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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優的她頓時一聲尖叫:“啊!痛!”整個人踉蹌一下,摔在了碎瓷片堆裡,嬌嫩的面板瞬間被割破,鮮紅的顏色蜿蜒一地。
“珊兒!”貴妃一聲驚呼,她雖然使眼色讓齊紅珊以苦肉計躲過一難,卻沒有料到竟是以這樣慘烈的方式。
頓時心疼了起來,越發覺得是楚嬌柔與顧傾顏苦苦相逼,才釀成了現在的局面。
貴妃雖然有把握將齊紅珊帶回去之後,隨便找個機會又將她送回東宮。可是如今正是東宮眾女爭寵的大好時機,若是平白浪費便宜了其他人,豈不是太過可惜?
因此,她才故意讓齊紅珊用苦肉計留在東宮,說不定還能博得太子一絲同情分。
齊紅珊心中也是叫苦不迭,她原本只是打算摔個花瓶,佯裝暈倒罷了。
誰想到,這瓷片竟然會如此的鋒利,她那身白滑細膩的肌膚。輕而易舉便被劃出了痕跡,此刻血液汩汩而出,煞是驚人。
儘管過程不盡如人意,但結果卻是如她所料。東宮頓時一派兵荒馬亂的局面,眾人亂成了一鍋粥,忙不迭地抬起她向屋內扶去。
鳳景瀾心中固然不悅。心存疑竇,但目前齊紅珊受傷是事實。她的姑姑貴妃正在這兒坐著,身為她的夫君。他面露憂色,速速派人去東宮請太醫。
齊紅珊被人抬入了室內,貴妃和鳳景瀾紛紛跟著走進了屋子裡,而楚嬌柔剛剛才和她橫眉冷對,針尖麥芒,此刻自然不願進屋,顧傾顏也陪著她立在屋外。
在東宮慌亂成一團之際,所有人都趕著上前對齊紅珊噓寒問暖,就連楚嬌柔也忍不住面露憂色。
唯有顧傾顏,一雙眼眸清亮如水,清澈得似是能夠勘破一切。
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神色淡淡地望著齊紅珊,此刻總算是明白了貴妃那眼神的用意。
那雙眼眸實在太過澄澈,齊紅珊在她的注視之下,倏地心裡一緊。不過轉瞬之後,她就被眾人簇擁著扶入了室內。
拎著醫箱匆忙趕來的太醫,鬚髮皆白,是宮裡常年服侍的老太醫了。
望聞問切一番過後,便捋著花白長鬚,沉吟著一字字道:“承徽此次扭傷了腳踝,除此之外便是皮肉之傷,看著可怖,但卻也無大礙,只需臥床歇養一陣子便是了。”
貴妃和齊紅珊俱是舒了一口氣,齊紅珊揉著包紮好的腳踝,原本姣好的面目皺作一團,竟顯得有幾分猙獰:“這……嘶……這傷會留疤嗎?”
“老臣這裡有上好的金瘡藥,只要細心調養,痕跡想必會很淡。”太醫微微頷首示意。
“那便還是會留疤了?!”齊紅珊頓時不依,她最引以為傲的,便是自己那一身柔滑白皙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綢緞,絲滑而柔軟,輕輕撫弄也是享受。
今日和楚嬌柔起了衝突,她心中本便憋了一股子悶氣,得知自己的白嫩肌膚上很可能會留下疤痕,頓時讓她心中怒火猛躥,瞬間暴漲的怨懟之氣蓋過了一切。
一旁的屋內還有一個雙耳青瓷官窯瓶,她看著百般不順眼,一氣之下端起花瓶就往地上砸去,口中惡狠狠地呼道:“這是什麼庸醫!我要換個太醫來診斷!”
慈眉善目的老太醫,眉眼頓時一冷,冷哼一聲道:“承徽這莫不是在懷疑老臣醫術不精?既然如此,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鳳景瀾立在一側,眸光淡淡地望著這一幕,眼裡是數不盡的冰冷漠然。
心中已經給齊紅珊冠上了一個‘恃寵而驕’的標籤,此女心思歹毒得很,還有個城府深沉的姑姑,暗中陷害楚嬌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們一早就安排好了的。
兩相對比之下,他愈發懷念起楚嬌柔的溫柔小意,天真爛漫。
貴妃寵這個侄女已成了習慣,只是此刻見鳳景瀾面色陰晴不定,心中頓時一沉。愚蠢的女人和女人鬥,而真正聰明的女人,卻懂得抓住男人的心。
當年她初入宮時,那時她還不是如今位高權重的貴妃,而是一個小小的貴人。貴人與貴妃,一字之差,便是天壤之別。
她也是憑藉著繞指柔情,人前溫柔端莊,人後嬌媚放浪,這才爬上了龍床,在家族支援之下步步高昇,這才到了今天的地位。
把握住男人的心,無疑是最重要的一環。
只可惜,她這個侄女,恐怕還不懂這一點。
貴妃想到這裡,暗暗嘆了口氣,怒其不爭地橫眉道:“你這樣像什麼樣子,你的夫君在那兒呢,怎能這般放任情緒?”
齊紅珊恨恨地望著滿地碎片,原本陰鷙的眼神,一點一點地變得柔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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