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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之尖終於結結實實的觸碰到騎士劍的劍尖,可生‘性’柔軟的騎士劍,卻並沒有絲毫的彎曲,亨利卻是臉‘色’大變,他已經知道情況不妙。
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朱弦的實力。
若是騎士劍受力後彎曲,亨利的變招可謂是無窮無盡。
或‘抽’,或打,或鞭,或彈,亨利自忖有無數種手段可以化解朱弦這一招。
可是,偏偏劍身不彎,這並不是說朱弦的力量太小不足以令騎士劍彎曲,而是因為朱弦這一刀,絕不是受力在騎士劍劍尖的一點,而是貫穿了整個劍身。
整個劍身受力都是一樣的,騎士劍自然無從彎曲,若是彎曲,就唯有碎裂一途。
亨利咬牙催動聖光,‘胸’前無盡光芒湧出,他再次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如果他將聖光護住自己,再逐漸蔓延至劍身,或許還能奪回一些劣勢,從而不至於就此敗在朱弦手上。
可是他卻選擇將聖光直接湧向劍身,希冀憑藉自己全部的實力去對抗朱弦的力量。
他的實力在西方的修行者之中,的確已經相當強悍,可是,比起已經達到舌之境巔峰的朱弦,卻還是遠遠不如。朱弦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教皇本人親來,也不敢說能夠完勝,何況亨利跟教皇之間還隔著紅衣主教這個不可逾越的層次。
兩股力量直接的‘交’鋒,一向是力量大的完勝。
朱弦毫無疑問獲得了完勝,當她感覺到亨利已經使出全力之後,手腕只是輕輕一抖,體內的氣息這才真正的湧出,不再留手。
最後的氣息其實並不算太強大,可這已經無疑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亨利哪裡承受的了這樣的力量,他只覺得自己再度遇到了當年那個新晉的吸血鬼公爵,當年那名公爵也是用純粹的力量碾壓著他reads;。
若不是當年那名吸血鬼公爵只是剛剛完成晉級,力量的運用上還沒有達到巔峰,以至於在力量的輸出之時產生了停頓,被亨利尋得機會反戈一擊,亨利當年就已經死在那名公爵之手。
而朱弦顯然不是那種剛剛晉級的公爵,她的力量甚至可以跟一名實力鼎盛的吸血鬼公爵抗衡,絕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亨利漸感不支,朱弦的力量宛若江河,而他充其量算的上是一條支流,在朱弦倒掛江河的力量之下,他終於堅持不住。
手中騎士劍化作無數寒星,竟然寸寸碎裂,好好的一柄騎士劍,至少斷成了百餘段,像是暗器一般襲向四面八方。
而朱弦手中的匕首卻依舊完好無損,徹底摧毀了亨利手中騎士劍之後,繼續向前遞進。
朱弦的雙腳就站在地面之上,手臂也早已伸直,那姿態簡直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的美妙,又如同舞蹈動作一般經過‘精’心排演。
在極度的震驚之下,亨利承受了朱弦那如江河倒掛一般的龐然力量,眼前都已經有些模糊。朱弦的影像,就彷彿無比聖潔的天使,清冷之氣絲毫不容褻瀆,甚至不容亨利靠近。亨利的心中,平生第一次的感覺到了無能為力,他感覺到了一絲自慚形穢,彷彿配不上朱弦。
而朱弦的力量也已經鎖定了他的全身,就彷彿剛才那把騎士劍一般,此刻的亨利,也是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承受著相同的力量,即便他想要後退避開鋒銳也避不開了。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朱弦手中的匕首越來越大,匕首之尖也彷彿變成一柄重錘,眼看著就要擊打在他的‘胸’口。
亨利已經無力抵抗,他開始品嚐絕望,甚至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朱弦的動作早已靜止,三名聖騎士,以及他們身後被護住的高巖和羅伯特,看見的絕非朱弦將匕首刺向亨利,而是看到朱弦手持匕首站在那裡,紋絲不動,動的卻是亨利。
亨利的雙‘腿’彷彿已經離地,不見邁動,卻無聲無息的朝著朱弦的匕首貼近reads;。若是讓朱弦這一刀得手,亨利必死無疑,而且,讓人心中感覺到恐慌的是,似乎並非朱弦殺死的亨利,而是亨利鬼‘迷’心竅的要將自己的‘胸’膛湊上去,想和朱弦手裡那把匕首比一比究竟是匕首的鋒利,還是亨利的‘胸’堅。
誰都知道結果會是什麼,偏偏此刻三名聖騎士還沒有辦法去救亨利,亨利剛才手中的騎士劍,化作數百寒芒,倒是有一多半都飛向三名聖騎士的方向。
在前一瞬,還沒有人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而在這一刻,三名聖騎士以及羅伯特和高巖,都清楚的意識到,騎士劍碎裂之後化作無數碎片,之所以大多數都飛向這