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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顏搖了搖頭,笑著道:“我只是勸太子殿下多陪陪楚側妃,畢竟我如今傷勢已好,楚側妃有孕在身才是該多加照顧的人。”
“主子,你讓我說你什麼才好,你這心就是太過善良,你瞧瞧那楚側妃這些時日就算進不來,也不派人送些東西來問候,明明好姐妹受了傷,看起來她與一個沒事人並無兩樣。”綠萍不樂意的說道,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況且主子現在禁足還不是因為楚側妃那回過來鬧得。”
“綠萍!在輕塵先生面前也可這樣說話嗎?!”顧傾顏嚴聲道,眼神冷冽的看向一旁的綠萍。
綠萍怔怔的低下頭,用手在唇上做了個封上的動作。將糕點往一旁一放,就不樂意的坐在了一旁。
到底也是為顧傾顏鳴不平,綠萍想著這鳳景瀾好不容易才對顧傾顏多照顧一些。顧傾顏倒好,不順著鳳景瀾的後背摸,還要硬將鳳景瀾往外推,還真想在這宮中過不如意的日子!
“綠萍心中也別有太多怨言,良娣這麼做,不過是識大體的表現,在太子殿下心中說不定還能得到些好感。”輕塵先生輕笑言。
綠萍傻乎乎的抬起頭看著輕塵先生。道:“是嗎?這樣太子殿下就會知道主子的好了嗎?”
輕塵先生想了想,淺笑的點了點頭,綠萍那張陰鬱的臉又帶上了笑容。直誇顧傾顏心思縝密。
顧傾顏自然沒有這樣的想法,她已然不在乎得不得寵,又豈會去白費這些心思。
不過輕塵先生所說的話卻是真的,鳳景瀾始終無法與顧傾顏坦承相對。除了他對顧傾顏之前的成見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對任何人都難以盡信。
或許只有當某一天鳳景瀾缷下心裡的那道牆時,他才會從困境中走出來,眼界方能闊然開朗,只是輕塵先生明知道這些,卻是無能為力。
正因如此,鳳景瀾很多時候有些看法、想法和做法,就難免有所偏頗,就比如他對顧傾顏的成見。
就連清心寡慾、超然出塵的輕塵先生。都對顧傾顏忍不住有些稍稍的心動,心中不免思量。這世間到底怎會有顧傾顏這樣,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女子。
“輕塵先生莫要哄綠萍了,這些話若是綠萍到外亂說,我豈不是又得被人找上麻煩。”顧傾顏無奈道。
綠萍看著顧傾顏撇撇嘴,道:“主子,別人不信我,你還不信我嗎?我怎會將你的事情出去亂想,現在我最想看到主子能得到太子殿下的恩寵,主子在這深宮中太寂寞了。”
寂寞?
聽綠萍這樣一說,顧傾顏不免輕笑,或許她真的太寂寞,在這太子府中每日琴棋書畫已讓她心中有些空虛,原本一個的生活在這些日的禁足變為了三人。
有人與她下棋,就算鳳景瀾一開口都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顧傾顏心中也免不得一陣暖意。
“我看這局又是無果了,你我二人還是別下了吧!”顧傾顏無奈道。
“嗯,良娣也應該好好休息休息,那麼在下就告辭了。”輕塵先生起身作揖後就離開了。
顧傾顏靜靜的坐在庭院中,捻起白子中的一粒棋,上面似乎還有著鳳景瀾的餘溫,這些天鳳景瀾常於顧傾顏在宮中下棋,說著為求一勝,但實際上恐是看著顧傾顏禁足期間太過無聊,才會來此相伴。
顧傾顏似懂非懂,但卻不會說,也不想挽留,她知曉那鳳景瀾絕不是她心中的良人,她的良人又怎會一口一個蛇蠍,又怎會再她重傷之際下手狠厲,更不會隨意將她送人。
就這樣,顧傾顏只為告訴自己一句話‘對鳳景瀾敬而遠之。“
“主子,這輕塵先生也回去了,綠萍伺候你回屋歇息吧!”綠萍起身道。
“此番輕塵先生在這宮閣內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傳出這宮閣之外,太子殿下對我如何我自己心知就好,若是旁人知曉,反而對我不利。”顧傾顏故作嚴肅的說道。
“綠萍知道的,主子不放心別人還不放心綠萍嗎?這樣的事情若是被兩位側妃聽見了,主子的日子恐怕又不好過了。”綠萍苦哈哈的說道。
看著綠萍這古靈精怪的模樣,顧傾顏淺笑著點了點頭後任由著綠萍將她攙扶起往屋內走,和煦的風吹過面頰掠起髮絲,這些天發生的所有對於顧傾顏就好像是一場幻夢。
她自從與鳳景瀾相識以來,兩人之間就不曾有一句好話。
難得那夜融洽的深談,讓顧傾顏以為鳳景瀾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相信在聽了她的解釋之後,他應該也會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觀,然而殘酷的事實卻證明她想得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