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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電話去催,結果,結果不幸就發生了,Q市每天據說平均有一百一十七起的車禍發生,而,她就恰好,是其中一例,據說是為了儘快趕回醫院;摩托車開得超速的緣故和一輛貨車相撞,以卵擊石的效果,整個身體都變了形,一張臉更是扭曲到了極致,當時就沒了呼吸。
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緊張鄭秉。
而他們在飛機上時,打過來電話的是警局的人,因為在死者僥倖彈出去的包裡,找到了存了他手機號的手機,想要確認身份。
鄭維熙從警局把屍體認領回來,直接火化,甚至都沒有通知已經暫時脫離危險的父親,更是瞞住了那個七歲不到的孩子,他的異母同父的弟弟─鄭維安。
他只告訴他,她的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去旅遊了,需要很久才能回來。
畢竟,蘇解語得死相過於駭人了,實在是不合適讓孩子見她最後一面。
深深地鞠了躬,再把一束開得正豔的菊花奉在碑前,鄭維熙覺得自己眼睛澀澀的難受。
身後腳步聲有些踉蹌,他沒有回頭,卻已經猜得到來者何人。
鄭秉是知道這件事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安葬而已,不知怎麼的尋了過來,身後兩個看護亦步亦趨。
史心涼回頭,就望見老人瞬間頹喪下去的面龐,直不起來的腰身,他的眼裡,濃濃的溢滿了淚水,卻沒有落下來一滴,直直的望著墓碑上依舊巧笑嫣然的女子。
也許許多人都會不恥與他們的這一段婚外情,可是,唯有當事人知道這段感情有多麼的珍貴。
一個妙齡的少女,愛上一個大她十幾歲的男人,抵不過世俗的眼光被所有人指指點點,沒有人相信他們是因為愛愛情走到一起的,可是事實上,他們的確是相愛的。
他離開了金窩銀窩的鄭家,甚至都不屑與一紙離婚書,而她,更是讓眾人的指責蔑視之下,毅然遠走他鄉,和他過起了辛勞卻甜美的小日子,這一切的一切,誰能說不是因為愛?
鄭維熙緩緩轉頭,望著父親斑白的發,佝僂的背,和一下子蒼老了的容顏,心裡一時漫開了無邊的苦澀,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曾經對他的怨,卻在頃刻間化為虛無。
他老了,時日不多,他卻什麼也不能為他做。
鄭秉在看護的陪同下,走近來,一下子撲倒在碑前,顫抖著的手,一點點撫過照片上那張臉,渾濁的淚就在這一刻奔流直下,止也止不住。
“爸爸,您要節哀啊,我想,阿姨她泉下有知,一定不希望看到您這個樣子的。”史心涼哽咽著勸道。
“她是因為我才去了的,她還那麼年輕,怎麼能走到我前面去……我還想著,等我去了,她可以找個好男人嫁了,就不用給人們嚼舌根子,說三道四了,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她!”
史心涼不知道什麼言語能安慰的了老人的心,一時只有沉默。
良久,鄭秉才止住了哭聲,依舊把頭埋在碑身上:“維熙,我想我也活不久了,等我死了以後,一定要替我照顧好安安,這樣,我才能給她一個交代。”
“我知道的,爸爸,安安是我弟弟,我會好好照顧他。”
“鄭家的財產,不需要太多,但一定要給他留出一份來,保他一世衣食無憂就好。”
“鄭家的財產,即便他想都要了,我也不會計較。”鄭維熙的身子挺得直直的,像是在對著自己的父親說,又像是向死者立下的錚錚誓言。
……
紫曉一個人坐在酒吧
裡,倒了半杯葡萄酒,慢慢的喝著,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一切周遭偶的喧囂都和她無關一般。
“小姐一個人喝酒啊,不嫌寂寞麼,來哥陪陪你。”身邊的位子上,一個滿眼賊光的男人,坐下來,色眯眯的她吞嚥了一下口水。
紫曉似乎恍然未覺,噙了一小口酒,
“怎麼失戀了不曾,沒事,哥哥我可還掛著單呢,一起熱乎熱乎?”男人一面說,一面就去抓住她的手,揉搓一下。
紫曉的臉色立刻變了,狠狠甩開他,一個巴掌掄過去,清亮的一聲脆響,惹來四周一道道視線。
男人惱羞成怒,一下子站起來,就去拉扯她:“還他媽拽上了,也不看看你面前坐的是誰,老子還真不買你的帳!”
想來這個男人也不是個含糊的主兒,他這麼囂張,都沒有人過來勸解,眼見著一隻手已經開始不規不矩,她卻沒有力氣掙脫開他,立時間,臉色煞白,眼裡也一下子漫上了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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