我去怕不太好。”辛惠擔心。
“有什麼不好,老師也要吃飯,就你那一百多塊的工資,連自己都養不活。還說什麼不好。”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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