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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但是,已經晚了。那個女人,竟然已經踏上了飛回共和國的飛機。我本想追過去的,但是,這畢竟關係到東西方的障礙,如果我貿然闖入共和國的領域,我擔心會引起聖教廷和共和國佛道二門的衝突。雖然沒有明確的約定,可是東西方互不侵入早已是共識。所以,我決定先回到這裡向教皇陛下您彙報情況,只要您批准我進入共和國境內,即便是死在共和國,我也一定要向那個女人討還一個公道。任務衝突,相互之間產生摩擦這很正常,可是,她竟然痛下殺手,要了我們聖教廷一名外圍騎士的命。並且在我們日本教區主教和一名聖騎士去找她討要一個說法的時候,她再度痛下殺手。最後還用那麼卑鄙的手段重傷了我,殺了阿什米爾。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即便為此被上帝怪罪,罰我墮入地獄,我也在所不惜。”
教宗抬起手,一道聖光頓時出現在他的掌心之間,瞬間將亨利籠罩在內。
聖光極其溫和,卻比亨利自身的聖光濃郁的太多了,很長時間裡,亨利甚至認為自己的實力比起教宗都差不了太多了,但是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和教宗之間的差距。教宗之所以表現的實力似乎並不是最頂尖的原因,是因為他很久都沒有出手了。
教宗當然不是要傷害亨利,他只是用自己的聖光在替亨利療傷罷了。
亨利被朱弦那一擊,也是傷得不輕,他攜帶的聖水之所以全都用光了,就是因為他用那些聖水來替自己療傷了。可即便如此,他的傷勢也並未完全復原。
“東方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你身上還有傷,這段時間好好休養,不要因此耽誤了自己的前程。你的巡檢也暫時停止吧,也別回教區了,留在這裡對你的傷勢和修為都有好處。我會跟聖騎士團說,讓他們這段時間結成騎士陣與你對練,這段時間的巡檢,也讓你的修為被耽誤了不少。正好,好好休息休息。”說罷,教宗揮了揮手,亨利便在驚疑不定之中,退了下去。
一邊離開,亨利一邊在想,是不是教宗已經有些懷疑了?他最後的安排,倒更像是想把自己軟禁在這裡。可是,亨利想不出教宗懷疑的理由,他自問這個故事編的毫無破綻,關鍵是當事人全都死光了,教宗根本就沒有理由懷疑。
亨利可是教宗最欣賞的人,也是樞機團最為關注的物件,可以說,聖教廷總部上下,幾乎沒有人會認為亨利竟然會說謊。殊不見那名聖騎士,寧願在臨死前墮落成黑暗騎士,甚至不惜殺死聖教廷其他的成員,哪怕只是兩個外圍成員,也要替亨利保守他臨陣脫逃的秘密。這足以說明亨利在那名聖騎士的心目中的地位,這也反映了整個聖騎士團乃至聖教廷上上下下對亨利寄予的期望。
“或許,是我多慮了,因為我心裡有鬼,所以才會疑神疑鬼。教皇陛下剛才還替我療傷呢,他可能真的是覺得這段時間的巡檢耽誤了我的修為,所以才想乾脆趁著我受了傷,又遭遇了平生最強的對手之後,讓我暫時安心修行吧。”
兩名修道士早已恭候在外,看到亨利出來,立刻迎了上去,引領著他去客館。
而在剛才那座金碧輝煌如同宮殿一般的大殿之中,教宗彼得二世卻是立刻召見了樞機團中的兩名紅衣主教。
樞機團也不可能全都留在梵蒂岡的總部,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教務要處理,有自己的教區需要管轄。平時留在梵蒂岡的,也只有六名紅衣主教而已,並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對外派的紅衣主教以及留在總部的紅衣主教進行調換。
即便是每年聖誕附近的那一個月,所有的紅衣主教都要回到聖教廷總部述職的那段時間,遇到這種事情,教宗也不可能把所有樞機團的紅衣主教都喊來商量。
喊來兩名紅衣主教,這還是因為亨利在聖教廷中的特殊地位的緣故。
被喊來的兩名紅衣主教之中,就有來到吳東的這一個。
他名為克里斯安圖斯。
克里斯安圖斯是一個脾氣火爆之人,他聽說竟然有一個東方的修行者殺死了聖教廷三名聖騎士,還有一名教區主教,甚至就連亨利都被她偷襲而傷,克里斯安圖斯立刻震怒不止。
可是教宗卻叫他保持冷靜,雖然亨利的故事編的的確很像那麼回事,邏輯也沒問題,教宗卻依舊有些懷疑。
從亨利的敘述本身,是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的。亨利的表演也堪稱精湛,所有的一切都合理的沒有一點兒問題。
但是亨利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自己的性格。
比起聖教廷其他的人,亨利選擇了一條更難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