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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景瀾心中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嘴上卻仍是不饒人地道:“我怎麼知道你會信守承諾?”
顧傾顏抬起眼淡淡看他,道:“就算我不畏死,太子手中還捏著我父兄的命,不是嗎?”
顧家家大業大,難保沒有什麼紕漏醜聞。像鳳景瀾這般睿智的人,想要對付顧家實在太容易了。
鳳景瀾本來還想拿顧家來好好的敲打敲打她,但他沒有料到的,卻是顧傾顏這般聰慧,似乎是早早猜透了他的心意。
她看上去不像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這樣稚嫩的年紀,本應痴情於風花雪月,懷揣著天真爛漫的夢想。又或是像彼時的古伶心那般,精於女紅。痴迷繪本,直為書裡那男男女女的愛情故事而魂牽夢縈。
但她卻不然。
她更橡是飲遍人間冷暖,嘗罷世間炎涼的女子。所以她不得不堅強。
鳳景瀾心底深處泛起一種奇異的感受,卻是他生平罕見,一時間蹙起眉頭。
他雖然很生氣,卻也不是喜歡恃強凌弱之人,尤其是欺負一個已經屬於他的女人。
以他的身份、地位、人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如果還要用強才能征服一個女人的身心。這和那些市井之徒又有什麼區別,無疑是最為讓他所不屑的。
鳳景瀾淡淡勾唇,薄唇上揚。吐字道:“你儘可放心,短時間內本宮不會動你,不過你要是太不安分,那就休怪本宮不留情面了。”
“多謝殿下恩典!”雖然對他之前好像對她很留情面一樣的說法嗤之以鼻。可是也不會傻傻的去拆穿他。真要鬧得水火不相容,以後還怎麼在東宮混下去。
鳳景瀾冷冷瞥她一眼,眸色暗沉,似是冬日寒風中的黑夜,漆黑一片而又寂靜無聲:“還有,以前在外行為輕浮也就罷了。若是在東宮也放浪形骸的話,可千萬莫要讓本宮知道!”
“哦?我怎不知我有太子口中說得這般不堪?”一直掛在面上的笑容,此刻終於有了凝滯的跡象。顧傾顏強自壓下心底的火氣。
在這樣一個女子閨譽大過一切的年代。她可是一直都恪守本分,即便看見如輕塵先生那般飄渺出塵的男子。也沒有上前勾搭。
現在倒是無端地被冠上了舉止輕浮的名頭,這和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水性楊花有什麼區別?如果說她心思歹毒,還可以說是因為他片面的知道她害過顧傾心,可要說她行為不檢,就實在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她都不記得什麼時候做了什麼,會讓他這麼認為她,這簡直是比竇娥還枉!
顧傾顏冷冷一笑,唇邊揚起的弧度帶了幾分惡劣與玩味。待到有朝一日,她現身說法,讓他看看究竟怎麼才算是個水性楊花!
鳳景瀾最是受不了她這種任他狂風暴雨,我自巍然不動的神情。
平日裡多少人見到他不是巴結討好、小心翼翼的,又有幾個人可以在他面前泰然自若?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這個顧傾顏是真的沒有把他放在心上,而不是故作清高,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這就讓他更為心裡不是滋味了。
他冷“哼!”了一聲,重重地摔了手中的筆,那一方紅得發亮的昂貴紅木鎮紙,竟被他一擊之下打得飛起,打著旋兒向顧傾顏身上飛去。
疾風拂面,顧傾顏眸色微變,不緊不慢地往旁邊邁了一步,那鎮紙險險擦著她的衣襟墜落,發出令人耳膜生疼的破碎聲。
“若是臣妾沒有看錯,這想必是出自南海沃壤上生出的名貴紅木吧,所作鎮紙堅硬而又不失潤澤,甚至還有著淡淡的香氣。”顧傾顏雙手交疊在小腹前,身姿婀娜,儀態萬方,絲毫不為所動,“價值千金,名貴異常,太子可真是好大的手筆。”
分明只是輕描淡寫的語氣,自她口中吐出便像是諷刺一般。偏偏她唇畔還噙著一抹笑意,柔和如三月的春風,細潤如秋日的暮雨,卻沁出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寒意。
直令人想起寒風裡的冬夜,細融而又破碎的雪花落在面上,漸漸融成澄澈的水。
鳳景瀾掃她一眼,蔑然嗤笑:“看著便覺得心煩,不若你還是去勾搭那些野男人去吧。憑藉這張比刀子還要尖利的小嘴,和一張尚且看得過眼的皮囊,就連輕塵對你都起了異樣的心思。”
“顧傾顏,本宮可真是低估了你!”他面容沉肅如暗夜修羅,冷漠中帶著肅殺的血氣,抬眸間便有冷意四溢而出,電光火石,冷沉淡然。
“太子殿下可小心氣壞了身子。”顧傾顏捏起帕子,掩住粉潤的唇瓣,蔥白的指尖襯著那順滑柔韌的絲絹,與張合的菱唇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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