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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上帝服務,也僅僅剩下了一個口號。在這樣的時代,就需要一個無論是實力還是統率力都讓所有聖教廷成員折服的強大領袖出現。
而亨利,無疑是這個強大領袖最佳的人選。
在教宗彼得二世明確的表態支援之下,亨利這個天才走了一條完全不同於他的先輩們的道路。
跟聖騎士團不同,教區裡想要得到擢升,更多的是拼資歷,以及發展信教成員,擴大教區。可是在當今世界,可以發展的信教者已經不多了,教區更是早已遍佈全世界幾乎每一個角落。這直接致使在教區任職想要得到擢升,更多的只能憑資歷。
亨利當然不能這麼熬下去,於是就有了他那戎馬倥傯的十餘年。
雖然在當今這個年代,黑暗教廷似乎已經很難跟聖教廷對抗,吸血鬼以及狼人的數量也遠不如從前,甚至很多吸血鬼和狼人都寧願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偽裝成凡人生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但是,只要還有聖教廷的任務體系在,有賞金獵人這個職業存在,那麼亨利就絕對不會擔心自己無法擁有足夠的功勳。
對於亨利在做賞金獵人的那些年裡,他所使用的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他的一些不能夠在上帝面前直言的計謀,教宗彼得二世其實是心知肚明的。他默許了這一切,因為他很擔心繼續這樣下去,聖教廷會變成一個看上去強大,實際上空乏其身的組織。
為了讓聖教廷更加強大,教宗彼得二世默許了亨利的那些行為。
而十多年下來,亨利也已經從一個毛頭小夥子成長為一個心機深沉城府極深的大主教。他那些看似僥倖的以弱勝強,更多其實都是他佈置周詳安排妥當的結果。危險若是都已經被預知,提前做好了準備,那只是冒險。唯有不可知的危險才是真正的危險。
亨利那許多次的僥倖生存,其實他都為自己留好了退路。拼命當然是要拼的,可若是真的無法戰勝對方,亨利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這一切,別人或許看不出來,教宗彼得二世卻是心照不宣。
對於亨利,教宗彼得二世可能比他自己更瞭解他。
正是基於這種瞭解,亨利這次在日本的行動,卻顯然違背了他一貫謹慎周密的個性。無數次在生死邊緣遊走的亨利,絕不該犯下這樣的錯誤。若說第一次僅讓一名聖騎士跟那名教區主教去找朱弦真的是他認為東方修行者不過爾爾的話,那麼第二次,他竟然允許剩下兩名聖騎士去挑戰朱弦,他自己竟然好整以暇的呆在酒店裡等待結局,這絕不符合亨利的性格。
整個故事毫無破綻,可教宗彼得二世還是感到了深深的懷疑,尤其是亨利說他終於趕到教區主教本田的家中,看到屍橫滿地他卻竟然會不擔心對方去而復返,而全力幫阿什米爾療傷,這簡直就是不給自己留任何後路的做法,教宗彼得二世更加無法相信。
以亨利的整個經歷以及他平時所表現出來的審慎來看,哪怕是當時他又驚又疑,失去了正常的判斷,以他潛意識裡的那種謹慎,他也絕不可能不給自己留任何的後路。潛意識一定會告訴他,這樣不管不顧的去替阿什米爾療傷,實在是一種對自己的極度不負責任。亨利真要是這樣一個顧頭不顧尾的人,他這十幾年裡,恐怕早已死了無數次了。
教宗彼得二世當然不會當面去質疑亨利什麼,一來他並不知道真相,也並非完全不相信亨利,若只是為了自己心中虛無縹緲的猜疑就傷了一個未來接班人的心,毫無疑問得不償失。二來即便是他確信自己的懷疑成立,他也並不願意揭穿亨利,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自己選中的未來的接班人,若是為了這樣的一件事就毀於一旦,這也是彼得二世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他不能讓亨利繼續錯下去——如果亨利真的欺騙了他的話。
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一個決定,彼得二世找了個藉口讓亨利留在了聖教廷總部,並且不露痕跡的控制了他的活動範圍,卻召來兩名紅衣主教,商量此事。
首先當然是要搞清楚在日本和亨利發生衝突的那個女性東方修行者的身份,這個並不難,聖教廷控制著這個地球上最大的宗教,那些教會之中的神職人員,雖然不能算作是聖教廷的成員,可是聖教廷但有任何差遣,他們都是絕對的言聽計從的。對於那些神職人員來說,聖教廷的命令,無疑就代表了上帝的旨意。
朱弦的身份很快就被確定,這隻需查一查日本飛出的航班記錄裡,符合亨利描述的女子就可以了。
確定了朱弦的身份,也便很快就可以確定朱弦跟許半生的關係。而許半生的身份,也就迅速明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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